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洋海指指點點:“你看看你們,一點都不為我考慮,再看看頭兒,一句話不說,安慰我幼小的心靈。”
肖望江擠眉弄眼:“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根本沒有開麥。”
景暮反對,開口說:“彆誣賴我。”
瞅了眼麥克風,的確沒有開麥,大概是剛才接電話的時候隨手給關了吧。
肖望江:“看看,看看,我說什麼來著,他肯定沒開麥克風!”
景暮點開麥克風:“閉嘴。”
肖望江能屈能伸:“好的勒頭。”
景暮忽然想的了什麼:“小水,你開學說的大事是什麼?”
王洋海小名小水,他父母是乾早餐店的,說是賤名好養活。
王洋海皺眉想了半天:“等下哈,呃,我也忘了。”
離開學那麼久了,其實也記得不清楚了。
肖望江:“頭兒,你問這個乾嘛?咱水兒應該記不住了吧?”
王洋海想了半天:“好像是顧學神轉來我們班之類的。”
景暮端起一次性水杯喝了口水,溫的,甜的。
挺意外的,他喜歡吃甜的很少有人知道。
聽了王洋海的話。
哦,這人原來就是要轉來我們班的啊,嗬嗬,騙人。
景暮:“你們聊,我閉麥了。”
這算常規操作,剩下三人都習慣了。
紛紛點頭說好。
景暮放下手機,擦著頭,他頭發短,這會兒就半乾了。
“咚咚咚”
是有人敲門,回頭看,是顧相懷。
顧相懷揚了揚手裡的白紙:“我可以進來嗎?”
景暮點頭。
顧相懷與景暮並排坐在床上,把紙給他:“這個是王文博給我的,運動會報名用的,你看看你要報那個。”
景暮看了看報名表。
四百米衝刺,八百米限時跑,三千米長跑,五千米長跑…
還挺多。
景暮:“你選什麼。”
顧相懷:“是男人就要選長跑。”
景暮:“哦,你選哪個?”
顧相懷:“不是,你都不反駁一下的嗎?”
景暮用筆在紙上勾出來:“反駁什麼?”
顧相懷湊過來問:“你選什麼?”
“四百米衝刺和跳高。”
顧相懷把景暮搭頭發上的毛巾拿走,把收納櫃裡的吹風機拿出來,插上電,給景暮吹頭發。
“頭兒,頭兒,你擱哪呢?”肖望江在那鬼叫。
景暮瞥了眼顧相懷,有點懷疑他的技術,顧相懷笑著把手插/進景暮頭發裡。
用實際行動表示自己的吹頭發技術不錯。
感覺頭上並不難受後,景暮才拿起手機,點開麥克風:“乾嘛。”
肖望江:“你在哪呢?”
景暮豎起手機:“在房間裡麵。”
程治遠不知道從哪裡拿了根冰棍在那裡吃。
王洋海還在寫作業。
肖望江:“他倆沒趣,…這,這不是你的房間吧?”
景暮有些詫異:“你怎麼知道的?”
肖望江一臉得意:“那可不,我可是你鐵杆兄弟~”
程治遠三兩口把冰棍吃完,冰得他頭疼,翻著白眼,跟抽了一樣。
“木啊,你彆聽他瞎說,他看手機共享定位,你沒在你家,怕你出事,問問而已。”
景暮反手把手機分屏,看了下位置,比了比,有點距離,但也就一根筷子大小而已。
“哦,變態,線上跟蹤。”
肖望江急眼了:“不是,還不是因為你上次發瘋割自己,還進了醫院我擔心嘛。“
“哦。”
景暮頭發已經吹乾了,顧相懷使壞,把下巴搭在景暮頭上。
直觀感覺,軟軟的,和這人脾氣不像。
“頭發吹好了,早點睡。”
聽到聲音,幾人炸了。
肖望江:“頭兒,咋有男聲呢,你到底擱哪呢!”
程治遠:“哥,你不會拋棄我們起找男人去了吧?”
王洋海:“哥,給我們看看房間樣子唄。”
景暮向他們擺了擺手:“看個鬼,睡了。”
“哥!才九點——”
手機被放下。
景暮盯著顧相懷:“有病?”
顧相懷向前揉了景暮頭發,景暮偏頭躲開:“阿木,你好可愛啊。”
一大男人被說可愛,景暮捏拳要揍人。
景暮的聲音冷漠得很:“你也可愛,可愛死了。”
顧相懷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反而抿嘴笑得肩都抖了:“怎麼辦,我好像越來越喜歡你了。”
景暮嗬嗬一笑:“怎麼辦,出門直走,滾回去你的房間,懂不?”
手隨著話一指。
知道人逗過頭了,顧相懷雙手舉高,成投降姿勢,走了出去。
看著顧相懷出去,聽著手機的“咚咚”消息,景暮煩躁的把被子蓋過頭頂,要睡覺。
“哢撻“
聲音不大,是顧相懷在門口關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