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主公大人,我很能乾吧?(2 / 2)

你清醒的時間很少,大多數時候都處於昏睡當中,大約是由於氣溫過低,你的身體自動進入了自我防護的「冬眠」狀態。

縱使如此,每當你睜眼觀察這個世界時,你的父母還是總在你的身邊陪伴著你,不讓你感到有一絲的孤獨。

當然,偶爾也會存在意外。

“哢啦哢啦、咚、咚!”

你機敏的耳朵一動,眼睛隨即尋找到聲音的發出地點。

月光朦朧,你視線的終點落在隔間幽閉的角落,你有些好奇,卻無法做到抬頭,不隻是因為你是個柔弱無力的小嬰兒,而是——從出生時你便感覺到了,就在你細弱的肩膀上,有看不見的臟東西在。

在無法確定對方是否無害的情況下,不許動彈、謹慎出聲,是你的大腦為此發出的第一道生存指令。

不過,說祂是「臟東西」可能有些不太禮貌,畢竟祂做的隻是似有似無地揪揪你的頭發,在你鋪滿軟被的床榻上走來走去(步伐雜亂,卻沒有一下踩到過你。),累了就歇在你平整的肩窩上這些無傷大雅的惡作劇罷了。

就像早起覓食的鳥兒、晨昏時刻躍動的貓,一切的行為都是發乎於自然,不帶一丁點兒的惡意。

你從未疑惑你是如何懂得這些事的,「嬰兒」是什麼概念,對你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你隻是「你」,你從生來就知道了。

忽的,你覺得你的肩窩被什麼東西蹬了一下,一陣疾風從你耳畔掠過,給你帶來一絲涼意。

不得不說,這還是你第一次這麼直觀地感覺到了自然元素。

放置於角落的石罐沒有任何預兆地晃動了起來,左擺、右擺,幅度逐漸增大,直到超越搖擺的臨界點——

“啪!”

碎了,可並不應該。你知道的,那是石頭做的壇子,可不是什麼昂貴脆弱的瓷器。

嗯……或許在你看不見的世界裡,有什麼東西之間發生了激烈的戰鬥也不說定呢。

狹小的隔間內又恢複了平靜,你的肩窩一重,是祂又回來了,似乎是因為勝利歸來的緣故,祂的動作相比以往都要過激,你的臉頰被輕輕蹭了一下,不必多說,祂明顯是在向你邀功。

但已經你沒有精力再回應祂了,起夜的「嬰兒」應該睡覺了,就著若有若無的鐵鏽味,你閉上了雙眼,世界重新回歸黑暗。

過早沉睡的你沒有看到,聽見異響後衝進來的你的母親,在看見你床邊坐著的銀色身影時,眼神內蘊含的諸多複雜情緒。

“呼呼,主公大人,我很能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