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息(二) 本盜再次帥氣出場……(1 / 2)

倚千秋 白米飯不吃飯 4395 字 1個月前

“怎麼不是實話”周朔年說:“就在立春樓,夜裡那些貴人不用人守著呢?四娘你不信自個打聽”。

薛四娘狐疑:“立春樓?那不是敬安侯那些人住的地方嗎”。

周朔年點了點頭:“人家貴嘛,夜裡睡不著都要人唱曲解悶,我看裡邊的姑娘少說也有百十八個,還好我是男的,不然以我的姿色,指定要給人家端茶倒水貼身伺候”。

薛四娘敲他腦袋:“你還樂上了。這是在刀尖上走路,萬一人一個不高興了,砍手砍腳為輕,死無葬身之地你就等著唱竇娥冤去吧!”。

“你這話說的”周朔年笑道:“我周朔年是誰?曾經風滿東南兩江的薛四娘的養子啊,那人家聽我名號哪裡還敢隨便殺我”。

薛四娘說:“這都哪年的老黃曆了,你少給我丟臉!”。

“彆謙虛嘛四娘”周朔年說著望去門外月光,腳步往門檻慢挪:“嘖,這時候真不早了,我走了啊——”。

薛四娘歎了口氣,張了張嘴,卻沒說出什麼:“看著路”。

看著周朔年步伐快了些,往小院跑的身影都模糊,高束烏發飄散,月光傾灑,墨也有了明媚。

周朔年側顧回頭道:“知道了!”。

盜花客有支長槍叫隱芒傲霜,來曆他也不清楚,新版大綱很多東西都是憑空出世,這個還是他一次支線任務稀裡糊塗撿的。

自從幾年前因為私藏兵器被薛家莊的發現後,係統升級了道具隱藏所,以免不拖拉支線無故生端,但如今正劇開始,這種玄幻的事情在古代出現就不應該了。

所以周朔年又重新恢複了帶著裝備東躲西藏的日子,在莊裡的小院最能藏的地方,不是房屋暗格,也不是地下密室,而是人人儘出的茅廁。

俗話說得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雖然臭了點,但正因為臭,誰又會特意去看看茅草頂上有支銀槍暗藏鋒芒呢。

薛家莊的衛生處理還算做的挺好了,不然隱芒傲霜在裡麵那麼久都該入味了,隻是莊內的下人發現茅廁時不時都會破個洞。

哄地一聲,茅草散了一地,這個人為的天窗口,為深夜解脫的人們開了個燈。

立春樓頂閣敞亮地談著人間煙火酒色,沒人發覺此時灰暗處的弓箭守備齊齊輕聲倒地。

銀槍負肩,紗笠蒙麵。

周朔年立於長風緩呼的高樓,一襲與黑夜相融相隔的黛紫色身影紋絲不動,他手中握著烏黑弓箭。

常淳軍守備很快發現了這個在深夜悄然而至的危險。

桃花在身旁人未喝完的酒杯中添了顆剝開皮的葡萄。

徐世晟幾乎不可見地向堂側的陸溟軒掃了一眼。

星點燭火製高點處的弓箭手弓弦緩緩拉緊,箭鋒的光芒映月覆在周朔年黑紗吹拂起的下顎。

而周朔年拉起的長弓箭影映在了陸溟軒的臉側。

徐世晟抬手間兩指相蹭,響聲並不大,但足矣讓外麵的夏漣淳聽清。

緊接著,幾隻烏鴉毫無征兆地飛向了夜空,鳴叫聲是待命的命令,頃刻間,弓箭手不約而同地鬆懈下弓弦。

周朔年黑紗下嘴角輕提,拉緊弓弦,箭鋒側移,沒人看清出箭的時機,隻見那羽箭攜語,劃破長空,斥向頂閣。

待夏漣淳反應過來衝入閣中時,那羽箭不偏不倚正好刺在了與陸溟軒僅有分毫的紅牆上,青絲斷落分明。

徐世晟站了起來,向他走去。

陸溟軒喝完最後一口酒,愈發清醒了。

“屬下來遲,請侯爺,陸二公子恕罪”夏漣淳跪地道。

徐世晟擺了擺手,襯長的外衫垂地,他將羽箭拔了下來,打開了隨之而來的信封。

陸溟軒起身側看。

紙上的字挺立有勁,寫著:“罪孽已此,活債死抵”。

落款盜花客。

徐世晟似乎有些意外他會以這種方式引兔出圈,向箭來的方向看去,銀槍掠光,他翻身跳下了樓頂,迷夜不知去處。

徐世晟彎了嘴角:“越發有趣了”。

夏漣淳問:“侯爺,是否要追?”。

“當然追”徐世晟回頭說:“還要勞煩陸二公子,獨自走一段路了”。

夏漣淳起身擺手:“陸二公子,請”。

陸溟軒微微頷首,抬腿孤身走出閣樓。

此時立春樓傾動,偏閣次層的屋窗緩緩張開,黑影飛落。

今朝無宵禁,但夜深至此,街上人煙罕至,打更人無力地念著話,好似一句不到尾就要合眼睡了:“天乾物燥,小心火燭……啊!”。

忽然間,他經過轉角,半開的眼睛瞅見了一襲身影如風穿過他身後彆院,隨之而來的是步伐沉重的踩踏聲,燃燃火把揮開黑暗。

打更人霎時想到什麼,他往那人經過的地方看了一眼,回想起鋒芒折朔,他脫口而出:“盜花客!”。

常淳軍聞聲尋到方向,不等打更人撒腿離開,常淳軍副統林卻就攔住了他:“站住!”。

打更人被包圍,瞬時有些立不住腿,稚嫩未開的聲音吞吞吐吐:“你們……你們要乾什麼?無罪扣人…是違法的”。

火炬照在那人臉上,林卻才發現這個打更人隻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

見他模樣,林卻先放了大半人手繼續搜尋,他低下腰,看著比自己矮兩了個腦袋的少年問道:“小孩,我聽見你放才說‘盜花客’,你可是看見他往哪裡跑了?”。

少年眼中惶恐又猶豫,最後搖著頭:“我不知道,我沒有看見,也沒有說,你聽錯了”。

林卻微微怔了一瞬,隨後又不留痕跡地收了起來,他話語輕和:“是嗎,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聽他說的話很奇怪,半信半疑回答:“我叫…禾逍。你們是誰?”。

林卻直起了身子,說道:“我們奉當朝聖明之令協敬安侯捉拿江南重犯盜花客。你說,我們是誰?”。

禾逍確信又懷疑:“常…常淳軍?”。

林卻說:“你既知道了,我再問你一遍。盜花客往哪裡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