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夜裡啊,我被十番隊錄取了。”亂菊撅著嘴看著手裡的入隊通知書,她對未等到五番隊的通知書感到十分遺憾。
“私以為,這很好的證明了銀那個傻子沒有福氣。”
夜裡瞄了瞄身邊一臉憾色的姑娘,很好心地安慰她。
“說起來,你真的要去四番麼,你知不知道彆的死神是怎麼說四番隊的啊!”
夜裡眯起眼睛想了想:“占據著風景優美的好位置,集齊了一群無所事事的傻子,不上戰場不知道靜靈庭養著他們是為什麼!”轉頭對亂菊笑笑:“是這樣吧。”
亂菊一臉‘你明知道這樣還去啊真傻’的表情看著她。
夜裡拿起她的十番隊入隊通知書看了看,無奈道:“彆人說的一點也不錯,但我也隻能這樣了不是麼。”頓了頓又說:“何況我又不是傻子沒本事跑去前線送死乾什麼。”
拍了拍亂菊的肩膀,夜裡不急不緩的爬起身:“那麼,我去交申請書了。”
結果一切都很順利。
夜裡的申請書交上去沒多久錄取通知書就下來了。
看著眼前濃密的樹林大大寬寬的道場,暖暖的陽光溫柔的穿過林間打落在地上,她不禁感慨這真是治愈係的天堂。
“歡迎來到四番隊。”聲音柔柔,如清風撫過。
隊長卯之花烈很是充分的為眾死神們展現了溫和慈悲的治愈係形象。
夜裡正了正自己的死霸裝,很恭敬地朝對方及四番隊員們鞠了一躬:“我是四楓院夜裡,以後多多指教了。”
台下頓時噓聲一片,四番的隊員們慌成一團,雜亂不齊的聲音一道響起:“請,請多多指教。”
夜裡低頭捂嘴,這裡的隊員們真是,太溫和可人了。
“早年時常聽令姐提及你,如今看來真是有禮貌的好孩子。”卯之花隊長笑了笑看向夜裡:“你能來四番實在是太好了呢。”
她看向隊長‘羞澀’地笑了笑:“隊長真是一個溫柔的人啊,”末了低頭:“和夜一說的一樣溫柔呢。”
體貼的卯之花大姐憐惜的拍了拍夜裡的肩,眼中似乎湧起了回憶。她抬頭看著前方,不知想起了什麼:“四番隊任務不重,以後活得會自在的。”
夜裡每每躺在道場上看著治愈書曬著太陽時想這的確是很自在的地方啊。四番人數不多,卻是庭內最享受的地方。
正式上任後她提著從朽木家酒窖裡挖出來的酒去看了誌波一家,聽說海燕前不久和自己隊裡的三席結婚了。夜裡很是厚麵皮的挖了白哉家最好的酒當做賀禮,換來了少爺的涼涼一瞥。
甚幸,她的瞬步得到了夜一的真傳。
“如此,願你們百年好合了。”
“客氣什麼,你應該祝老哥早日生下小海燕啊。”空鶴壞心的調侃著麵前這對臉紅的冒氣的新婚夫婦,神秘兮兮的湊上夜裡的耳朵:“你知不知道,這兩個都是那種表麵上大大咧咧實際都害羞的要死的家夥,我大哥以前從沒有臉紅過呦。”
夜裡瞄了眼誌波海燕,這樣神經大條的男人臉紅實在是,太驚悚了。
她看著這樣一對新人,不知不覺就想起夜一和喜助那兩個私奔的笨蛋來。
她想,如果這兩家夥早點回來,她和碎蜂就原諒他們好了。
可是她此刻並沒有料到,等他們回來都已經是一百年後的事了。
謝絕了空鶴讓她留下來拚酒的要求,夜裡想她還是快點回去算了。那壇酒,夜裡想起以前在白哉家偷喝一次的印象,可是很辣呦。
夜裡沒用瞬步,她不急著趕回去。
流魂街的夕陽很美,那種頹廢的感覺讓她依稀看到了曆史車轍的痕跡。
破落,貧窮。
她停下的時候,前方一個孩子正被幾個比他大的孩子毆打。她覺得有點慘,幾個大點的小鬼從小孩手裡搶走了包子就跑掉了。
一旦餓了,就證明有靈力了。
夜裡走過去看著地上那個奄奄一息的孩子,輕輕給他治起了傷。傷痕累累的,右頰的傷痕似乎是被虛抓出來的。
當這個小鬼慢慢睜開眼睛的時候,那一臉正義嚴肅的表情讓她忍不住笑了起來。
“沒有親人麼?”夜裡問。
地上的孩子點了點頭,看著夜裡的衣服問道:“您是,死神嗎?”
夜裡對著這樣一雙期待的眸子笑笑,她覺得四楓院宅實在是太冷清了。
“你叫什麼?”
“修兵,檜佐木修兵。”
“真是個好名字。”她扶起地上的孩子:“那麼修兵,以後住到姐姐家來好麼?”她覺得這時如果白哉看到她這樣把一個孩子拐進四楓院家,一定會鄙視她的。
但這沒關係。
“我家有東西吃,下雨天不會漏雨,你還會多個姐姐呦。”
於是,夜裡回到靜靈庭時,帶回了一個衣衫襤褸的孩子。
四楓院家的宅子,總算開始有點‘魂’氣了。
不多久,庭內死神們聽聞那個有著一把看不見的斬魄刀的有著慈悲心腸進了四番隊的四楓院二當家夜裡殿下,收養了一個孩子。
一個瘦巴巴一臉正氣的流魂街孩子。
白哉少爺聞此不做聲響。
他覺得,這樣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