想明白自己的定位後,溫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帶著幼崽們直奔院長辦公室。
他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火氣的打算,一腳踹開辦公室的門。
克裡多福利院的院長也來自羽族,具體屬於哪一個分支並不可知,從外表來看,這是一個有著花白頭發、麵容慈祥的老人。
溫眠的火氣全都體現在這一腳裡,門框和牆壁碰撞,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在溫眠踹門前,老院長還有閒心喝上一杯紅茶,在溫眠進門後,就隻有手忙腳亂擦桌子的份了。
溫眠是一點尊老的意思都沒有,大踏步進門,先發製人道:“院長,你看看我家的幼崽,早晨送到福利院的時候還好端端的,這才一天不見,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我家小人魚的尾巴都要被人抓爛了!”
“我家幼崽明明是受害者,為什麼不僅沒有人給它們處理傷口,還要被老師放在走廊罰站?我希望貴院能給我一個解釋!”
溫眠越說,心裡的火氣就越盛,他胸口不斷起伏,需要用上全部得自製力,才能保證自己不會一腳踹上去。
他鬨出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惹得其他班級的幼崽都擠到走廊裡看熱鬨,然後被老師們趕回教室。
挑起事端的羽族幼崽從教室裡飛出來,看見溫眠身後的幼崽們,小人魚看見它,下意識攥起拳頭,溫眠注意到小家夥的異常,也回頭看了一眼,那種毫不掩飾的可怕眼神,讓羽族幼崽雙翅一軟,差點掉下半空。
老院長被嚇了一跳,他早就知道這件事,見溫眠找來,第一反應就是安撫:“這位家長你冷靜些,有話慢慢說,彆嚇到福利院裡的幼崽。”
“嚇到福利院的幼崽?”溫眠重複這幾個字,忍不住嗤的一笑,抬腿勾起身邊的小茶幾用力一甩,茶幾嗖的一下飛出辦公室的門,哐地一聲砸上牆麵,把牆體砸得凹進去的同時,落下去摔得四分五裂。
“你在意其他幼崽,那我家幼崽受到的傷害誰來負責?!”
溫眠雙目泛紅,這是他精神開始失控的征兆,見狀老院長立刻歇了敷衍他的心思,站起來一疊聲道:“家長請放心,我一定給您和幼崽一個交代。”
溫眠哼了一聲,勉強接受他的說法。幼崽們從來沒見過他發脾氣的樣子,都有些嚇到了,諾諾地站在後麵,不敢看他。
見幼崽們這樣,溫眠眼睛裡的紅暈褪去些許,緩和了語氣,朝幼崽們招手:“過來。”
幼崽們互相對視一眼,竟然沒敢上前,溫眠歎了口氣,故作傷心道:“你們不喜歡哥哥了嗎?”
聽見這話,幼崽們也顧不得害怕,爭先恐後撲過來,緊緊抱住溫眠。溫眠心頭一熱,感受到幼崽們的心意。
就算害怕,也不想讓他難過。
溫眠彎腰,把小花豹抱進懷裡,摸摸小鹿的耳朵,再把小黃啾捧到肩上,拉著小人魚的手腕坐到沙發上,小黑龍鬆了口氣,也跟著站到溫眠身邊。
剛才還暴躁地幾乎要殺人的男人,竟然因為幾隻幼崽就收斂了滿身的脾氣,滿臉溫和仿佛世界上最好的家長。老院長驚愕地看著這一幕,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現場很快被疏散,就連破爛的茶幾也被人收拾乾淨,溫眠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好整以暇地看著一群人的表演。
迫於溫眠的壓力,老院長找來了幾個當事人,詢問事情的經過。
來人不少,都坐在溫眠對麵的沙發上,包括負責班級的女老師、命令幼崽們罰站的男老師、還有第一個和幼崽們打起來的羽族幼崽,以及幼崽的家長。
男老師滿口喊冤:“當時我就在現場,親眼看見是這幾個幼崽先動的手,我去拉架還被這隻白鹿踢了好幾腳,這樣的幼崽不該懲罰嗎?要我說,幼崽的性格這麼暴躁,做家長的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女老師哭天抹淚:“這幾隻幼崽的天賦不行,身體條件又不好,我怕耽誤其他同學才讓它們不要打擾彆人的,我哪裡知道現在幼崽的心理素質這麼差,就這麼幾句話,就要死要活的記恨老師……”
就連那幼崽,都在嘰嘰喳喳地叫著,給家長告狀,比劃自己是怎麼被小人魚用叉子丟的。
老院長對這樣的情況早有預料,這也是他們事先統一的口徑,故作為難地看著溫眠:“家長你也看見了……確實是你家幼崽的問題更大,不能怪老師和同學……”
溫眠冷笑道:“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我還說是你們在顛倒黑白,汙蔑我家幼崽。福利院不是有監控嗎,調出來大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