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相懷:“…你感到惡心嗎?”
景暮頓了下:“…也沒有。”
景暮:“就覺得沒有想到而已。”
顧相懷莞爾一笑:“那就沒事了,你先喝粥,作業帶來沒有,我教你寫。”
景暮停下碗筷,認真的看著顧相懷:“你總是說我們認識,但我一直記不起來,你能告訴我嗎?”
顧相懷回望景暮的眼睛,似乎有說不儘的意思彌漫在眼裡,但景暮知道這隻是他眼睛的常態。
平時當校霸野慣了,倒也沒人知道景暮的眼睛柔情似水。
下定決心般。
顧相懷開口說:“還記得德育書院嗎?”
這個名字深入骨髓,是隻要提起就會讓軀體顫抖的名字,它是如影如隨的枷鎖,是揮之不去的陰影。
景暮:“記得,不過記得不清了。”
顧相懷若有所思:“知道的,看你就不像能記住的。”
顧相懷說:“那天你應該是被打了,從圍牆翻出來的,我看著你翻出來的。”
哦,這個記得。
景暮又喝了口粥。
“這個記得,然後呢?“
顧相懷噗笑:“你怎麼忘的啊,啊?記得一節忘了一節。”
景暮毫不在乎:“誰知道,我應該做過催眠吧。”
不然咋解釋你一說我就想起來,你總不能是我記憶的鑰匙吧。
顧相懷見景暮碗裡的粥要沒了,又給他打了一碗。
景暮樂嗬的把自己快見底又被填滿的碗與顧相懷的調換。
景暮:“我吃不下了。”
行,顧相懷又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