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 明天婚禮,記得參加(2 / 2)

“誒,你怎麼知道的?”話說著,洛鳶停了步子,在路邊蹲下。

這院子是原主父母搬入後才一點點改建的,知楊言頗愛侍弄花草,洛河便特意搜集了一堆,吩咐花匠師傅在院子裡栽培下。

此季溫度濕度正好,這些小東西洋洋灑灑的,開了整片,雖說是夜裡了,也好看的很。

“我明明背著你走了,也沒笑出聲啊。”她湊近聞了聞花瓣,卻驀得被嗆得打起了噴嚏。

洛鳶逃也似的站了起來。

顧清看她的囧樣,輕笑了兩聲。

“猜的。”

兩人又往前走去,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話。

直到,一聲高呼。

“讓開,此處有將軍的急信。”一個高大的小廝飛快的跑著,直直向著楊言的院落靠近。

洛鳶掃了一眼,便也沒了規矩,扯開裙擺便跑動了起來。頗有些從前體測的架勢,受係統的關照,洛鳶的身體素質還不錯,兩條腿支楞起來比她自己想象的還要快。

當她氣喘籲籲抵達門前時,楊言剛閱完信件。

“母,母親。”洛鳶喚著,平複了呼吸。

“誒,鳶鳶你來得巧,爹爹信剛送到。”楊言招呼著洛鳶進去,為她斟上了熱茶。

顧清降低存在感,默默候在了門前。

楊言眼睛尖,忽然來的一個生麵孔讓她起了疑。

“鳶鳶,這人是跟著你來的?”她問,往前走了兩步,湊近看了看顧清的臉。

非常時期,她有些防備心也正常。

顧清屈膝半跪,衝楊言行禮。“夫人。”他沉聲道。

“街上買的,身手還不錯。”洛鳶抿了兩口茶,略有些緊張。

“府上有侍衛,鳶鳶你可缺人,我再撥兩個給你。”沒有察覺出什麼,楊言示意顧清起身,又將門闔上。

她淺笑著說,但還是有些擔心顧清的來曆。

“不缺了,那家夥太能打,一個便足夠了。”洛鳶拉著楊言坐下,將話題從顧清身上引導了洛河的信件。

楊言遞到洛鳶手裡,她便一目十行的看著,燭火輕晃,明亮不足,洛鳶的眼乾澀的很。

而剛及閱完,她的臉色又莫名沉下。

“爹爹說邊城很平安……”

“是啊,鳶鳶。”楊言拉起洛鳶的手,“不用太擔心,爹爹現在很安全。”

真的,平安麼……

洛鳶皺眉,沒想通。

雖說這確實不失為一個好消息,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麵對麵碰上,洛鳶並不覺得洛河會敗,但她實在怕這些人搞小動作。

摩鑒尤為典型。

那日一彆,他大抵直奔邊城去了,按理說,也該到了。

會是今晚麼?

洛鳶的視線投向窗外,天色陰沉,沒有月色,更沒有星光,就仿佛蒙上了一層厚重的紗幔,沉悶而又壓抑,直叫人喘不上氣。

“對了,不說爹爹的事,爹爹是大人了,能處理好這些事,那鳶鳶呢,鳶鳶願意告訴母親為什麼倉促要和阿澤成婚麼。”

楊言擔憂的看向洛鳶,將她的思緒拉回。

她自己的女兒,數十年的陪伴,再了解不過了。洛鳶不是這樣有主意的人,也並不喜歡慕皓。

她看著洛鳶,模子還是那般,有些小動作也一如既往。可於她而言,卻莫名的有些陌生。

“母親,你之前與父親便教導我應該將辰澤當做家人的存在,現如今,君上已死,鳶鳶想幫辰澤一回。”

美婦人頓了頓,眼底有遏製不住的震驚。

“你,你說什麼。”

“此事尚未宣告,母親就當做不知。”洛鳶反握住楊言,用自己的體溫熨帖著她的掌心。

“什麼人做的,居然能將君上刺殺於宮內。”楊言呢喃,還是有些不敢信,畢竟爭鋒相對了如此長的時間,卻突然湮滅。

“沒看清臉,不是太子的人就是慕戎的吧。”端起茶杯,洛鳶淺抿著。

她覺得太子的幾率大一些,雖然慕畫一直和她強調慕恪重傷不起。

楊言聽罷,卻神色一緊,她反握住洛鳶的手,“看到?鳶鳶你在現場。”

意識不好,洛鳶不想楊言擔心,“聽他們議論說的,我被關著,哪裡能接觸外麵的事。”她道。

“這群人實在太過分,擄了你去不說,還想以此要挾。”

楊言氣惱,可實在說不出什麼難聽的話,洛鳶將凳子挪了挪,將身子依偎在楊言身上。

“母親,有父親在,有鳶鳶在,沒人能害到我們頭上,母親隻要開開心心的,就再好不過了。”洛鳶享受著與楊言相處的時間,即便兩人之間存在著一個彌天大謊。可守護原主父母的這個承諾,卻意外真切。

顧清就站在門外,聽著屋內的軟聲細語,他忽覺洛鳶其實並非自己全部看到的模樣,雲霧散開,點點星光灑落,他闔眼,情不自禁的勾唇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