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們才是沒道理的很。”洛鳶開口。
這時,眾人才把視線又往那送了送。
“都說了,沒你小子說話的地。”
那人聽到洛鳶接話,態度一下就硬了起來,氣焰也囂張了不少。
顧清眼神不善,雙手捏訣,威懾之意很濃。
洛鳶忽而覺得這情景像什麼呢。
對了。
老母雞護小崽子。
想到這,洛鳶心裡不免笑出聲。
果不其然,看到顧清的反應,幾人又把脖子縮了縮。
洛鳶正了正神色,繼續反駁著幾人的話語。
“你既說是嫵染姑娘同意了比試,那你又是以什麼理由約戰。”
“我,我們。”
三人聽此話,腦袋一動便想編理由。
可是洛鳶卻沒有等他們編出什麼內容來,她繼續說著。
“大多比試是一對一,你們何以三對一。”
“對了,你們以前可曾與嫵染姑娘相識,若不相識,又是為何挑中嫵姑娘。”
“其次,比試講究點到為止,你們何以下死手。”
洛鳶眼神探究,仔仔細細的來回掃視三人。
“理由可編好了?”
三人聽此,瞠目結舌,想說些什麼,可是又不知從何說起。
“應是有仇的,否則不至於如此行事。”
“還是說。”洛鳶停頓,眸子睨起。
“你們為誰辦事?”
思緒清晰,洛鳶一條接著一條的質問,說的三人慌張局促。
“那,那是,我們……”三人想說,但支支吾吾半天,卻什麼都沒說。
嫵染不善言辭,否則也不會默不作聲的接下這比試。
被洛鳶這麼一條條列出來,她倒是意外的鼻頭一酸。
就好像有個人能為自己辯解一切異樣。
靜靜凝視著那個躲在神族身後瘦小的身影,她心情有些複雜。
肆闕精準的捕捉到身旁那人的情感,很有危機感似的,他往一旁站了站,完美的遮住了嫵染的視線。
講實話,洛鳶見此,倒是沒啥被冒犯的感覺,隻是覺得好磕。
俊美邪肆神族後人和美豔堅韌魔族後人。
太太太搭了吧!
兩人站在一起簡直洗滌了她的雙眼。
隨即,肆闕又把心思放在了罪魁禍首幾人身上。
“你們為誰辦事?”
他沉聲,耐性已然到了極限。
三人麵麵相覷,卻誰都沒有說出那個名字。
“不說?”
“我有的是辦法可以查出來。”
“你們猜猜,那時,我會做些什麼?”
臉上雖沒有笑意,但態度也算不上多冷,可是即便如此。
三人還是覺得異樣恐怖。
“我們沒有為誰辦事,這時我們自己的意思。”
終於,三人中有人先站出來說。
肆闕略一挑眉,又掛出些癲狂的笑來。
“很好。”
話音剛落,幾乎沒有猶豫,雙手掐訣,無儘的白光溢出,挾裹著巨大的能量向三人擲去。
忍到現在,他早已到極限了。
嫵染受的每一寸傷,他都要以加倍的力量回給他們。
嫵染靜立一旁,卻沒有將這場鬨劇看下去。
抬腳轉身,她直直把視線向洛鳶送去。
待站到她麵前時,嫵染作揖。
“小公子,謝謝你今日幫我。”
她雖淡漠冷豔,但此時此刻的感謝卻情真意切。
洛鳶看著眼前的大美人,心裡說不出的歡喜。
沒有邪念,她隻是欣賞,所以嫵染感覺起來,也格外的舒服。
洛鳶和其他許多人,都不太一樣。
“小事,能幫到姑娘你,就是最好的了。”
眉眼掛笑,洛鳶看起來是那樣的純粹,難以讓人心生惡意。
嫵染見此,也不禁展顏。
這是她今日第一個笑,很溫婉。
似乎她本就是這樣的人。
如同雪山之巔的花,乾淨,純結。
退身,又離去。
餘光瞥見一切的肆闕再也沒心思收拾那幾人。
急急追上。
在經過洛鳶時,他沒忍住,生氣的瞪了她一眼。
似乎在責怪洛鳶與嫵染過於親近的行為。
顧清看在眼裡,抬腳上前,護住了洛鳶。
“肆學子,自重。”
冷冷開口,他似乎有些不滿。
兩人但凡對峙上,都是一場電光火石。
肆闕瞥眼,想到嫵染就要走遠,也就沒有多言。
主人公走了,吃瓜群眾自然是散了。
很快,兩人就單了下來。
看了一場鬨劇,洛鳶心裡倒是有些唏噓。
她是個俗人,在原本的世界裡,沒有見過這些。這些事似乎都離她的生活很遠,遠到她不禁懷疑,到底是否真的存在。
大家仿佛都很忙,忙學業,忙工作,忙生活。
洛鳶時常懷疑眼前看見的是否真實,但此時此刻,她見證著兩個鮮活的生命真摯的活著,愛著。
她覺得很珍貴,也許從心底而言,她是羨慕的。
也許並不是羨慕能擁有絢爛的感情,她隻是渴求熱烈的活著。
思緒出神,是顧清的低語輕聲喚回。
“洛學子,若今日累了,我們可明日開始。”
洛鳶眨眼,忽而認真的與眼前人對視上。
她確實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