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晨陽透過薄薄的窗簾布灑滿麵龐的時候她就感覺不對勁了,她這個年紀怎麼睡得著。
開學前睡得太晚,結果就是第二天絲毫不令人感到意外的起晚了。
好在還有拯救的餘地,開學第一天就因為遲到這種事情被老師記住……超不妙,要在上課以前趕過去。
早高峰加學生潮的緣故,路上行人很多,一眼望不到儘頭,上班族多是拎著公文包行色匆匆,像是社會流水線上複製粘貼的一樣,獨步也是其中一員,在新宿經曆同樣的人潮,六出胡思亂想著,怕撞到人,小跑著前進。
路邊一位背頭青年氣定神閒的站在樹蔭下,陽光正好,他食指托著下巴,陷入沉思,戴著圓框眼鏡,身著襯衫配格紋背心的裝扮在日本很常見,氣質文雅,大概是文職人員,還是顏值出眾的那種。
他和獨步一樣,一身放在人堆裡都會淹沒的打扮,也因為超水平的顏值給人留下深刻印象,
能在出勤黃金期都這麼儒雅隨和,透露著超脫世外的淡然氣質,一定是很厲害的人。
就算是這樣想著也沒時間了。
……
兩人最終擦身而過。
躑躅森盧笙外表看似風輕雲淡,實則內心SOS:作為一個社恐,他要去新學校任教,但是迷路了,和陌生人說話會緊張結巴。
剛剛和那個學生製服的女孩子視線接觸的時候果然應該勇敢點問路……
命運沒有讓他失望,不多時就是池袋組的山田二郎嘴裡叼著吐司在路上擠著人群前進,他要任教的就是附近的一所中學,跟著他應該不會錯。
……
二郎這邊有驚無險,躲過風紀委,踩著鈴聲坐到座位上,“好險好險,昨天通宵補作業,今天總算趕上了。”這種程度的踩點對他來說不值一提,“誒,六出呢?”身邊熟悉的座位放了書包但沒有人。
“她去找老師去了,之前的老師休產假,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了……”學委抱著一摞作業來到三郎麵前,“交作業了交作業了……”
人生第一次,二郎無比驕傲的把寫的滿滿當當的作業遞過去,平凡的作業本仿佛鍍著聖光,神聖不可侵犯,是人類勤勞與智慧的結晶。
“不錯嘛,寫完了。”對方粗略翻了一下,可以看出不是粗糙完成的,“畢竟這個假期作業真的很多,我一早上已經抓了很多了,不知道新老師怎麼處理……”
“幸好寫完了。”二郎擦著額角並不存在的汗,如果一晚上的辛苦能換來一時的安寧也還是很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