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這邊的！和我去這條拐角，另一邊的分頭行動！”

宋奕的一聲命令，剩下的刑警全部都開始了動作，唯獨宋奕和付乘風、蘇景三人站在原地。

“這樣真的能找到楊靖嗎？”付乘風試探地問了一句。

在這凝固的空氣中，宋奕不說話，目光卻移到了一個下水蓋上，遲疑地頓了頓。

“怎麼了？”付乘風問，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下一秒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

凝重的氣氛下，三人緩緩款款走上前走去，腳步停留在了下水蓋前。

蘇景率先蹲下身子去，目光在下水蓋周圍逛了一圈，突然沉吟道：“下水蓋有被打開的痕跡，明顯沒蓋好……”

宋奕：“難道是說——”

三人不言對視了半晌，都立刻明白了彼此的意思和策劃。

蘇景繃緊了神經，抬了抬眸，站起身不抬吩咐道：“宋奕，你去叫幾個刑警過來，付乘風就留在這負責堅守，以防萬一，要是他們還沒找到楊靖，你就立即報告給陸隊，通知他們的刑事範圍在燕京中街。”

“好。”付乘風和宋奕異口同聲道。

警笛聲蔓延到整個燕京中街，隔了一段的時間，一隻修長的手使力掰開了下水蓋，一個無比深的空洞印入眼簾，恰好的是旁邊還有個建的樓梯。

蘇景毫不猶豫，領先下了樓梯，雙手扣著欄，腳步一步步往下移。

宋奕和幾個刑警的視線下蘇景漸漸消失在了“空洞”裡，宋奕上前鼻尖動了動，一股惡臭襲來，是在宋奕沒反應過來之間。

好臭——他是怎麼扛著一股味就能麵無表情下去的……

宋奕短促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屏住呼吸，腳步緩緩下了去。

下水蓋下是一個無比大的一個下水道，處處連著龐大下水管，旁邊就是一堆廢水，什麼垃圾都在下麵，簡直是“蒼蠅館子”。

快到地麵的幾米，蘇景一個身跳了下去，單膝跪地，手掌上沾滿了肮臟的灰，他站起身拍了拍手，試圖把灰拍走。

下水道死一樣的靜，水滴聲音回響在這個暗黑的下水道上，帶有回聲，仿佛是在一場機密逃脫。

臥槽，恐怖片的場景嗎？

宋奕在支隊當了那麼多年教導員和刑警，這是他唯獨沒有看過的地方，真真實實印在了視野中。

“好可怕，還有回聲……”宋奕小心翼翼地跟蘇景對了一句話，吞了口唾沫，想壓驚壓驚。

“怎麼？你還怕鬼不成？都是人，下水道而已，又不是什麼殯儀館，再說，秦閻王還是法醫呢，他不常常在殯儀館裡的死人打交道？”

蘇景波瀾不驚地瞄了他一眼，冷靜的回複瞬間把宋奕的緊張線給壓了下去，也給後麵的警打了個趣。

宋奕：“解剖屍體？”

微妙的氣氛中，突然幾聲“嘰嘰”的老鼠叫聲截斷了這氣氛，幾隻老鼠竄了出來，躥到了宋奕腳下來回蹭——

“我去！老鼠——”

宋奕一個驚的叫，嚇得魂都要出來了，一腳把老鼠踹到了一邊，宋奕還沒緩衝過來，猛然間氣氛更突兀了，老鼠被踹到了！蘇景！頭上！

“……”

在這的所有人都怔愣在了原地，目光全投向蘇景身上，沉默不語，不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來。

老鼠就待在蘇景的頭上死一般不動了，這一舉動，宋奕這個小棉襖用認真的語氣打趣道：“看來，這隻耗子好像還挺喜歡你的？”

話一出，後麵的刑警的嘴唇顯然有些抽動，明顯在憋笑。

“宋奕！！”

蘇景一聲怒喊，宋奕就在挨打的邊緣徘徊，蘇景一把揪著老鼠的尾巴，猛地一丟過去。

宋奕一個閃躲，那隻老鼠像吃了什麼一般，身體突然冒煙了，整個身體崩開了，還有幾絲燃燒的電流。

所有人被嚇了一跳，看著那冒煙的老鼠摸不著邊際，唯獨蘇景的表情是平靜如水的。

“是隻機械老鼠？”蘇景小心翼翼地走了上去，語氣分為平淡。

“什麼？機械的？”宋奕被這句話提起了興趣線，身子迅速湊了過去。

蘇景蹲下身去，觀察了一會，愣是沒看出來什麼名堂，“下水道裡怎麼會有機械老鼠？”

“玩具？”

宋奕的手剛想上去碰，下一秒就被蘇景的手止住了，手指停留在半空中。

蘇景嚴聲道：“彆碰，有電流。”

宋奕收回了剛要製止住的手，宋奕也蹲下身去，他由來一句話題：“這老鼠——”

沒等蘇景說完，那隻機械老鼠就被蘇景硬生踩了一腳，然後無情地踹到了廢水裡。

蘇景不知什麼時候站起身，冷眼冷聲道：“彆看了，打草驚蛇。”

宋奕：“……”

下水道的空間很大，惡臭時不時襲來，躲也躲不掉，裡麵全都是女人的頭發和一些沒用的垃圾，連臭鹹魚也有。

回響在下水道的腳步聲越來越大，帶著些急迫性，突然幾人刹住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