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一封信寄給你,寄給綻放在我青春中的少年」
景暮在顧相懷走之後,把頭從被子裡伸出來。
拿著手機。
看著群裡麵的消息,敲了幾個字發過去。
京木:在朋友家,睡覺了
也沒管他們怎麼瘋了,轉身睡覺了。
半小時後,又爬起來。
景暮黑著臉,把常年備著的安/眠/藥拿了出來,扳了半片,也沒就水,乾吞了下去。
顧相懷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腕,抬眼看了一下時間。
11:36
距離下課回來過去近兩個小時了。
顧相懷把書桌上的書擺整齊,又拿出一張上次沒有寫完競賽卷來寫。
又好像想到什麼,起身,開門,向景暮休息的房間走去。
打開門,借著昏暗的燈光,看到床上有一個鼓起的大包。
走向前,把大包拉開,露出景暮睡得亂糟糟的臉,悶在被子裡太久,臉都紅了,汗隨著頭發貼在臉上。
顧相懷伸手把頭發輕輕撥開,又手賤的捏了捏景暮的臉。
景暮難受的晃了晃頭,感覺有人在動自己,但因為安/眠/藥的藥效,頭昏昏沉沉的,勉強睜開眼睛,模模糊糊的看見有人在自己的麵前。
是誰?大概是顧相懷吧,這地方也隻有自己和顧相懷了。
顧相懷見人的眼睛半睜,突然,壞心思起來了,低頭湊了過去,輕輕的吻著景暮。
景暮感到有東西碰了自己的嘴唇,思緒突然連上,眼睛猛的睜大。
一把推開顧相懷。
擦著嘴:“你有病啊!”
又一骨碌退到床的另一邊。
“大晚上的突然親我!神經犯了啊!”
被推開,是顧相懷意料之中的事情。
“嗯,犯神經病了。”顧相懷坐回床上:“可是你是我男朋友。”
臉上明晃晃的寫著受傷,仿佛在說,我和你是名正言順的,親一下怎麼了?
景暮停止了擦嘴,乾巴巴的說到:“…這是我的初吻。”
顧相懷噗嗤的笑了:“你在意的是這個?”
景暮回答:“不然呢?”把頭埋進被子裡,悶悶的說到:“我三歲以後就沒有親過人了,我父母都沒有親過我了。”
顧相懷乘機向前挪了一點:“這也是我的初吻啊。”
景暮露出眼睛:“你真的喜歡我嗎?”
顧相懷沒有絲毫猶豫:“喜歡。”
“真的?”
“真的,最喜歡你了。”
“為什麼?”
“愛一個人,喜歡一個人不需要任何理由,如果有了理由,那是一種交易,不是愛。”
隨後又說到:“我愛你,沒有任何理由,不靠虛無縹緲的感覺,不靠光說的濃情蜜語,隻要你想,我可以為你做一切事情。”
“你真的愛我?”
“真的,不騙你。”
“不會離開我?”
“不會。”隻要你不放開我的手。
景暮沒有說話,兩人之間彌漫著靜謐。
“顧相懷。”景暮叫到。
“怎麼了?”
“我給你一次機會。”
明明什麼也沒有說,但顧相懷就是懂了:“我追你,我在戀愛中追你。”
景暮把自己挪了回來。
問到:“你怎麼還沒有睡覺?”
顧相懷:“在寫作業和卷子。”
景暮皺眉:“有作業?”
顧相懷點頭:“有數學和英語,卷子是競賽要用的。”
“...哦”
“我回去了哦。”顧相懷輕輕的說到:“你要是困的話,就先睡覺吧。”
景暮跟著顧相懷起身:“我要去你那。”
“好,不過被子是冰的哦。”顧相懷像是哄小孩一樣對景暮說話。
“沒事,就想和你呆一路。”
被子裡的確有些涼,但是在夏天,這隻能說是涼快。
景暮把自己團成一團,捂在被子裡。
看著顧相懷在書桌下搗鼓什麼,半晌,拿出了一個折疊床上書桌。
把台燈調暗,動筆開始寫。
“你不變扭嗎?”景暮看著顧相懷的長腿委屈的半屈著:“你每天都學習這麼晚嗎?我們作業沒有這麼多吧?”
雖然景暮也經常通宵,但絕對不是寫作業。
“不難受,作業早寫完了,這是在寫競賽題,保持手感的。”
景暮默默的看著,暗歎到,學霸的世界我不懂,轉念一想,還是學渣舒坦。
“你要寫寫看嗎?”顧相懷問到。
景暮起身看了一下,滿麵的題,看得人密集恐懼症都要犯了,瞅了眼旁邊的本子,大概是把答案寫在那個本子上。
“不寫,我要睡覺。”
說完又趴回去。
“你們學霸都要這麼卷嗎?”
“不是的,要想維持第一,就要付出相同的代價,沒有這麼簡單,也沒有這麼難。”
顧相懷:“你不學習嗎?你就隻有文科好,努力學習,考試分數上來了,以後就可以離開自己討厭的地方了。”
景暮:“你希望我考好嗎?”
顧相懷靜靜的看著景暮:“我希望你好,如果你不想學習的話,我養你一輩子。”
景暮:“如果我以後不和你談戀愛了呢?”
這次顧相懷沉默得更久。
“那我也養你一輩子。”
景暮:“你有病吧?”
顧相懷揉了揉景暮的頭發:“嗯,可能吧。”
他思考了一會,關了台燈,把卷子收好,把折疊書桌收好,也躺下睡覺了。
“你不寫了嗎?”
顧相懷回到:“可以不寫的,那不是作業,隨便寫寫就行,一次不寫,不會對我有影響。”
末尾又添了句:“我可以抱著你嗎?”
“...嗯,可以。”
一覺好眠
——
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