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雲嘯 海棠君終於戒掉愛哭的毛病了……(1 / 2)

倚千秋 白米飯不吃飯 4529 字 1個月前

周倚拿起銀槍問道:“說說,你是哪派來的?”。

黑衣少年沒說話,他站起身。

“你不會說話?”周倚疑惑問。

黑衣少年半晌摘下麵具,看著他說:“你竟然……也會手下留情”。

周倚表現地頗為意外:“還真是個孩子。讓我想想,除了以前梅識愛到處領養你這樣的男孩,還有什麼地方……哦,我想起來了”。

那人不出聲,死看著他。

周倚把槍輕輕往他脖子上一架,說:“前陣子的兒童走失案,裡麵多的就是你這種,落難少年”。

兩人相視著誰都沒有先挪開視線,但此時陸輕洲爬過來說:“…其實,大多是比他小四五歲的孩子,比較好抓”。

周倚笑了:“你還查案了?”。

陸輕洲說:“陛下之使命,自然是不得有誤”。

不料那少年卻說:“狗賊”。

陸輕洲驚訝地嘿了聲:“嘿呀,你敢罵我——你追我,又打我,你還敢罵我?大外甥你趕緊弄死他,趕緊趕緊……”。

他說著去掰周倚的銀槍往少年脖子懟,而周倚卻不以為然地反而收回銀槍順帶往他腦門一敲。

“對小朋友要溫柔點”他說。

陸輕洲指著他的腿:“你看看小朋友乾的什麼事兒?”。

周倚回頭一笑:“彆理他。我現在給你兩條路,要麼死,要麼跟我回去”。

少年沒有猶豫,拿起地上利器就要往脖子上砍,周倚反轉槍身打下了他的武器。

“倒是條好狗”周倚說:“不過,死之前總要把四翟的人還給我吧?不然我也不好交代”。

少年思索片刻,隨即抬手往裡一指,睜了睜眼道:“他在那兒!”。

兩人跟著方向看去,空無一物。

回頭時,那少年已經跑遠了,留下地下幾顆帶孔的金珠。

陸輕洲還在好奇之際,周倚已經捂著口鼻溜之大吉了。

“你乾啥?”。

周倚撐著銀槍翻身上圍牆,微笑道:“辣椒粉哦”。

“……”。

話音落,金珠炸開。

辣味彌漫在整個巷子,慘叫聲也一樣。

客棧。

張勉守著一桌子菜,回來走轉著乾等。

“掌櫃的,掌櫃的!”。

店小二突然從門外跑進來,欣然喊著。

張勉趕忙起身:“怎麼了?是不是大人回來了?著急忙慌地你說清楚啊”。

店小二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一直指著門口:“……是……是”。

張勉誤以為小二是肯定的意思,沒聽完就撒丫子跑出去了。

店小二乾瞪眼緩了好一會兒才插著腰喊道:“……是另一個啊!”。

然而張勉跑出門外,四下張望卻沒看見人,隻聽見一聲:“我……啊楸我在這兒!低頭!”。

張勉把視線往下一看,陸輕洲屈著腿癱坐在地,手臂,兩頰,嘴唇都腫了。

陸輕洲點了下,抬起手道:“你就是張勉吧,扶我一下”。

張勉隔著衣料將他扶起來,眨了眨眼:“你是……?”。

陸輕洲拍了拍身上的灰說:“我是周慕他表舅。宵夜呢,我餓了”。

張勉半信半疑,看著身旁人一瘸一拐往客棧裡走。

陸輕洲回頭:“你愣著乾什麼?給我備些熱水,加多點懶蛇草泡著,我待會要沐浴”。

張勉哦了幾聲,突然他想起來,跑上前問:“那那我家大人去哪裡了?他怎麼沒有回來啊”。

陸輕洲如食苦心蓮,沒好臉色道:“還能乾什麼,見他老相好去了”。

“老……老相好?!”張勉格外驚訝:“大人竟然已有家室?”。

陸輕洲找了個凳子坐下,提醒道:“老相好是情人的意思,你家大人風流地很,不到五十不娶妻”。

張勉鬆了口氣,他又問:“那您……”。

“我姓陸”。

張勉哦了聲:“這位陸公子啊,您可就是我家大人那被四翟劫走的朋友?”。

陸輕洲豎著筷子夾菜:“是我”。

“那不知您可知我家大人是同四翟的人做了什麼交易才得以將您放了呢?”。

陸輕洲誠實地搖搖頭:“周慕沒見到接線人,四翟的人為了保護我,同半路截殺的人殊死搏鬥,最後死於非命。不過周慕說,他已經知道是四翟要他處理的是什麼人了”。

張勉也坐下摸了摸胡茬:“原來如此。那陸公子可聽聞我家大人說是何門何派?”。

陸輕洲回答:“他把我扔到喜鵲橋就跑了,什麼話也沒說”。

張勉終於放心,他起身道:“那就好。陸公子先吃好,我去為公子備好熱水”。

陸輕洲抬起筷子搖了搖,示意知道。

——

此時夜已深,東陽郡王府彆院燈火仍舊通明。

“那是哪裡來的客人?怎麼還點著火”。

府中守夜的下人望著久無人居的池華軒,不禁發問。

另一人回答他:“是臨夜時從京城過來的貴客,我聽前廳說,還是郡王親自去接待的”。

“是嗎?”那人驚訝:“郡王雖向來好客,但這幾日可是他素食入佛堂祈福的日子啊”。

另一人趕忙打斷他:“噓,小點聲。郡王不讓我們討論客人的,走吧走吧”。

“行,聽你的。上回那個丫鬟……哎,可惜了”。

兩人又一人一句地緩緩離開這片地方。

周倚蹲在他們上頭的圍牆上,聽著談話裡的幾個詞,思索了片刻。

隨後他悄無聲息跳下圍牆,銀槍負身,走近池華軒。

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