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悅湖 紫扇公子才華確琳琅 ……(2 / 2)

“嗬嗬,以前二哥總是不肯學寫詩文,不知道這一次還可不可以看見二哥呢。”

傅代善趴下腦袋看著她,“你要哭麼?娘親在世的時候說啊,女子的淚水是珍珠做的,你快點哭,這樣我就可以有好多好多的珍珠了啊!”

玉霽看了幾眼一臉興奮的傅代善,“誰說我要哭了,珍珠可是貴的很,我就這麼給你嗎?”

傅代善嘻嘻一笑,“也是也是,反正明日你就見著你的那二哥了,以後就隻能變珍珠給我一個人了。”

水光瀲灩,驕陽當頭的湖中,一孤帆緩緩蕩漾著前行,傅代善手執一支白玉酒樽,卻是遭得一打,“老七啊,又在學著偷喝酒啊?”

“先生,我隻不過覺得這酒杯好看罷了,大哥四哥都沒出來呢。”傅代善對這一位衣衫玲瓏的少公子多了幾分敬意。

“他們忙啊。聽你大哥說,你這毛孩子收了個丫頭?真是□□不成器!跟你那爹一個模樣”公子用已骨玉紫扇又是敲了敲傅代善的額頭,“這大好的湖光春色,我倒是考考你,來,賦詞一首。”

傅代善目光一縮,無奈的托腮冥思苦想。

“江空不渡。恨蘼蕪杜若,零落無數。遠道荒寒,婉娩流年,望望美人遲暮。”①

循聲望去,隻見一個麵容嬌俏的少女坐在船尾,雙腳下的裙擺沾濕,一雙比羊脂玉凝還要美上了三分的腳蕩在水中,濺起了圈圈的漣漪。

少公子一笑,“風煙雨雪陰晴晚,更何須,春風千樹。儘孤城,落木蕭蕭,日夜江聲流去。”②念著便是起身走近了那少女,變戲法似的從水袖裡抽出了一條絲絹將那少女的雙足抬起抹儘了水漬,傅代善隻是癡癡的望著那雙嬌嫩的玉足,不知幾時早已是出了神,如此美麗的珍寶倒還是頭一次見著。

少女傻傻的一笑,已是紅了雙頰,捧著雙足的公子這時才發現了自己的失禮,輕咳了幾聲,“你便是老七的那丫頭?”

傅代善哈哈笑開來,“先生啊,我娘親說過的,女的腳隻能給自己的丈夫看的,好了,這下你倒是隻能娶了霽丫頭咯。”

少公子恍然一笑,原來名中帶有霽字,此時再看她時,眉目中已是退去了羞澀,隻多幾分不耐,猛地收手不料這一突然,坐在船艄上的玉霽險些跌入了湖中,就在千鈞一發之際,一抹銀色的影子輕輕攬腰支住了玉霽,腳踏清湖,立在湖麵之上,恍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一般美輪美奐。

“四哥!”傅代善頗有些緊張的喚道,“你..彆摔下去了!”

玉霽呆呆的看著頭上這仙人下凡的容顏,怎麼..又是他?

“先上去。”傅玉琂淡淡的語道便將玉霽放置到船上,隻是對著那少公子爽朗一笑,“子善。”

少公子頓時眉眼笑開來,“我就知你回來,隻不過如今是香軟在懷啊,想是開竅了啊?玉琂,酒才剛剛倒上,快過來。”

傅玉琂無奈的擺了擺手,“老七,你出來怎還帶個下人礙事。”說罷抬手飲下了那杯清酒,“哈哈!是不是該要收個通房丫頭了?”

傅代善雙眼一陣愣神,“四哥你…”

“我如何?不過是為了一個女子,醉了又醒,醒了又醉,罷了!子善,我們好些日子未去那萬花樓了。”

記得那時傅玉琂年少情開,偶爾賦詞舞劍過得瀟灑風流,且與揚城三大公子之一的蘇子善交友甚深,把酒言歡。

“你的字不如我哥哥寫得好!”少女傲氣的背著手立在傅玉琂的麵前,挑釁的隻是傅玉琂臨摹的蘭亭序,雙目透澈,讓傅玉琂一陣好笑,“你便是子善的妹妹蘇雨凝?”

少女忿忿地點了點頭,“哼!外邊都在傳你的才華比哥哥的還有高,我偏偏不那麼認為。”

傅玉琂摘下一片楓葉微揚唇線,霎時身後的萬千美景黯然失色,“嗯,蘇小姐,你很美。”

少女麵上一羞,甩開了他遞在眼前手飛跑出了楓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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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暖暖的吹在臉上,玉霽沒勁的劃了劃水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心裡有微微有幾分失落,燕揚飛竟不需要服役參軍反而下人說什麼跑到北邊看什麼絲綢去了,本該是今個兒回了,但是玉霽還是去的早了,未等到他回來。

“就你們去得!我便去不得啊!到時候我便告訴爹爹你去青樓!彆以為蘇姐姐嫁去了那皓月國你就可以欺負我!”傅代善氣敗的跺了跺腳,邊上的蘇子善卻是表情一變,心中大感不妙,隻見著傅玉琂並未有什麼異常,屆時才鬆了口氣,“雨凝的脾氣你這七毛子倒是學了不少。”

傅玉琂朗笑道,“走了好,她走了,我倒是真的兩袖空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