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憑喜樂,他就可以決定她的生死。這就是實力的層次,這就是異世的法則,沒有那麼多對於弱者的憐憫與同情。
“放了你?”冰齊故作驚訝的問著,洛鳶便止不住的點頭,但隨即,他又微微撤身,“我們費了這樣的功夫將你抓來,輕輕鬆鬆便放了,這,可不大好吧。”
“那,你想要如何。”洛鳶咬緊牙關,小心翼翼的問,深怕觸碰眼前人的逆鱗。
冰齊看在眼裡,愈發不屑。
“自然得讓你吃點苦頭,要不然,帝責怪我可怎麼得了。”冰齊輕嗤一聲,站直身子,他倨傲俯視。
“你啊,一個人族,從今後結交人物,多看著些,彆誰最後害了你,你還幫他賣命。”
麵色不善,冰齊那宛如蛇蠍一般的視線來回看著洛鳶。說得這些話,皆意有所指,絲毫沒有遮掩。
“空有血脈的雜種,是不能成事的。”冰齊又說,洛鳶雖不知他的來曆,但想必與這些話與淩世的經曆怕是脫不了的乾係。
空有血脈?
淩世還真是瞞了她一件大事呢。
“是,是是。”洛鳶很沒骨氣的附和著,聲線中的哭腔卻愈發濃烈,似乎已然知曉了自己的下場。
你們人族啊,如此弱,千萬明哲保身,不要惹事。冰齊狀似關心,實則嘲笑。
站於洛鳶身後,冰齊將臉湊到洛鳶耳邊,“你可知,我現在動動意念,就能殺死你了麼?”沉重的呼吸拍在洛鳶臉上,若有若無的,似乎帶著魚的腥氣。
洛鳶移開頭去,這樣的感覺讓她感覺很糟糕,胃裡不禁開始翻江倒海。她想吐,但不能在冰齊麵前表現出來。
移開些,冰齊又說。
“但你很不錯,至少態度很讓我滿意。你瞧瞧,你多有意思,我又怎麼舍得直接就讓你死了呢。”
話畢,冰齊拋下那刀具。似乎是放棄了要將洛鳶弄死的念頭,可轉身,他又拿起一旁的鞭子,用力的扯了扯,麵上又掛出些許興奮的表情。
“但有些事啊,辦錯了,就是錯了,還是要懲戒一番。”他話畢,直接宣布了洛鳶的結局。
閉上雙眼,洛鳶知道她逃不掉這一劫。拖延如此之久,她已經經曆了,接下來,就看他們的了,希望淩世的人不要食言,沒有猶豫,冰齊揮動妖力,鞭鞭都落在洛鳶身上。皮開肉綻。
“喜歡麼,這是我為你選的。”
——
再說海一和海二,剛一出那宅子,兩人便飛快瞬移,急匆匆的向著石術那趕去。一路上,海一都幾乎無話,他今日的事做的不好,他心裡清楚。
冰齊此人心思不正,他可不是什麼說到做到的君子。即便搬出石老的名號來,也不能保證冰齊他不做什麼手腳,但看剛才,洛公子的反應,似乎是個聰明人,隻希望兩人多周旋一段時間,不要真讓他們釀下什麼禍來。
現在這個狀況,怕是隻有石老來,才能解決了。
“你說什麼,是那逆賊的人?”
石術一聽此話,端坐堂前,卻止不住的咳。他麵色焦急,雖說一開始將此事完全交給海一海二兩人來辦,但他也是完全放心的,隻是不曾想,那逆賊的手伸這麼長。
殿下的好友若是出了差錯,他們與殿下的關係就徹底完了。
石術有顧慮,想了想,他說。“要把此事告訴殿下。”
海一和海二一聽,便臉色大變,“石老,不可,殿下知道了,會問責於我們。”說起來,這事若全是那逆賊的手筆還好,偏偏他們也參與了一些。
這樣一來,便脫不了乾係了,就是他們將那小公子救出,殿下怕是也沒那麼好說話。
殿下與他們的關係已經這樣差了,這事又怎麼能讓殿下知曉。
石術搖搖頭,“一定要說,已經瞞不住了。”
他想得清楚,也明白,無謂的隱瞞沒有任何意義,“說,但不是現在,那公子現在在何處,你們速速領我去,保住那小公子,殿下的責怪便會少了一些。”
石老說到這個份上,兩人也沒有猶豫,吟唱咒術,他們三人結一法陣,空氣中水波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