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也沒有料到自己這個同為四楓院族的妹妹居然會這麼沒有天賦。雖然和朽木家的小弟同年可差彆似乎是太大了一點。夜一有點複雜的情緒,這個異於常人體質的妹妹掌握不了這種最基本的技巧從一個方麵來說是件好事而從另一方麵來說卻是件壞事。
在虛的麵前,不能永遠讓彆人保護她。
不過還是有辦法的。喜助會有辦法的,吧。
“喲西太麻煩了我還是放棄好了,”夜裡丟掉沉甸甸的木劍甩了甩手,“這副身體實在是太不配合我了居然這麼不聽話。”夜裡是個極厭惡麻煩的人,這種對她來說可做可不做的事她原本就會毫無意外的選擇後者,隻要不跑出靜靈庭就會沒事的。
夜裡知道,這個大範圍內由著靜靈璧的靜靈庭很安全,至少她一直這麼認為。
懶洋洋地躺在木地板上,夜裡閒暇的看著訓練著邢軍的夜一半眯起眼。這樣的生活真是好舒服呀。典型的日式道場還是複古那種類型的,夜裡覺得自己當初不顧後果去選擇日語係還真是不錯。除開中日史日本有趣的東西還是挺多的。
半吊著眼,直到唯一可以透過縫隙的視線被一雙木屐擋住夜裡才緩緩向上抬起了頭。
一個少年。
夜裡收回視線半側起身子:“喂小鬼你走錯地方了,這種道場你怎麼能來呢,挑戰他們你是會被拍飛的。”順便指了指前方不遠處揮動著木劍的邢軍,夜裡用一種“你太小了彆在這裡擋我視線快回家種地去”的目光看著他,言下之意是“如果你被我激怒了就去乾一場給我看看吧我是崇尚武力的。”
似乎不似劇本般的進程,少年並沒有熱血沸騰地說一句敢小看我就朝邢軍衝上去,而是用一種夜裡感覺很有距離的視線對著她,“被你這種和我一樣大的人喊小鬼還真是不爽。”
夜裡覺得這樣的表情很豐富也很滑稽,木屐少年不知何時拿起木劍的手拽得緊緊的,努力維持平靜的臉上還是不住地躥出一係列#字樣的符號,不斷跳動著的右眉預示著他此刻想要乾架的信息,當然那個對象還是眼前不知死活的這隻。
“阿阿不要生氣嘛木屐小弟,你要找人乾架可以去找那邊的邢軍我是很沒用的。”夜裡很沒骨氣的看著夜一的方向,“那個女人很厲害的如果你贏了她我就把你的木屐給吃了再向你道個歉。”
擺出她認為最符合這個年紀少女的表情,夜裡一副我看好你的樣子搭了搭少年的肩膀,在眼角的餘光瞥到少年向她背部揮來的劍時夜裡用吃飽了一年飯的聲音喊道:“夜一姐姐(重音)救命呀這個小弟要砍死我了阿阿阿——”
有大有小是符合年齡的表現特彆是在有求於人的時候。
隻是瞬間的事,當夜裡再次回過神時少年手裡的木劍已經不見了,一同沒了的是他腦後那根細長的發帶,伴隨少年上吊的眼睛以及夜裡驚訝的表情,他們耳邊飄過一句聽起來有點欠扁的話“唷白哉小弟,欺負我妹妹可不行喲,這可不是下一任朽木當家應該做的事呀。”甩了甩上翹的頭發,夜一咧開嘴大牙看起來很潔白。
“這個沒用的家夥是你妹妹,四楓院夜一一年不見你幾時學會開玩笑了。”明顯不信的語氣,直接忽略掉翻著白眼的夜裡朽木白哉隨手敲了夜裡一記頭,直到半天後夜裡抱頭喊了句“你做什麼呀痛死了”白哉才勾了勾嘴角:“反應這麼遲鈍的人是你妹妹,四楓院夜一你太失敗了,居然把她訓練成這樣。”
……
這又是一種拐彎抹角的鄙視,夜裡真的很鬱悶。而導致夜裡鬱悶的結果也會很嚴重。
在朽木白哉和夜一對話的過程中,夜裡一臉陰沉地以惡狼向羊狀撲到了散發少年的身上反扣起他的雙手,然後夜裡以一種標準的擒拿手法壓製住身下的少年同樣報之以鄙視的口吻:“遲鈍你個大頭鬼阿你自己不也是這樣居然會讓女孩子壓倒在身下丟死人了。”
比之目瞪口呆的除了動彈不得的白哉外還有一臉難以置信的夜一,“夜裡剛才你用了瞬步麼!”夜裡將下垂正對少年的視線上升了90度後一臉稀奇地問:“什麼瞬步?瞬間的步子?不對呀剛才沒看到麼我隻是以衝的速度跑過來的,是跑過來的,你要知道憤怒的女人會有多恐怖!”
“是這樣麼!”明顯已經不能再壓抑的聲音帶有忍無可忍的抖動,少年的眼角疑似出現了抽搐的弧度。在夜裡意識到不妙時卻已經來不及。
夜裡很困頓,她不知道這個看上去和她相差沒多少的小鬼是怎麼做到的。從剛才刹那的分神來看,夜裡被一個男孩子反扣雙手臉朝下地壓在了下麵,那個刹那快到完全顛覆後一會她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現在知道她的確遲鈍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可惜阿像你這樣遲鈍的女人是永遠和我有大截差距的呢,雖然剛才你的瞬步秀的很漂亮不過對我來說隻是一點小技量而已。”
少年特有的清冷傲慢加上譏諷的聲音在夜裡聽來有點自大到居高臨下的味道,被鉗製住的雙手讓夜裡無可奈何,然後夜裡憤憤的想等她有本事了她要把這個木屐小弟每天壓在下麵揍三頓,不過不得不說的是這對目前乃至往後的夜裡來說都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
的確,他說對了一半,就因為他是朽木白哉。
但第一次的情況為很久以後那個“抹油鰻魚”的稱號奠定了基礎,逃跑了的四楓院夜裡被抓住的概率不大,很少有人能夠抓住一條滑不溜湫的鰻魚,尤其是這條鰻魚還被抹上了一層潤滑油。
“真是沒用呢白哉小弟,身為下任朽木的當家卻因為抓不住我而欺負我小妹麼,這麼多次了你的發帶還被女生扯掉還真不錯,對,就是那種不爽的表情讓人看到特彆激動呀。”
夜裡似乎能夠感受到自家姐姐那種囂張的笑容,隨著被製雙手處傳來越來越明顯的痛感夜裡的小宇宙終於爆發,丫的他還真當她是小白兔阿。
“禿子阿你弄痛我了放手阿,你們兩個立於廣大樸實百姓上有點壓榨本事的統治階級彆以為我好欺負就敢無視我,百姓怎麼了百姓也是有RP有人權的快給我放手阿阿阿阿阿……”
世界終於清淨了,宇宙爆發的唯一後果就是一切都在無聲的膨脹中蔓延。
因為在夜裡爆發之前這兩個所謂壓榨樸實百姓的人就已經不見了。
夜裡揉著自己泛紅的手腕站在道場裡看著不遠處那一前一後兩道模糊的影子覺得自己來到的這個世界真是太她爺爺的偉大了。死神,瞬步,白打,鬼道,哦不這實在是太刺激了。
“夜裡呀你是四楓院的貴族,你知道你以前欺壓了流魂街的樸實百姓多久麼你給他們弄去了兩萬多隻虛壓遍了一區乃至八十區!”夜裡囧住一張臉。
“比起那隻貓妖你大腦失調了麼。”頭上清晰的一記咚的聲音讓夜裡的臉囧成一張包子麵。
為此夜裡對這種說話聲音在耳邊擦肩而過卻看不見人的技巧大為神往,這樣的世界真是可愛阿可愛。
後來為數不多的日子裡,夜一見到白哉的第一個動作是用瞬步摘掉他的發帶,白哉見到夜裡的第一個動作是用瞬步給她頭上一記頭,以至於夜裡的瞬步水平以坐地不動三萬裡的速度增長著。
這是夜裡漫長魂生中名為童年的那一部分東西,是和木屐小弟共享的最初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