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裡裡看他這模樣,腦袋湊到他麵前:“你為什麼這麼波瀾不驚?”
滄旻手指抵開她毛絨絨的腦袋:“要驚什麼?”
她歎為觀止,覺得滄旻真的是心思異於常人啊,這都能反問的她啞口無言。
她話在嘴邊吐不出來,最後還是一爪子拍在他的臉上:“不知道不能隨便親姑娘嗎!”
薑裡裡說完就怒視著他,下一刻就見滄旻目光落下,看到了她的爪子上,語氣淡淡:“之前你踩我的時候,怎麼不說不能隨便?”
薑裡裡:“……”
她覺得自己要被滄旻給說的,想到自己之前的罪行,反應過來自己踩他的命根子確實跟不隨便。
“不說話了?”他捏著她的耳朵靠近了問。
薑裡裡伸手將自己的耳朵給扒拉回來:“不要舊事重提,這樣不好。”
她說著就想跑路,但是還沒跑一步,就被他重新抓回去了。
“要乾嘛?”她現在對過分緊密的接觸很緊張。
滄旻望著她害怕的樣子,眸光微暗:“你又在怕我?”
之前他將她帶回來,她也是這幅惶惶不安的模樣,本以為這段時間她同自己已經親密了。
薑裡裡抿著唇,心想,自己什麼時候沒有怕過他的?
畢竟是能隨時捏死自己的人。
但是現在瞧他不悅的樣子,還是十分識趣地說:“沒有啊。”
滄旻似乎不信,盯著她看,看的她心裡發怵,不明白他突然糾結這個問題做什麼。
不過想想滄旻這段時間確實對自己百般照顧,除了剛開始把她吞了兩次外,都沒對她怎麼樣。
她確實不用怕他,於是更加堅定地點頭:“我們兩是朋友啊,為什麼會怕你。”
“朋友?”滄旻聽到這兩個字,眉心更是擰起,“什麼是朋友?”
薑裡裡愣了下,看他眼中的困惑,想到滄旻從小便一個人在世間流浪,他至死都不知道人間世俗感情,也無人伴他左右,就連死後也是魂飛魄散,身體成了粉末被風吹向天地四處。
這樣的人確實不知道朋友是什麼意思。
她隻能耐著性子解釋:“就是互相幫助,理解,陪伴的人的啊。”
薑裡裡怕他還不懂,又努力地解釋著:“就像我餓了,你給我找吃的,我鞋子壞了,你幫我修補,你修煉的時候我陪著你。”
滄旻望著她,也不知道在琢磨什麼,沉默了片刻才說:“不,這是配偶。”
薑裡裡:“???”
什麼鬼?
她還沒反應過來,滄旻化成了龍形,將她纏在尾巴裡,像是一種磨蹭,恨不得在她身上沾滿他的氣息。
鱗片觸碰肌膚,酥麻的感覺一陣陣地襲來,這種感覺可比剛才蜻蜓點水般的輕觸對感官更具有衝擊力。
剛才本來就羞紅了毛,如今她覺得自己的毛都要被他蹭掉了。
“滄旻!”她不悅地喊他,不想他這麼纏著自己。
滄旻便低下龍頭望著她,一雙眸子冷漠內斂。
“你想……”她還未說完,臉就被他舔了一遍,氣得她憤憤道,“你要的乾嘛啊!”
滄旻抬起頭,一雙金色的眸子帶著幾分純粹:“既然你也把我當配偶,我們便互相標記。”
他說完再次低頭,舔邸著她身上的每一處,讓她完全沾染上自己的氣息。
薑裡裡還懵在那句‘你也把我當配偶’,她什麼時候把他當配偶了?
正怔著,就感覺他已經將她全身都舔完了,正抵著她的腹部之下,她急忙夾緊雙腿:“不行!”
滄旻微微抬頭望著她:“為什麼?”
他方才聽她這麼講以為她願意被自己標記成為配偶。
“我,我不喜歡你!”她急忙說,心裡慌了一片,“所以我不想跟你結成配偶!”
她不知道滄旻在想什麼,但是結成配偶的意思明顯就是成婚。
他們才認識多久啊。
而且她從未想過跟誰成婚。
她說完看滄旻的臉色,陰沉沉的,帶著殺意:“那你喜歡誰?”
“你要乾嘛?”她感覺後背冒起了寒意。
“殺了他,然後再殺了你,我標記的配偶就算是死也不能屬於彆人。”
薑裡裡:“……”QAQ真的要這麼凶殘嗎?
她在生和死之間選擇了活著,於是一閉眼:“算了,你標記我吧。”
他看她這不情不願地樣子,頓了許久,又問:“所以你喜歡誰?”
薑裡裡沒想到他還這麼執著,反問了句:“你懂喜歡嗎?”
滄旻被問到了,他確實不懂喜歡。
於是他看著她誰標記都可以的模樣,低頭尖牙便狠狠地咬在她的脖頸上。
薑裡裡疼得叫了聲,剛想說他瘋了,就聽到他說:“你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