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訓練結束了,也能看見那些教官帶走屬於他自己陣營或者其他陣營的姐姐哥哥去那高檔的宿舍。
有時候景暮好奇的過去看,能聽到的總是一些咿咿呀呀或者痛苦尖叫的叫喊聲。
景暮問時,總會被一些理由搪塞過去。
那些哥哥姐姐總是用溫柔的眼神看著他,有時候出去回來會拿糖,餅乾之類的給他吃。
他們說那個是教官給的獎勵,現在他們拿給聽話的小朋友景暮做獎勵。
直到有一次。
夜晚。
學生們集體吃完東西,景暮回到宿舍後,身體開始燥熱,直直的衝向□□。
景暮忍不住想,自己以前聽說過下藥,怕不是這會自己遭了道。
而能在飯菜裡麵做手腳的。
隻能是那些教官。
寢室裡現在沒有人,十五歲以上的人都被喊到教堂集合,整棟宿舍樓基本上沒幾個人。
景暮咬了咬牙,離開宿舍樓,翻過圍牆。
好巧不巧就碰到那小哥。
景暮心中大喜。
輕聲喊到:“阿澈哥哥!”
阿澈回頭,穩穩的接住景暮。
涼意從眼前人身上傳來,讓他忍不住蹭了蹭。
黏糊糊的開口:“哥哥,幫幫我…。”
阿澈一看景暮眼眶濕潤,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便知道這是為什麼了。
下春/藥。
景暮隻覺得模模糊糊的被帶到了阿澈家,躺在與宿舍截然不同的柔軟床上,忍不住哼了一下。
阿澈扶起景暮:“阿木,喝水。”
景暮撇嘴:“不要~”推開水就要湊上去。
“唉——”少年人歎了口氣。
手輕輕撫慰著景暮。
“嗯—啊~哈哈…哈”景暮喘著粗氣。
·
第二天醒來,景暮窩在充滿梔子花的香氣的被子裡。
看著阿澈,心裡猛的跳動。
“阿澈哥哥,昨天怎麼回事啊。”
阿澈把晾著的衣服拿下。
“我用手幫你解決了。”
一句話讓景暮紅了臉。
他結結巴巴的說:“不是…是…呃嗯…”
阿澈笑了笑:“沒事,我送你回去。”
景暮暗了暗眼睛:“我不想回去,那裡一點都不好,我跟你一起走好不好?阿澈哥哥?”
阿澈把衣服給景暮套上:“不行的,下次回來,下次回來我就帶你走。”
景暮高興的說:“好!哥哥,你要早點回來,我等著你帶我走。”
阿澈笑著摸景暮的頭。
景暮不滿的說:“不要摸我的頭,會長不高的。”
倒也沒有把手推開。
·
後來景暮就沒有見過阿澈了。
回去還被挨了一頓打。
不過在學校一日複一日的枯燥生活中,他又認識了一個人。
應該成年了。
他說,他叫傍燁晞。
景暮記不住名字,總愛叫他叫傍希希。
在很多次看見傍希希乾脆利落的打教官和保護自己後,佩服的喊他叫傍大哥。
景暮總是想要當他的徒弟。
雖然沒有同意,但傍燁晞教了景暮許多防身的招式。
一次,傍燁晞問他:“你想當我徒弟?”
景暮迫不及待:“嗯!”
傍燁晞:“那我送你一個新名字,當做我送你的拜師禮物。”
“你的本名叫做景暮,我姓傍,那你姓倚,叫倚暮望,如何?”
景暮興奮的說:“好!”
傍燁晞:“那你想離開這裡嗎?”
景暮想家了,抽了抽鼻子,悶悶的說:“想…”
傍燁晞若有所思:“那我替你阿澈哥哥送你個禮物吧。”
景暮抓著傍燁晞:“你知道阿澈哥哥在那?!”
傍燁晞安撫到:“不知道,但他讓我幫你,他說他會來帶你走的。”
景暮想了想:“好,我等他,我相信他!”
後來,學校真的被查封了。
那天,景暮死死的拉著傍燁晞的手,就從剛來的時候,眼淚止不住的流。
他無助的嘶啞的說:“師父啊,你怎麼不來早一點啊,哪怕就早一點,早一天,就好了啊。”
他在這個學校裡的一束曙光,沒有了。
如果警察再來早一天,他親愛的黃方成哥哥就不會死。
“你們來早一天,我哥就不會死,就不會死啊——”
他想起他接到消息的時候匆匆趕往宿舍,黃方成的床上全部是血。
眼睛睜得大大的,脖子上有青紫的掐痕,大半個身體都被姐姐們用被子蓋上,但大部分的血應該是從那出來的,太多的血順著被浸濕被子流下。
他踉踉蹌蹌的跪在黃方成麵前,顫顫巍巍的握住他已經冰涼的手,輕輕的撫摸他毫無血色的臉,一遍又一遍的喊著。
“哥?”
“方成哥?”
“哥哥?”
“你不是總想讓我叫你哥嗎,現在我叫了,你趕快醒起來回應我呀。”
“哥”
“哥”
“哥!!!!”
他跪在那嘶吼著,無助的,無能的,瘋狂的嘶吼著。
他們說,他親愛的哥哥是為了保護他,被強/奸至死的。
活活折/磨至死。
那年景暮十五,黃方成才十七。
十七歲啊,這是風華正茂的少年啊。
這是青春放縱的時刻啊。
這是世間一切都很美好的年紀啊。
·
解救回家的景暮時時刻刻的被折磨著。
甚至患了抑鬱症和暴躁症,差點有精神分裂。
然後,他選擇了催眠自己,長達兩個月的催眠。
最後他選擇,讓自己心弦跳動的阿澈哥哥作為鑰匙。
如果緣分在那就解開這份回憶,景暮希望那時候自己能夠釋懷。
如果沒有緣分忘掉也挺好的。
「黃方成是被困於牢籠的鳥,但他是自由的象征,他是希望的曙光,他是明媚的陽光」
“如果你害怕,就請你叫叫我的名字,那屆時,我會化作強大的盾牌,守在你的麵前,所以,小朋友,請不要哭泣,我永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