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僵硬著身體,大氣不敢喘一下,長睫沾濕,眼尾通紅。
那曾被他忽略的違和感與魏懿陰陽怪氣的話語清晰地在心中顯現,他感到愈發強烈的諷刺和絕望。
甚至想不顧一切地咒罵出來,用這世上最惡毒的語言去詛咒眼前傲慢又道貌岸然的人。
可事實上,在霍景珩麵前,他卻依舊隻能維持著那副可憐又動人的樣,忍耐住那翻江倒海的惡心與恐慌。
“陛、陛下......”他小聲地喚他,帶著一股莫名的委屈與驚惶。
“膽子這麼小還學人油腔滑調,油嘴滑舌?”
甜甜的糕點混合著帝王冰冷的指尖突兀地塞入他的嘴巴,堵住了他剩下未說完的話語,粗糙的指腹摩挲著他嬌嫩柔軟的口腔內壁。
沈清棠被迫咀嚼咽下,頓時感到甘甜的滋味順著喉嚨蔓延到五臟六腑,明明是他最喜愛的糕點,此刻卻如同□□一般令他生寒。
他劇烈咳嗽起來,眼眶變紅,淚水蓄積在眼眶裡。
霍景珩終於將手指從他口中抽出,那指尖上的透亮水光映襯得他指骨分明,修長如玉,似乎還殘存著一抹曖昧的痕跡。
沈清棠大口呼吸新鮮空氣,感到胸悶氣短,眼眶更紅,淚珠子在其中打轉。
他不斷地咳嗽,眼淚終究還是落了下來,砸在了衣襟上。
“哭什麼?朕剛剛看你不是喜歡麼?”
一直盯著糕點看,像隻貪吃的兔子。
霍景珩伸出手擦掉少年臉頰上的淚珠子,溫熱的掌心覆蓋在他雪白臉頰的軟肉緩慢地揉搓兩下。
他端起一旁的乳鴿湯來到少年唇前,那湯色被燉得發白透亮,香氣濃鬱。
少年麵色蒼白地搖頭,眼底滿是惶恐,卻在他毫無情緒的視線下張口了那殷紅飽滿的唇,雪白貝齒微張,靡豔的舌尖輕輕舔舐。
靡麗又勾人。
霍景珩的手臂圈住他,手指靈活地穿梭在他烏黑柔順的發絲間,迫使他喝完了那蠱湯。
綿延的湯汁順著少年嫣紅的嘴角溢出,滴落到脖頸,再浸染進雪白的褻衣中。
他鬆開懷抱。
少年癱軟在椅子上,虛弱地喘息。
一雙漆黑的眼睛裡盛滿了茫然,像極了誤入森林迷路的麋鹿,純真懵懂,令人忍不住想要欺負。
“真乖。”
帝王毫不吝嗇地誇獎道。
他的語氣似是毫無波瀾,漆黑的眼眸深處卻逐漸升起淡淡的欲念與貪婪。
冰冷的指腹劃過小太監的發絲流連到他的唇瓣,順著發顫的脖頸,逡巡到優美的肩胛骨,漸漸向柔韌纖細的腰肢遊移。
“魏懿教給你什麼了,嗯?”
在他看來,所謂的義子不過是魏懿的一次獻媚,這是屬於他的禮物。
即使魏懿並沒有那個心思,他也可以在彆的方麵補償他失去一個義子的損失,無論魏懿到底是為何將眼前之人安排他的身邊,對他來說都不重要。
他是天子,是帝王,這世上的東西都是他的。
被帝王禁錮在掌中的烏發美人呼吸略微變重,雪白光滑的額角沁出涔涔冷汗,他抿緊嫣紅的唇瓣,不敢吭聲。
他本該告訴對方,魏懿根本沒教過自己任何東西,但不知怎麼,眼前忽然浮現出內廷總管那雙陰戾冰冷的眼眸,沈清棠竟鬼使神差地,帶著幾分瘋狂而扭曲的惡意地回答了兩個字。
“歡愉。”
———
星闌在他的神識裡發出刺耳的尖叫聲:[啊啊啊啊,這些靈魂碎片怎麼回事啊?自戀嗎?這是?]
上個蟲族世界,還能說那群家夥誤將主人誤認成蟲母,受世界觀設定影響,那麼這個狗皇帝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世界線裡狗皇帝根本就是清心寡欲得很,和原身沒有半點那方麵的曖昧糾葛。
清棠也很無奈,在他看來,靈魂碎片雖然會被作為本體的他吸引,但這莫名其妙產生的人類欲望與情感絕對在他承受範圍之外。
更糟糕的是——
黃粱一夢的法術在來自同一靈魂的霍景珩的身上毫無效果。
———
身下的美人無聲戰栗著,透亮漂亮的眼眸像是浸滿了淚,洇濕的眼尾染上破碎的紅,衣衫被拉下,露出了雪白光滑的肩頭,眼神明明已經恐懼到了極致,卻依舊不敢反抗。
“歡愉?”
霍景珩盯著他那雙楚楚動人的眼,輕笑著重複道。
“他如何教你?”
他已經完全被這名為沈安的小太監所吸引。
霍景珩眸光微暗。
他漫不經心地掃過身下的美人的靡豔麵容。
精致的眉眼,高挺的鼻骨,小巧的下顎以及飽滿的唇瓣和淡粉的唇珠。
粗糙的指骨用力碾壓著那微凸帶著水光的唇珠,令沈清棠忍不住發出微微的痛呼聲,些微的抽泣聲從他口中溢出,嫣紅的舌尖在雪白的貝齒間一閃而過。
沈清棠的眼睛濕漉漉的,淺淡清亮的瞳仁因痛苦而縮成一個小小的黑點,薄薄的眼皮耷拉著,似乎隨時都會掉落,長而濃密的睫毛沾滿晶瑩剔透的淚珠,在燭火的映襯下泛著溫暖柔和的光澤。
“唔......”
紅豔豔的嘴巴被迫張開,露出裡麵軟嫩鮮紅的舌尖,霍景珩緩緩從身旁的桌子上,拿起一根金製筷子抵住那柔軟的舌頭,勾纏著那條靈活滑膩小蛇。
口腔被迫放入了冰冷的筷子,那光滑堅硬的筷子摩挲著敏感脆弱的內壁,沈清棠感到一陣反胃,卻不敢拒絕眼前的上位者。
他隻能強忍著那股惡心的衝動,近乎討好地張大著嘴,試圖討好對方,含著水光的眸子也乖巧柔順極了。
任由帝王將那冰冷的筷子放進口腔,一寸寸玩弄著自己殷紅軟膩的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