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路難(二) 本盜和海棠君又雙叒相遇……(1 / 2)

倚千秋 白米飯不吃飯 4017 字 1個月前

“二少你怎可這般?這馬本就是我的……你等著,我叫它,它定然應一聲——”。

周朔年說著使勁往下扯韁繩,白馬受驚,鳴叫一聲,韁繩差點脫落薛雪安手。

薛雪安平複完白馬,對周朔年扭頭罵道:“周朔年,你要臉嗎!”。

“哎哎哎……它叫了啊,二少,下來下來,他不適合你,容易受驚很危險,萬一中途摔了就沒法正常辦案了,讓我來馴服它”。

“給我滾!”。

“要滾也得帶著馬滾,你下馬,難道還要我跟小時候一樣抱你下來嗎?你早說嘛”。

“我說了給我滾!”。

“小點聲,你的下屬還在”。

“…………………”。

嚴不溧看得又是皺眉又是嘴角上扯,他還從未見過薛雪安生氣地如此……委屈?

他忽然被拍回了神,下屬說道:“大人都已經準備好了,可以隨時啟程”。

嚴不溧收回目光,咳了聲後道:“我說了,薛大人在時,所有的事都跟他報道,不必過問我”。

那人猶豫了會兒,想說什麼,卻還沒有說出口,最後道:“屬下這就去稟報薛大人”。

說罷,那人朝薛雪安那邊走去,再次看去,薛雪安掙不過他,最後下了馬。

周朔年小人得誌般還朝他伸手,似乎是邀請他共乘,而薛雪安餘光瞥見後,連頭也沒回地走了。

周朔年試圖挽回,但無濟於事,隻能聳了聳肩,扯起韁繩先行一步。

隨後不久,隊伍出發,日夜兼程,一路馳騁出了江南,他們走的是山路,路程長但行程快,經過了幾個小鎮,最後在一個叫平樂縣的地方歇腳。

周朔年策馬時間太長,傷口開始隱隱作痛,他借口去躺茅廁,轉而去了附近的醫館。

他心裡罵道:該死的,裴璟給的藥忘帶了。

他從腰間按出點血跡,麵色如灰。接下來趕路難辦了。

周朔年進了醫館,越過行人,直奔櫃台:“夥計,拿點止血,幫助傷口愈合的藥,再拿些紗布,都要最好的”。

醫館夥計正敲著算盤,聞言連忙抬頭應聲:“好嘞客官,我馬上給您拿”。

不一會兒,夥計將三樣東西拿了過來,還不忘吹牛:“客官本店的鎮店之寶都在這兒。我跟您說啊,這瓶荷懿還對於是傷口方麵那真是彆提多管用了,就連行走江湖的那些大俠他們都也是……”。

周朔年疼地額頭冒汗,連忙打斷他:“行行行…我知道你這藥厲害,不用說了我知道”。

他說完拿起東西就轉身要走,但卻被夥計連忙攔住,周朔年生無可戀問道:“你還有事嗎?”。

夥計神色微妙,慢慢道:“客官……你還沒結賬呢”。

周朔年聞言一愣,他向來不買東西,藥品這一類要麼去暗市拿,要麼偷唐瞬,他倘若不說,周朔年還沒真想過還要付錢這回事。

這回輪到周朔年唯唯諾諾了,他抬手搭在夥計肩膀上:“呃……那什麼,小哥啊,我這個出門急忘了帶錢,但是我現在急用,所以能不能…先賒個賬,我隨後叫人送錢過來”。

夥計當然搖頭:“這不行的客官。不是我不信您,是因為我們老板昨日才嚴禁館裡賒賬,我們這些做事兒的,要是同意了要被他踹走的呀……對不住客官,您現在拿不出錢,就不能拿走,要不您先回去,稍後再回來?”。

周朔年本來就不想付錢,若是回去跟薛雪安要錢定然要被他看出端倪,找那個嚴總旗倒是個不錯的想法,況且到了京城他便能還給嚴不溧。

周朔年想著,尬笑地將藥還給夥計,說道:“行,我先回去,待會再回……”。

“不用了”突然冒出來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轉頭看去,隻見左手邊二層梯上,一位身著藕荷色衣裳的公子,持劍走下來:“這賬我幫他結”。

夥計聞言喜笑顏開,將藥還給了周朔年:“好嘞,謝公子”。

周朔年訝然地直起了身子,不留痕跡地收回了按在腰間的手,試探般開口:“海…棠君?”。

謝霏絮應了一聲,朝他走來,淡笑道:“我還是喜歡你叫我謝兄”。

周朔年尬笑了下:“是……謝兄。你怎麼會在此地?你身上的傷……”。

謝霏絮回答:“我返回京城途經此地,歇個腳,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加上周兄給我的青針,策馬基本無礙。沒想到與周兄這般有緣,竟才分彆兩日,就又相遇了”。

這是緣分嗎?這都快趕上孽緣了。

周朔年扯了扯嘴角:“是啊…真有緣……”。

謝霏絮看了眼藥瓶,隨後問道:“周兄這是受傷了嗎?”。

周兄表示你聾啊,還是聽話聽一半。

“不留神劃傷的,並無大礙”周朔年說:“謝兄不必擔心”。

謝霏絮卻搖了搖頭:“不對……你麵色也不大對。在下不才會些醫術,不如周兄坐下,我為周兄簡單把個脈看看?”。

周朔年連忙拒絕:“不必了!我還有些事情……就先告辭了”。

他說著,就要轉身離開,卻被謝霏絮扣住了手腕,三指好似是習慣性地仍舊按在脈搏上。

然而謝霏絮卻並沒有彆的意思,隻是拉回他提醒道:“周兄這就要走,莫不是忘了什麼事?”。

周朔年沒掙脫手,略微不解,稍微思索了一下,然後恍然想起自己立的flag。

下次請他吃酒。

我去……他怎麼知道這個下次這麼快,而且這麼突然。

周朔年找理由道:“你我都有些傷在身,如今喝酒是不太方便……下回,這次不騙你,真的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