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任何命運,無論如何漫長複雜,實際上隻反映於一個瞬間:人們大徹大悟自己究竟是誰的瞬間。”
——博爾赫斯《塔德奧·伊西多羅·克魯斯小傳》
“我用什麼才能留住你?我給你貧窮的街道、絕望的日落、破敗郊區的月亮。我給你一個久久地望著孤月的人的悲哀。”
——博爾赫斯《英文詩兩首》
“我給你一個從未有過信仰的人的忠誠。”
——博爾赫斯《我用什麼才能留住你》
黑色的銅仁和晴朗的嗓音在夜色中更為蠱惑,誘人,輪廓分明的臉龐更是少女心中的彷徨和欣喜,尤其是在他朗讀完那首“我給你一個從未有過信仰人的忠誠”這句浪漫到至死不渝的話,就如她現在的情緒。
“我拿什麼留住你?”她幾近悲哀地想。
她抱著他,抱的很緊,生怕下一秒他就會轉身離開,在他深情朗讀完最後一首詩時,她略帶潮濕的嘴唇親吻了一下他的後背,那一刻,是情不自禁,徹底放飛,去尋找她的日落和晚霞,詩歌與愛情。
邱城同渾身顫栗了一下,放下書本,準備起身離開:“我想我該走了,你早點休息。”。
貝莉鬆開了纏繞在她腰間的手,一下子感覺到了落空,懸浮,漂泊不定,失落,難過,孤獨,多種情緒撲麵而來,讓她艱澀地開口:“你..還會再來嗎?或者說我們還會在見麵嗎?”。
邱城同輕聲笑著說:“看緣分吧!希望你能幸福。”。
“嗯,希望你能治療好你的眼睛,忠心祝願。”。
她愛的純粹,自由,卑微。
“謝謝,希望你也能治好你的腿,追逐你的音樂夢想。”。
走出房間,德克教授就給他打了一個電話:“我們看了你的病曆,也找到了致病基因,如果你不介意,我們就開始對你做初步實驗。”。
“可以,我想問一下,這個實驗成功的概率是多少?”。
德克教授有些為難,但依然誠懇地回答:“如果你是想與正常人一樣恐怕很難,如果是提高視力,有30%左右的希望,有50%是維持,也有10%的不客觀因素,還有10%的致死概率。”。
“當然這隻是初步數據,每個人的情況不一樣。”教授又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