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彎彎 下 那時歲月靜好正值年少……(1 / 2)

[死神]微光 獨傾 6223 字 10個月前

夜裡是神經很大條的吃白飯的家夥,當然她也不是會乖乖聽話的家夥。

白哉那句“呆在這裡彆動”在夜裡麵前是和他的身影同步消失掉的。所以在這塊離靜靈庭挺遠的小地方上已經不見他們中的任何一人了。

夜裡走得坦坦蕩蕩或者說雙手抱頭緩轉360°時所瞥見的一個巨大的身影讓她愣在了原地。

她可以絕對確定的是那隻黑色的戴麵具的有疑似兩張嘴巴兩大鉗鉤的家夥是以前和她來過一次親密接觸的虛。

虛,美其名曰是讓她內心發虛的東西。

夜裡傻傻的在原地不動了一會,當對方以一種極其詭異的翁聲向她步步迫近時夜裡當機的大腦才下了跑的指示。

也許白哉沒有說錯,像夜裡這樣的人如果說反應不算遲鈍那麼豬大概也會織網了。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她在以前作為正常人類一隻的時候可沒有這樣的覺悟,畢竟麵對這樣的怪物還要用飛一樣的速度進行瞬步太難令做了這麼多年人的魂接受了。

那是地動山搖的聲音,夜裡不敢回頭。

她有一種錯覺仿佛隻要稍微慢一點便會被隨之而下的巨大腳掌踏扁。他姥爺皮蛋的喜助居然給她劣質產品,如果能從背後偉岸生物的追擊下逃脫的話她一定要到中央四十六室去告他。

夜裡想如果在這樣的狀態下死了會有什麼結果呢。人死了會變成魂魄來到屍魂界繼而作為魂魄享受活著時難以想象的永久生命。那麼,作為魂魄死了會怎麼樣呢?

大概是傳說中的灰飛煙滅。

夜裡以自己不能想象的瞬步迅速跑著,夜一看到這幅畫麵應該會很欣慰自己的妹妹原來也可以快到這種地步。不過夜裡會跑卻很難叫停尤其還是在這種緊急情況下,這個事實導致的直接後果是夜裡撲到了那個突然出現在她麵前的黑衣少年身上。

少年啊,原本這可以是一個不錯的揩油機會,可惜時機不對。

夜裡抬頭看了看那個少年,對方正以一種閒適而溫和無害的表情無聲的詢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夜裡看了看身後不遠處倒吸了口涼氣雙手扯住對方的臉頰說道:“你居然還笑你沒看見後麵那個黑黑的麼同誌你該不會是被我壓到麵部神經癱瘓了吧!”

愣了一會的少年在回過神時就已經被夜裡拽著跑了很遠一段路了。

他看著前麵這個跑得飛快的少女以及身後一點也沒意思叫停的虛,不禁感慨自己最近倒黴到家了走到混亂流魂街以外的樹林裡居然也會遇上這樣的事。

“啊呀你這樣跑怎麼行呢那是會失敗的呦。”少年似是勸說般地歎了口氣,這讓原本就已滿頭大汗的夜裡沒由來一陣窩火。

“失敗就失敗了皮蛋的我以前在那兩個家夥手下就沒跑成功過。”

“那不行喲,失敗的話就意味著死呀。”夜裡回頭時看著麵前那熟識的少年依舊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想要對他沉起臉卻怎麼也辦不到。

“禿子啊你,要死的話不隻是我,我們兩個都會死在一塊了你就給我閉嘴好了再囉嗦就把你丟掉。”

濾掉那些要死的爛話夜裡更加沒命的向前衝。

不過夜裡還是夜裡練了瞬步沒多久不說還帶了這麼一條尾巴,能夠成功的機率對她來說更是渺茫。在感到明顯的體力不支後夜裡鬆開少年的手猛一轉身,在還沒徹底反應過的刹那她左肩上的血就如湧柱般滔滔不絕。

丫的這叫虛的生物實在太狠了,夜裡鬱悶無比的看著自己左肩上的血洞後退了幾步,乘此時間衝一邊的黑衣少年吼了一句“它的目標不是你所以乘現在走吧。”

好吧她承認這次是她聖母了。

少年不變的笑麵連一絲裂痕也沒有出現,看上去依舊是一副完美無缺的樣子。他好整以暇的斜靠在一棵樹上,一點要動的意思也沒有。

夜裡看到他這副樣子就火大了,她難得想幫人一次雖然事情的起因在於她可是那個一直在笑的禿子居然在她麵前扮死人,她悔啊她會去幫一個死人求生。

大概是氣不過他那副從容的樣子,夜裡想了一下還是重新去拉起少年的手,氣定神宜的樣子。

這次她沒有看錯,這家夥的嘴角僵了一下。雖然隻是這麼一個小小的瞬間但她的確看到了。

“外,既然你那麼怕死而這種情況下我又橫豎都得死,那我們一起去死好了。”

夜裡一點都不遺憾,她看著少年的白發白眉以及白到不正常的膚色,真想再去掰開他的眼睛確認一下這個人能不能算是她的同伴。以往太過孤單也許這次她不再是一個人了。

死的時候有人陪著,也是一種福氣。

原本在意料中該突然出現的那種將被大鉗勾貫穿的痛楚並未出現,夜裡睜開眼看到的是一張逐漸碎裂的白色骨質麵具。頓了一會她就看到白哉英雄無比讓人膜拜的身影下落到她麵前。

當然這樣樹立的形象在夜裡麵前不多久就又被臭屁替代。

隻見白哉十分優雅加上臭屁自大地轉身瞧了夜裡一眼,而那眼神被夜裡自動翻譯為“你真是太沒用了”。

白哉下一刻瞥見的一幕卻使他好看的眉皺起,他不滿的看著夜裡拉起麵前少年的手傲慢而滯緩地吐出一句“太沒有貴族的矜持了。”

夜裡回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給對方:“矜持個屁,等我的命都沒了你找誰去談矜持呀。”

由於失血過多的緣故,夜裡用儘最後的力氣頂了句話給白哉後就兩眼一黑倒了下去。果然還是靜靈庭安全啊。

接過麵前倒下的夜裡,白哉涼涼地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黑衣少年就瞬步向靜靈庭趕去。

正所謂風水流轉。

自從夜裡渾身是血的被白哉抱回靜靈庭後可憐的浦原大少正式被夜一公主禁足。當然在他看到夜裡失血過多而白下來的臉和夜一徹底對著他黑下來的臉後覺得自己到如今還活著實在是個奇跡。

因此這位同樣傲慢的大少還就真的安心被禁在自己的實驗室裡繼續認真地研製所謂的靈力壓製器。他懊喪的看著自己手裡的失敗品,一點也弄不明白為什麼他認為很成功的壓製器會失效,說起來雖然這不可思議但他的確從未失敗過。

他可是在屍魂界被稱為天才的男人。

夜裡從流魂街回來以後就卷了個鋪蓋到朽木宅“小住”幾日,她那顆一看見喜助就惴惴不安的心臟讓她不得不找一個相對安靜的住處。

這真是奇怪,原本她應該看到喜助就該將他狠狠罵一頓的,甚至可以和夜一一起發展到狂扁他的地步。可事到如今她看見喜助那愈趨瘋狂的樣子就怕的不行。

於是朽木宅中標了,可喜可賀。

“哎哎我說你們家也太失敗了吧,這麼大的院子裡居然除了小木橋和池塘外什麼也沒有。連棵花也沒有太沒有情調了吧。”夜裡一臉苦相看著麵前空空如也的庭院,覺得朽木家的莊嚴是這樣裝出來的。

白哉正練好白打靠在一邊的木欄上休息,深藍中帶點紫的眼睛略撇過夜裡。夜裡繼遲鈍之後,又再接再厲的將她的無賴相留在了少爺的心裡。

果然是一家子的貓妖。

隻見夜裡微微眯著眼,呷著幾口果子酒,夾著二郎腿,尾巴都要翹天上去了。

“原來如你這般遲鈍的女人也會留意到這裡沒樹,看來我低估你了。”白哉的臉本來就很精致,夜裡背地裡一直是用瓷器去形容他的。

其實白哉的側麵更是精致的不像話,夜裡看著他微側過臉的樣子就自動忽略了他這句傲慢之極的話。

沒理會白哉的話,夜裡繼續開口道:“這個院子快成名副其實的朽木了。”

夜裡一直都喜歡平淡中卻有點璀璨的生活,就像她能斜倚在木欄上曬太陽,眯眼看陽光打在樹葉間斑駁的映在地麵上的影子。不過夜裡的條件也的確是多了一點,畢竟這個院子名義上是屬朽木的,而她隻不過是客人罷了。

但這也隻是她的小小抱怨建議而已。就好比閒人無事去傷春悲秋一樣。如果朽木宅變得更舒服她也可以住得更久,白哉被打擾的時間也會更長。

“我覺得桔梗很好,白哉你要不要。要不我從四楓院宗家移點給你?”夜裡還是懶懶的仰頭朝天閉眼狀似漫不經心的道。桔梗是個好東西啊,不僅長得好看還可以入藥,不知道這個大少喜不喜歡。

有點不置可否的樣子,一邊的少年沒回答她的話。夜裡朝一邊看了看,隻見白哉就像閉目養神一般不動。她側過頭,撇了撇嘴不再說些什麼。

不管怎麼看,從骨子帶出來的臭屁和傲慢誰也改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