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出幽怨的撇他一眼,坐下來不理他,頭低著,發絲遮住她的麵龐和瘋狂上揚的嘴角。
三郎再三咬牙切齒,心不甘,且情不願,但是愧疚心作祟,“姐姐……對不起,原諒我吧……”
清嫩的嗓音因為不好意思,少年奶音更明顯了。
“哇天哪!”太可愛了,好想揉三郎的臉,可是怕被訓,“三郎,你聲音好好聽啊,請務必多叫幾聲。”她誠懇真摯說道。
“。”三郎的表情變得更加難以言喻,露出一種“我想罵你,但是怕你爽”的表情,白皙的臉上騰升起像是日薄西山時的淺淺緋雲,冷玉透暖,黑痣在眼下平添少年感。
“三郎你其實可以多撒嬌。”她決定趁熱打鐵,繼續給三郎“洗腦”,“不是因為優秀才值得被愛,你的存在本身就是理由……”
“我知道了,謝謝你……”三郎歎口氣 ,手在她頭上揉揉,“但是我有我無論如何都想要做的事情……”
“那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她明白三郎的心情,她也有無論如何都要做的事,“如果遇到困難,請來找我吧,雖然我不一定能幫上忙,但至少也可以出謀劃策啊。”
“好。”
……
二郎從外邊一回來就看到讓人呼吸停滯的畫麵,兩個人大概是聊的很開心,三郎一改平日裡“生人勿近”臉,手放在六出頭上,那樣無可奈何又帶著笑意的表情很少出現在三郎臉上。
兩個人間的距離不足半米,無論從人物,構圖,場景,來說都無可挑剔的融洽,倘若出現在漫畫裡,他會讚歎畫手所畫的“靈魂畫麵”,可當這樣的畫麵以這樣的形式,這樣的兩個人出現在現實裡的時候,讓他高興不起來。
三郎是他拌嘴的對象,是和他爭奪哥哥視線的討厭小鬼 ,現在好了又多了一個人。即使這樣也不可否認三郎是他最重要的、唯一的弟弟,即使不用一哥每天耳提麵命,他也會照顧好三郎。
在孤兒院的時候,他經常和三郎待在一起,等哥哥打工回來,來到池袋的家後,和三郎上同一所學校,如果一定要細算的話,他和三郎相處的時間幾乎勝過所有人……
六出雖然相處不久,但對他來說亦是重要的存在,他甚至無法為她找到準確的位置,是朋友,是同學,是老師 ,是委托人,亦是什麼少年恣意也無法啟齒,氤氳在口齒呼之欲出,又怯懦焦躁,是想要獨占的私心……。
不細想,他也不會發現,她已經在他的生活中占據一席之地,成了不可忽略的一部分
她笑的時候很美,是初春枝頭繁花徐盛於眼前,明豔嬌美但是不灼目。
是小春日和於鏡池蕩漾波紋漣漪,平靜內斂,釋然滿心焦躁。
六出雖然相處不久,但對他來說亦是重要的存在,他甚至無法為她找到準確的位置,是朋友,是同學,是老師 ,是委托人,亦是什麼少年恣意也無法啟齒,氤氳在口齒呼之欲出,又怯懦徘徊,是想要獨占的私心……。
到底是什麼時候開的她的一舉一動都會牽扯他的心緒。
他的思緒是以往都不曾有過的繁雜,過度的思考讓本就內存運行緊張的大腦瀕臨宕機。
算了,這件事一時想不明白索性就先不想了,當務之急是:“三郎,離六出遠一點!”他走進,擋在兩人中間。
“哈?”三郎和六出被迫後退幾步分開,三郎收起原本的笑意,一臉“你在說什麼傻話”的表情,“低能兒 ,你以什麼身份來要求我?”
“……”二郎語塞,“反正你這個小鬼離她遠點就是了!”
三郎不服,臉色已經冷沉。
兩個人視線交彙處火花閃爍。
“那個……二郎辛苦了,先喝杯飲料休息一下吧,一郎也是。”如果她再不說些什麼兩個人又要開始戰術互掐了。
“請用,這是特製的消暑果茶。”六出遞上一杯剔透的琥珀色飲品,“試一下吧,說起來還是從神宮寺先生那裡學的方法改良的……”
“好喝!”二郎嘗試性喝了一口眼睛亮了,先入口是茶的苦澀馥鬱,透出清透鮮潤的果香蜜意,“好厲害,不愧是神宮寺先生呢……”
“六出,我也要。”三郎的貓瞳不滿且委屈的看著她。
“我也還要一杯!!!”二郎豪氣的把杯子放在她麵前。
“好好好,不要著急,排隊慢慢來……”無論這種事情發生多少次,她都要再次重審:一郎辛苦,兩個孩子需要端水。
話說以前他們爭奪的不是哥哥的視線嗎,為什麼她也會被牽扯其中……
無辜臉(jpg)
“對了,我去給一郎送水吧,他也辛苦了……”她端起茶壺戰略性撤退,“對了……請務必不要吵架。”
正摩拳擦掌的二人頓住。
……
——
看二郎三郎吵架幻視風鬥和侑介吵架,兄弟戰爭果然是啟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