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憐......”霍景珩聲音沙啞。
他低頭看著懷中的人,隻覺得少年的肌膚滑嫩溫暖,仿佛一塊上好的羊脂白玉,讓人愛不釋手。
他忽然生出了占有欲,迫切的希望把他據為己有。
沈清棠的眼圈微微紅了,輕咬著唇瓣,眼底劃過一絲屈辱的淚光,卻強撐著沒有落下。
霍景珩凝視著他,心底湧起莫名的複雜情緒,又是這種看似懦弱膽怯實則抗拒自己的模樣。
自己對他還不夠好嗎?
他永遠都學不會感恩,這些日子裡,哪個宮人比他地位高,誰曾苛待過他?
他甚至還一直沒有強迫他,想要等到他心甘情願地獻身。
他的指腹撫摸過少年的鬢角,輕輕摩挲著,慢條斯理道:“朕可以吻你嗎?”
“沈安。”他低低喚道,語氣輕柔得讓人心悸,彬彬有禮的,卻掩飾不住他的強勢與冷漠。
沈清棠的睫毛顫了顫,終究沒有勇氣再抗拒,他慢慢的揚起了臉頰,仰望著霍景珩,眸子裡滿是哀求之色。
霍景珩盯著他看了許久,喉嚨滾動兩下,壓抑著某種情緒,俯首吻了上去
沈清棠閉上眼睛,睫毛劇烈顫抖。
酒味彌漫上舌尖,溫軟濕潤的觸感傳來,他全身僵硬,大腦一陣暈眩。
帝王並未急於撬開他的牙關,而是慢吞吞的品嘗他的滋味。
他的唇舌很軟,很滑,比蜜糖還要甜。
霍景珩越來越貪戀這份柔軟,他的吻越發激烈。
他的吻越來越狂野粗暴,明明自己沒有喝酒,可他卻好像被灌醉了一般,沈清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漸漸升溫,腦袋暈眩不堪,身體軟綿綿的使不上半分力氣。
他萬萬沒想到霍景珩竟然真的隻是吻他,雖然幾乎要把他拆吃入腹,但始終沒有進一步逾矩的行為,反而在他的鎖骨處停留良久,最後在沈清棠快要喘不過氣來時,終於鬆開了桎梏他的胳膊。
沈清棠大口喘著粗氣,隻覺得渾身虛軟的厲害,連站都站不穩,霍景珩見狀,趕忙摟住了他,將他打橫抱起,朝床榻走去。
將沈清棠放到床上,霍景珩欺身覆上,手指拂開他鬢角散落的烏發,目光幽深的凝視著他,喉結滾動了幾下,再次吻上他的嘴唇,舌尖探入他的口腔,勾纏吮吻,輾轉舔舐,貪婪地品嘗著屬於他的甜蜜滋味。
沈清棠的身體早已酥軟成一灘春水,他睜大眼睛看著壓在身上的男人,隻覺得眼前陣陣發黑。
他想喊救命,可嗓子乾啞得厲害,完全發不出聲音,唯獨一雙充滿惶恐和茫然的眼睛,透露出他的驚惶。
———
身體被折磨得愈發情動,卻始終不得疏解,身上的人除了粗暴強勢的吻確實沒有越雷池半步。
清棠他甚至懷疑自己的這片靈魂碎片是不是不行,明明上個世界那些碎片都想要對他......
凡人的身體也是有欲/望的。
這人每次就親親蹭蹭,跟隻狗似的,黏黏糊糊得很,一點也不似平日的冷淡冷情,但始終不越雷池半步。
按照原主的人設自然是巴不得不用被那啥。
就霍景珩這樣扭扭捏捏,估計再過半個月也還是這個進度。
說不上是鬆了口氣還是若有若無的無語,清棠還是得繼續演下去。
帝王埋在他脆弱纖長的冷白脖頸之間,細長刺撓的發絲磨得他頸間細嫩白軟皮肉發癢處生疼,沈清棠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想要躲避。
霍景珩察覺到他的反抗,不但沒有放開他,反而用力按著他的身子,把少年牢牢桎梏在懷裡。
他溫熱濕潤的唇瓣碰觸在少年頸間的軟肉上,引起陣陣顫栗,酥麻的電流通過他的身軀傳遞至四肢百骸,讓沈清棠莫名的戰栗。
星闌出聲:[主人,你很舒服嗎?]
清棠神色冷淡:[不舒服。]
星闌頓了頓:[我們回神殿?]
[不用!]
他拒絕的乾脆利落。
星闌默默吐槽:主人,你好像惱羞成怒了。
霍景珩的呼吸漸重,身體的溫度攀升至頂峰,卻依舊克製著。
“沈安。”他輕喚著少年的名字,手掌扣住少年的後腦勺。
沈清棠的大腦裡嗡嗡作響,思緒混沌不堪,唯獨剩下男人的氣息纏繞在他的身邊。
他的手臂被扣在池壁上,無處借力,整個人幾乎懸空掛著。
就當他以為霍景珩會繼續下去的時候,埋在他肌膚上的男人忽然停住了動作,他抬起頭,額頭抵著他的額頭。
沈清棠屏住呼吸,不敢喘氣。
霍景珩盯著他看了片刻,突然伸手捧住了他的側臉,迫使他與自己對視。
隨後,他緩緩低下頭,手指壓住了少年的麵頰軟肉,輾轉碾磨,將那白嫩的肌膚蹂躪出紅印,然後,他張開嘴,輕輕啃咬著那塊紅痕,酒意彌漫,含糊不清的說:“疼嗎?”
沈清棠怔了怔,沒吭聲。
霍景珩又問了一遍。
“嗯......”少年眼含水霧,眼尾泛紅,有些遲鈍地點了點頭,不解地看著對方。
“歇息罷。”霍景珩鬆開他,重新躺回了浴池裡。
沈清棠看了他一眼,轉身往外走,剛邁步,霍景珩的聲音又在後麵響起:“沈安。”
他停下腳步,卻沒有轉身,靜等著對方的吩咐。
男人的聲音有些模糊不清,“去睡吧。”
沈清棠抿了抿唇角,沒有說話,心中百轉千回,難得想爆粗口。
陣仗鬨那麼大,還真以為他要真槍實彈上了,結果......
霍景珩,你他媽是不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