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遮雲(一) 本盜要開小號練級了……(1 / 2)

倚千秋 白米飯不吃飯 4495 字 1個月前

周朔年在無能狂怒。

係統頁麵畫出一橫六點:“貴方已經喊了一分鐘二十三秒了”。

周朔年神色焦慮又憤怒,在屋子裡來回轉圈,邊轉邊喊。

“你懂什麼?我踹了謝霏絮,我的主角!”。

係統一橫六點仍舊尚存:“……主角大大金身不破,誰讓貴方自己主動加戲和主角大大還相談甚歡”。

周朔年反駁:“誰和他相談甚歡?我都把他當盾牌使了”。

“貴方忘了自己說的話哦”係統說:“這隻是以貴方的視角看到的,並不代表主角大大眼裡看到的就是這樣,即便貴方將主角大大當肉盾,我看主角大大還很開心呢”。

周朔年喊的嗓子乾了,坐下來倒了杯水,說道:“還不是你們。又改哪部分的大綱?說好的大號和他是勢不兩立的對家。我怎麼感覺,他更像是對我忠貞不渝的反派小弟”。

係統畫了個笑臉:“這個就需要貴方自己去探討哦,我們將大綱進行深度解剖後,修改的部分是為了讓文章更加通順而且有感情,有逼調”。

周朔年翻了個白眼。

他早就習慣了,自從他穿書以來,他大綱裡的很多設定都被改的麵目全非,他做了十七年的支線任務,也慢慢熟悉了係統的行事作風。

第一,沒人性。

第二,愛裝逼。

“行行行,還好文章才剛開篇,不然真就開局掛彩了”周朔年歎息道。

係統:“貴方能這麼想就好了哦。不過我有一個問題,想問貴方”。

周朔年並不意外:“為什麼要答應敬安侯演這一出戲對吧?”。

“是的呢”。

“很簡單。他為海草,我為魚,盈利不衝,按照原大綱少不了打交道,能幫就幫,白拿個人情何樂而不為呢”。

係統畫了問號,他這話雲裡霧裡,並無重點。

周朔年嗤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叮咚。

時間到了,係統自動消失,周圍一切恢複動靜。

此時門外傳來敲門聲,一聲不算溫和的女聲傳了進來:“周朔年——待在屋裡一天了,還出不出來吃飯了?”。

周朔年聞聲,起身去開門,假笑道:“四娘”。

薛四娘摻著胳膊:“你還記得我呢。我以為你在裡麵打坐成仙,六親不認了呢”。

周朔年走到她身後,給她捏了捏肩,故作姿態道:“四娘,你這說的什麼話。薛二少明日不是要回來了嗎,薛府要辦宴席嗎?”。

薛四娘掃開他的手:“辦什麼宴?江南都出大事兒了,等著一陣風頭過了再說吧”。

周朔年好奇道:“什麼大事?”。

薛四娘眯眼道:“好奇啊?”。

周朔年點頭。

薛四娘轉眼便換了神情,淡淡道:“那就明日自己上街去問”。

周朔年好似無奈道:“四娘——”。

“叫親娘也沒有——”薛四娘說:“成日在莊裡混吃混喝,那幾房早就看不慣你了。況且你說你成日死在屋裡乾什麼,真琢磨什麼修仙?”。

周朔年氣笑了:“當然沒有。要是能修仙那就好了,也不用成日看著幾房姨娘臉色做事”。

薛四娘歎氣道:“你啊,明日出去找個活乾吧。不然明個二少回來,有你好受的”。

周朔年聽話地點頭:“遵命”。

次日清晨,周朔年便被催著起了個大早。

“四娘……我…”周朔年打了個哈切,又繼續說:“我還沒睡醒呢,你這會兒推我上街,乾活不利索,也沒人會收我”。

薛四娘塞了個饅頭堵住了他的嘴,又轉手將他的腰帶拉緊:“那就待會再用涼水洗把臉”。

周朔年差點嗆到:“四娘,你用不著這樣幫我清醒吧,等會腰帶都崩了……你這給我穿的什麼啊”。

他低頭一看,一身淺紅淡黃的衣裳,驚地他眼睛霎時就睜大了:“……不是四娘你品味原來那麼差的嗎?”。

薛四娘卻說道:“那不然你穿什麼?又那套經年不變的黑衣,又不是讓你去義莊”。

周朔年不可置信:“那我也不至於穿這身吧,您還記得我是個漢子嗎?”。

薛四娘被逗笑了,最後幫他係上海棠玉佩:“你也好意思說,隔壁王嬸兒子娶的媳婦兒都二胎了,你什麼時候才能給我領個人回來”。

周朔年聞言:“王嬸的兒子?他哪裡止二胎,他第一任妻子生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現在是娶的第四個了……四娘,你盼著我成這種薄情寡義之人?”。

薛四娘推了他一把:“你怎麼好的不提,儘提些醜聞,都說是他那前幾任妻子是婚後有染才休的,不要輕易蔑了人家名聲”。

“好好好,我的錯。我不該隻聽一半謠言就隨意傳播,我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並且願意為此付出三房姨娘每月買的十瓶露顏霜”周朔年說道。

薛四娘笑出聲:“行了你,趕緊出門去”。

周朔年還是掙紮道:“我這身真不能出門。萬一真的被當做姑娘調戲了怎麼辦?”

薛四娘喝了口水:“裝瘋賣傻,口吐沫水。我以前不是教過你的嗎?”。

周朔年哈哈直笑:“薛女俠。敢問若是你的江湖朋友知道你竟還教兒子這種損招,你覺得自己的名聲會不會一夜儘失呢?”。

“我管得了其他”薛四娘擺了擺手:“你隻要出門彆說自己認識我,若是實在不能擺平,你就躺平等著死吧”。

“行。娘親好狠的心,對待自己的兒子竟然也不留情”周朔年手中抓著饅頭:“那我走了?”。

“去吧”。

說完,周朔年轉身出了門,這間小屋子,他一住就是十七年,從稚童到年少,薛四娘一路相陪。

周朔年回頭看了眼她,又匆匆離開。

立春樓。

木門被扣響,謝霏絮聞聲抬起頭。

門外是徐世晟:“海棠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