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好感度突然從10降到2,是惡種的力量?”
“是。”係統冰冷的回答了洛鳶的問題,沒有停頓,並不避諱惡種的事。
答畢,忽而又陷入一片靜默。
洛鳶輕歎一聲,停止了詢問,將視線拉長,拉遠,她的心緒也隨之飄走,當時間的輪回停止,她又會回到那個算不上平和的世界。
暈眩如浪潮一般襲來,霎時,她的魂魄抽離,去向了一個不屬於她的異世。
——
睫羽輕扇,意識回歸。
紗幔飄攏,涼風習習,連著屋裡的那股檀香味也是那般熟悉。
“咦,你醒了?”
淩世似乎一早就候在了旁邊,看到洛鳶的蘇醒,他驚喜的叫出聲來,順手便將那茶水的送來。
“來,不急,先喝口茶。”
洛鳶艱難的坐起,身上的骨頭仿佛是打碎了重造一般。沒有急著接過茶來,她俯眼瞧了瞧,入目便是一身潔淨的裡衣。
她愣了那麼一秒,隨即又警戒的看向眼前人。
“誰幫我換的衣服?”
淩世沒懂洛鳶什麼意思,接著說,“本來是我,但是一個精靈族的醫師又阻止了我,說是要擦藥,幫你換了。”
“她說什麼了?”
“對,是囑咐了些話,你這都知道?”淩世有些疑惑,又有些驚詫。
“她說,你要是有什麼想問的,可以去找她。”
“女醫師?”
“對啊。”
“咋啦,你小子,神經兮兮的。”淩世怪異的瞧洛鳶一眼,仿佛很是不解,而洛鳶放下心來,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接過那茶盞,品上一口。
而淩世又像是想起來什麼一般,轉而化作揶揄,“對了,我差點忘了,你小子是女裝大佬怎麼不說的。”
“噗。”那四個字一出,洛鳶剛囫圇吞進口的茶水便一股腦的噴出,虧得她用手堪堪遮了些。
“你說什麼?你怎麼知道這四個字的。”
“你在課上睡著時說的,我下課問你,你還解釋了來著。”
洛鳶詫異,真有這麼一回事嗎?但淩世看她的眼又是那樣的真摯,不似有假。
“你,為什麼這麼說?”淩世既然還能這麼調侃她,洛鳶不覺得他在自己昏迷這一日發現了什麼,但既然有這樣的懷疑,一定有事。
淩世調侃她的意味很濃,似乎並不想輕易放過她,“哎呀,自己的話,自己還忘呢。”
“彆玩失憶那套啊,醫師明明說你好全了。”淩世笑睨她一眼,又給她續了杯茶水。
“同情一下,我現在是病人呢。”洛鳶示弱,接過那溫熱的茶水,又潤了潤嗓子。
既然要套話,總是要想想辦法的。
“你不說還好呢,怪得很,這才一天,你自己看看,身上連個口子都沒了。”
洛鳶倒是沒什麼好驚訝的,想來是係統的手筆,隻是做的這樣明目張膽,未免招致禍患,她可不是什麼金剛不壞之身。
心下沒什麼波瀾,麵上也勉強裝出幾分,慌張的看了幾眼淩世,有些語無論錯。
“你彆慌,人沒事就行,這些暫時查不出來,也就不必追究了。”
洛鳶無奈的點了點頭,也不知是什麼心思。
“不過,你真不記得了?昨日你非嚷嚷著,自己是個姑娘。”
“我?”洛鳶垂眼,有些懵。
絕不是她說的,昨日她靈魂離體,當時,能暫時掌握身體主動權的,在她腦海裡,就一個身影。
是原主。
洛鳶不禁扶額,她昏迷時,原主竟會出現麼?這豈不是很容易就被揭穿了身份……
而此刻,讀取了洛鳶意識的係統忽而發聲,“宿主,不會有下次的。”
細想一下,洛鳶倒是沒有過於擔心,係統的能力說起來不小,即便被發現了,也會有掩蓋的方法。
“那我想來是,夢遊罷。”洛鳶蒼白的自圓其說,在她身上發生的事實在過於玄幻,實在沒有信服力。
但好在淩世沒有想太多,他忽而抬氣,收起了揶揄,妖紋熠熠,淩世眼底溫和,他忽而拍了拍洛鳶的背,半似撫慰,半似欣慰的道,
“沒事,人活著就好。”
說罷,兩人的視線便在空中交錯,淩世一再扯開話題,無非就是不想將一切再牽扯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