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天空很乾淨,這裡的生活對她來說卻有點亂扯。
夜裡托起下巴望著悠哉的白雲,思索著一年以來她對非科學之外一切存在的理解。縱然眼睛一閉再閉,但她現在是夜裡沒錯。
她成為四楓院夜裡的第一天,是被一群邢軍加一群持刀武士從一堆名為“虛”的生物底下救出來的,據說這堆長得恐怖的生物裡麵有隻BOSS級彆,為此邢軍的一個團被全部覆滅。那隻BOSS有個洋名叫瓦史托德,可惜被十二番隊隊長乾掉了。
“外,這些東西是你們用來拍奧特曼裡麵怪獸的麼?”瞠目結舌看著抱著自己飛簷走壁的黑衣超人,這是她在被救後的第一句話。
顯然很不耐煩的樣子,抱著夜裡的男子吐出一句“閉嘴”後繼續皺眉,“你下次彆往流魂街跑了行麼,這次居然出動十二番的隊長我看那隻瓦史托德把你叼去得了,一而再再而三的真是麻煩。”
然後夜裡在大腦當機的功夫永遠成為了夜裡,以上是她成為夜裡的初始記憶。
據四楓院夜裡的姐姐四楓院夜一統計說,自夜裡還是個洋娃娃以來,她曾在流魂街引來過兩萬多隻虛。其中有兩隻BOSS級彆,靜靈庭為了消滅這些大大小小的虛犧牲了很多死神。如果四楓院家不是一個貴族階級那麼四楓院夜裡至目前為止不知道會被那些持刀武士砍死多少次,她是個主動招敵的禍害。
用夜一青梅足馬喜助的話說,夜裡小姐是一堆淋了香油的泰國香米,能把變成魂兒的哈莫城老鼠引來。當然,夜裡和虛之間就是這樣的關係。
可惜的是夜裡的一切目前都被她繼承了,那麼出了靜靈庭她將無可避免的跟那些不知什麼原因卻因她而來的虛們問好。所以儘管窩在四楓院邸一年多,現在的夜裡都努力沒讓自己發黴長毛,她並不想從擁有靜靈璧且絕對安全的靜靈庭出去和那些虛們來上第二次親密接觸。
近距離的觀摩會徹底改變她過去二十年來身為廣大百姓的自覺。
四楓院這戶靜靈庭內僅次於朽木的貴族並沒有讓夜裡享受著腐朽到人見人愛的貴族小姐生活。與其說是夜裡自願窩在宅裡曬一年的太陽倒不如說是她在上次被救回來後被下達了禁足的命令。
靜靈庭的死神們再也不想麵對第三隻BOSS級彆的虛,雖然說這樣的虛在整個虛圈也不過隻有幾隻。
為此,夜一這個稱職的姐姐經常陪著夜裡窩在陽光底下。夜裡也知道這個女人是怕自己寂寞而已,但看著她那身漸趨巧克力的膚色後夜裡總是懷疑這個女人不是她姐姐。
縱使還在上世夜裡也從沒見過人可以黑成她那樣(黑人就不算在裡麵了),不過這對於夜裡這樣以前不能見太陽的人來說也算正常。夜一比起夜裡實在是太不禁曬了,不過夜一顯然很喜歡這種她現在看來很有魅力的膚色,因此夜裡發現夜一似乎往這跑得更歡了。
夜裡開始擔心她這個姐姐再這樣下去會真的變成一塊黑巧克力,所以便主動跟她提出願意跟她去四楓院道場宅著的要求。這至少可以進一步防止夜一呆在如此有愛溫和的太陽下麵變成一塊可以移動的人形巧克力。
夜一顯然很高興的樣子,她拍了拍夜裡的頭說你終於想通了,等你變強了就再也不用那群無能的死神罩著你了。
後來夜裡從喜助那裡聽來了原因,夜一作為四楓院家的下任家主邢軍團的下任軍團長兼隱秘機動天賜兵裝備下任隊長是很忙的,哦,還是二番隊的內定隊長是很忙的,所以自夜裡有意識以來夜一就從未放棄過騙夜裡去分享幾個要勞死命的“下任”職位。
女人是不喜歡繁瑣工作的,不過以前夜裡最大的興趣就是把自己放出去釣虛,對於她這樣的行為夜一和喜助隻是用異於常人形容。夜裡不喜歡學習任何自我保護的技巧用她的話來說就是讓虛們來的更猛烈些吧!!!好吧我承認我上了非正常人類的身體,哦不是非正常魂魄的身體。
我到後來才開始懷疑夜一當時美其名曰的陪伴妹妹隻是為了騙我去練習瞬步,白打,鬼道這些優秀死神將必須掌握的技能而已。不過萬幸的是這些我早期稍稍學會的東西成為了我後期能在真央逃課的基礎。
但夜一那身漂亮的膚色也說明了一個問題,要說動以前的夜裡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
如果知道她會在自家的道場裡遇見那個很拽很臭屁的朽木家小鬼的話夜裡一定會把當時陽光底下的黑人夜一當做不清新的空氣縈繞在她周圍。
本來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都是由自己決定的,夜裡想這用命運這樣的說辭太牽強了。她和朽木拉扯不斷的關係就是以那個道場為起點延續下去的,以至於以後的日子夜裡一點也沒有想到。
四楓院家不愧是天賜兵裝備的貴族邢軍團一直以來居高臨下的團長替補,光是夜裡眼前一個夜一口中並不算大的道場就相當於她前世概念裡的準國家級運動場。看著麵前排的整整齊齊中規中矩訓練著的邢軍夜裡眼角的餘光似乎瞄到夜一微微上揚的嘴唇一角。
那個女人這樣做絕對是赤裸裸的陰謀!!!在夜裡回過神前夜一就已經把她拉到了距這片黑一米的地方。“喲西你們麵前這位是我妹妹夜裡,由於她太沒用了所以以後我不在時你們就幫我罩著她吧。”說著夜一咧開嘴拍了拍夜裡的肩,夜裡扯了一下嘴角笑的十分難看的說了句今後請多多指教。
“原來她就是傳說中那個一天能釣到幾百隻虛的超級誘餌阿!”
“夜裡大人釣到過兩隻瓦史托德呢還真是厲害,隻有靈壓高有特殊靈力的魄才可以這樣招虛看來我們的夜裡大人深藏不露嘛。”
“能見到這樣傳說中的人物真是榮幸阿,聽說夜裡大人從來不去流魂街以外的地方。”
……
夜裡原本拚命彎起的嘴角在這一句句違心的恭維中徹底僵硬成上揚的線條,也許在外人看來夜一是多麼理想的姐姐就連她不在時夜裡的安全問題都作了安排。但夜裡絕對從中嗅出了陰謀的味道。她明白這個很野的女人真正的意思不過是“以後找不到我就去找夜裡好了她是我夜一的妹妹一定能幫上軍團的忙。”
這樣的會麵直接導致的後果是夜裡在後來的日子裡浪費掉了近三分之一的日光時間,在夜一玩失蹤遊戲的時候那群非常勤奮的邢軍成員總會問夜裡很多於她來說莫名其妙的問題,例如“夜裡大人今日夜間流魂街7區的巡邏工作派遣哪支小隊過去,畢竟誌波家又轉移到7區了”等等。
像流魂街這樣的名詞帶給夜裡的是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熟悉是因為聽過而陌生是因為沒去過(當時被救後的夜裡出現在的地方是靜靈庭)。然後夜裡低下頭的樣子讓這些邢軍很有成就感,他們認為自己能讓這麼厲害的夜裡大人垂頭冥思是不管經曆多少次都忘不掉的驕傲。而真實的情況是夜裡在極力搜尋腦海中幸存下來的流魂街片段。
後來夜裡在去過流魂街後非常感慨原來自己在有生之年還真能見到如歐洲15世紀裡貧民窟與貴族間的區彆。以前那個去流魂街招虛的夜裡就像給原本就搖搖欲墜的危房區強加了一件限時爆破器。
流魂街的房子是絕對禁不起這種折磨的。
夜裡愣愣地看著被夜一塞到手裡的木劍回憶著幾秒前夜一的動作。夜一拉過一個人把劍往他臉上一揮說:“以後等你有了斬魄刀就這樣揮向虛臉上的麵具,你的靈力不錯對付一些小雜碎還是沒有問題的。”夜裡本想推辭但看到麵前這個女人轉入嚴肅狀態的臉又放棄了這樣的想法,她是認真的。
誰也不曾了解過夜一的無力感,她對眼前這個妹妹是十分重視的。她以前由著夜裡的性子讓她第一次深深感到了自責,因為夜裡在上一次被那隻瓦史托德攻擊時差點沒命,是了,如果不是她和幾個隊長快速趕到那裡的話,也許她就再也見不到自己這個小妹了。
夜裡有點無奈的揮動著手裡的木劍,看著夜一越來越糾結的眉頭夜裡隻能繼續維持著同一個動作。
像她這樣的情況說的好聽點是還沒進入狀態說的難聽點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