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微怔,不僅看到鬱嶺的神情變化,更是察覺到他另外一處明顯的變化。
他剛才還雲淡風輕打趣人的心思忽然變得羞惱,推開鬱嶺胸膛就要急匆匆從他腿上下來,一邊低斥:“你這人怎麼定力這樣差”。
豈料腰間一雙手將他箍的更緊,他不僅沒能身退,反而因為慣性整個人跌到鬱嶺身上。
鋪天蓋地的親吻落下,與其說是親吻不如說是撕咬,江清推不開卻又難以呼吸。
鬱嶺眼眶通紅,像是要把人吞吃入腹,看江清無法呼吸才纏綿不舍放過他。
江清摸了嘴角的紅腫,“嘶”的一聲,“你屬狗的,專咬人”。
鬱嶺撕開這一世刻意保持距離的那一層薄膜,轉眼就變回了幾百年前桀驁的雲瀾,時不時就要挑逗江清玩。
他貼在江清耳邊,道:“接下來怎麼辦,我帶你回天界補魂”?
江清不重不輕地給他一掌,“怎麼補?你又想自我犧牲?你做夢,我的殘魂即便我自己不想要了,也萬萬不能留給彆人為非作歹”。
鬱嶺驀地心酸,想到自己的小郎君這些年都是這麼過來的,他覺得都怪自己,遂乖乖的:“不管你要做什麼,我陪你,你儘管大但向前走”。
江清微微一笑,“我與殘魂有強大的感應,直到它最後一次指引是在南境,這也是我為什麼千裡迢迢從北境到南境的原因。這次回南境,隻怕不會太輕鬆”。
江清的本體的梵淨花,梵淨花對苦昧花有強大的壓製作用,鬱嶺總覺得,這幾件事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窗外鳥鳴清脆,和風陣陣,當時人間最美好的一幕。
江清手上的儲物戒指不合時宜亮起紅色光芒,裡麵爬出一隻不合時宜的鳥。
兩人一鳥大眼瞪小眼。
小綠:……你倆摟摟抱抱算怎麼回事。
江清並不打算從鬱嶺身上起來,反而挑眉看向許久不見的小綠,“閉關如何”。
小綠:他故意繞開話題,“本鳥也不是當初的鳥了,以後請叫我鳳凰至尊無敵大人”。
“說人話”。
“成功涅槃”,他唧唧咋咋抱怨:“要不是車蘭國靈力稀薄,我至於現在才涅槃嗎?你們什麼情況,你和這個狗男人什麼情況”今天不問清楚,它大有不走的意思。
江清象征性抱緊鬱嶺,道:“就是你看到的這樣”。
大概是它沒睡醒,又大概是太過辣眼,小綠選擇不看。
一直在門外徘徊鬼鬼祟祟的秦秋辭終於忍著鬱嶺不善的目光,送來寒江門的消息。
江清拆開信看了裡麵的內容,道:“我們在車蘭國發生的事情宋門主已經全部知曉,並且希望我們儘快帶苦昧花的另一片花瓣回去,以免夜長夢多”。
鬱嶺:“也可,儘早回去查清是誰在背後利用你的殘魂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