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警校臥底前輩(1 / 2)

“波本。”

被點到的銀發男人適時回望,輕啟薄唇。不過相對於安室透眸子裡不加掩藏的憤怒警惕,他反而一派平靜。

空氣仿佛都被凝滯住了。

原本想開口的鬆田陣平在短暫震驚過後,見兩人間氛圍明顯異樣,機智地選擇了靜默。

平時如果遇到這種情況,萩原研二一般都是出來打圓場、緩和下氣氛的那個。

但現在他覺得還是不要輕舉妄動比較好。

剛才小降穀悄無聲息出現在自己身後,摁住通話鍵的同時,也對自己無聲搖了搖頭。

再次見到金發黑皮青年,對方儼然已經成熟許多,臉上的神情也愈發嚴肅。

萩原研二知曉,這是讓自己不要暴露好友關係的意思。

而且……

他垂下紫色的眼眸,看向自己被攥住又立即放開的手腕,小降穀的力道可真重啊。

他這樣感歎著,卻不會忽略這一舉動下隱藏的緊張。

如果小降穀真的是去臥底了,那麼隻要一個輕微的破綻,他就能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卷毛青年低低地嘁了一聲,好幾年不見,再回來時居然是這種糟糕的局麵,金發大老師也真是的。

雖然這麼吐槽,鬆田陣平心中卻不約而同與幼馴染選擇了相同的選項。

即使身處不同陣營,他們終究是心照不宣的摯友。

瀧月凜在匆匆趕來的青年眼中清晰地看到了憤怒,這也不奇怪,因為就是他將安室透喊來這裡。

在被鬆田陣平發現的時候,瀧月凜就掏出馬甲自帶的手機,給備注為波本的號碼發了一通短信。

沒有署名,沒有信息,隻是一個定位。

但安室透就是知道這個短信來源於誰,也如對方願來到了現場。

隻是他沒料到,自己的兩個同期居然會在這裡。隱約間,安室透覺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什麼線索。

金發臥底的大腦飛速轉動著,現場有四個人,而其中一半都是警察。

假設這個人並不清楚自己和鬆田他們關係的話,在這個時機將自己叫來,對方不會是想要……

銀發殺手麵癱著一張臉,“幫我解釋。”

安室透:“……”

他就知道。

頂著這麼一臉凶相,被警察懷疑抓住詢問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了,而且安室透沒記錯的話,他甚至剛和鬆田打了一架。

隻是想從瀧月凜身上獲取關於琴酒信息的安室透莫名有些心累,但有件事他很好奇,對方為什麼會這麼信任自己。

如果說上次對方是頂著琴酒的身份來與他周旋的話,那麼這次肯定明白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他到底有什麼底氣來主動引自己上鉤?

心裡這麼想著,安室透麵上還是露出個清風和煦般的笑容,為瀧月凜開脫。

鬆田陣平見狀,不禁惡寒地抖了抖身子。這家夥突然笑得這麼溫和,真是嚇死個人了,好像被景旦那附身了似的。

“抱歉抱歉,這是我的朋友。他平時雖然長得有點凶,但絕對沒沾惹過什麼犯罪的事。”

這段話講完,安室透自己都忍不住臉色怪異起來。

說個笑話,琴酒其實是三好市民。

“原來是這樣啊。”萩原研二選擇性無視了好友麵上的不自然,他露出個警民一家親的笑容,順著安室透口中的意思接道:“那看來應該是我們誤會了。”

鬆田陣平雖然看著很不情願,但還是沒出聲反駁,他明白萩的意思。不能打擾到降穀零的臥底任務。

但也不意味著可以就這樣簡單放過他們。

“喂,彆想糊弄人。”鬆田陣平一開口就語氣不善,仿佛還沉浸在某種意義上打架輸了的不爽中。

“你們互念酒名是怎麼一回事,可彆告訴我那就是真實姓名?”

“是這樣的……”安室透笑眯眯地隨便編了個理由解釋。

萩原研二則是一副接受良好的模樣,甚至看起來和安室透相談甚好。看到這一幕的鬆田陣平不禁撇了撇嘴,當時在警校可不是這樣的。

降穀這家夥是直接換了個人設吧。

寒暄幾句過後,安室透看似輕易就將瀧月凜帶了出來。

他看向半點表情都沒外泄的銀發男人,似笑非笑,道:“你的目的達成了?”

沒了在同期麵前的遮掩,安室透徹底露出作為組織成員冷酷的本質,他眼眸冰冷,在一瞬間就完成了從安室透到波本的轉換。

“這下可以說說,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琴酒,不,應該是冒牌貨才對。”他一語點破對方偽裝。

麵對咄咄逼人的追問,瀧月凜卻顯得不為所動,十分冷靜。

他低頭看了一眼時間,忽然道:“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