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旻望著她,抱著她的動作都僵在那裡,等看到她柔軟的肚子上有刺眼的一道道紅圈,眼眸暗了幾分,他已經被她刺激到提前到發情期了,不纏著她能纏著誰?
他不知道該如何跟純潔的小配偶說□□的事情,而且此時的她確實很虛弱。
滄旻的神情一時看不出好壞,薑裡裡心裡也發怵,但是她現在真的害怕跟他呆在一起。
若是他再來一次怎麼辦啊?
她雖然不看重清白,但是也不願意被一個男人這般對待。
滄旻看到她眼中的抵觸,一路沒說話,隻是沉默地帶著她往山洞去。
薑裡裡也乖乖地沒動,本以為他回帶自己回山洞內,但是他隻是將她放到陽光能照到的樹上,說道:“日光能幫助你療傷,繼續曬。”
他說完便坐到了樹下,跟她隔開距離。
薑裡裡往下看他,陽光落在他身上,拉長了他的身影,顯得有些孤獨。
她思緒紛雜,想到滄旻方才那麼失控,原因還是因為自己喂給他的血。
有氣無力地趴在樹枝上,陽光蒸騰著她身上的濕漉,卻沒帶走他在自己身上留存下的氣息。
她腦海裡都是方才他纏繞著自己的場景的,緊忙拍了下自己的腦袋把剛才的畫麵給拍掉。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想那樣應該不會懷孕吧?
薑裡裡心裡還是有幾分不安的,滄旻這天賦異稟的樣子,要是稀裡糊塗地搞出個孩子那就不好了。
她往下看,見滄旻正在樹下閉目,猜想他大概是在修煉,便輕聲喚了他一聲:“滄旻。”
滄旻沒應她,坐在樹下,雙眸緊合。
薑裡裡沒聽到回應,也沒說話了,無精打采地趴在樹上繼續曬太陽。
心裡哼了聲,不理人,那我也不理你了。
她偏過頭,不打算看他,兀自趴著,朋友陽光溫暖自己的身體。
滄旻說曬太陽能療傷可能是真的,她能明顯感受到自己虧空的身體在慢慢地充盈。
她趴了會,滄旻的氣息在靠近,她鬼使神差地沒動,趴在那裡裝睡。
下一刻他溫熱的指腹就碰上她身上被纏紅的地方,她能感受到他的輕柔,然後就聽到他說了句:“本尊明明要你教我什麼是喜歡,但你對我的厭惡又那麼明顯。”
他話裡都是困惑,人的七情六欲他還不懂,卻能感知到她厭惡自己時的鬱悶。
滄旻說完壓下喉頭的血,看向明亮的日光,知道該給她覓食了。
轉身想離開,頭發就被輕輕地扯了下。
他轉過頭,就看到薑裡裡還趴在那裡,一副睡著的樣子,隻是爪子卻伸出來抓住了他的一縷頭發,輕聲說:“滄旻,我沒有討厭你,我隻是被你剛才的行為嚇到了。”
“所以你彆說我討厭你。”她說完就鬆開他的頭發,假裝什麼也沒說,她有點難為情,總不能具體說為什麼被嚇到了。
滄旻鬱悶低沉的心情並沒有因為這麼話好轉,方才自己什麼都沒做,她便被嚇到了,若是等交.配的時候豈不是會嚇哭了?
他無奈地捏了捏她的腦袋:“小毛球你不懂的東西太多了。”
薑裡裡:“嗯?”
她覺得滄旻對自己可能有點誤解,他連自己做了什麼都不知道。
“好好修煉療傷,我去給你捕獵。”他說完就離開。
薑裡裡看他離開的背影,再次蔫蔫都趴著,不悅地嘟囔:“你才是什麼都不懂的大傻龍。”
她吐槽完就閉上眼睛養神,天邊的日光明媚,將陰冷的幽陰之地都溫暖了幾分,發著綠芽的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散發出來的靈力悉數入了薑裡裡的身體內。
而在幽陰封印之外的周無裕望著缺了一個口的封印 ,抬頭看向天邊傾入的日光 ,神情凝重萬分。
“仙尊,滄旻這大魔頭到底想做什麼?”有人朝周無裕問道。
周無裕也看不出來滄旻的想法,滄旻這次暴動無儘仙門百人之力都沒鎮壓住他,封印還碎了個缺口,這個缺口是他們之力彌補不了的,。
滄旻若是再次破除封印,就算是千人也難以抵擋。
周無裕望著那處破碎的地方,眼中都是殺意:“無論想做什麼都不行。”
他年輕俊美的臉上都是上位者的威嚴,直接命令道,“去尋來雨器,既然滄旻想要日光,那本尊便再送他一場毒雨。”
“是。”
周無裕站在幽陰涯的殘垣之上,望著底下的深淵,握緊了手中的劍。
“滄旻,你這一生休想離開幽陰之地。”
*
薑裡裡正趴在樹上沒忍住打了個噴嚏,迷糊地醒過來,發現日光逐漸暗淡,寒風瑟瑟。
“我睡了這麼久嗎?”她看暗淡的日光以為不早了,但是四周還沒有滄旻的身影,擔心地從樹上下來,“滄旻還沒回來啊。”
她記得他是給自己覓食去了 ,按他的速度一般很快的,怎麼今天還沒來?
“滄旻?”她朝遠處喊了聲。
想到他剛受了重傷不會死在了捕獵的路上吧?
薑裡裡把自己給嚇了一跳,心裡愈發不安了,先是往山洞去了,山洞內除了黑暗就是陰冷,沒有滄旻的身影。
她確定了滄旻還沒回來。
滄旻平常不是在山洞內修煉就是出去捕獵,不可能會去彆的地方。
這個消息算不上好消息,薑裡裡急忙往外去,腦子裡已經腦補了滄旻昏死在路上的場景。
步履匆匆地出了山洞,她站在地麵上一時間不知道該往哪裡去,滄旻根本就沒告訴她,他捕獵的地方在哪裡。
在這裡她隻能求助小煤球了,喊了幾聲小煤球,小煤球就飛快地出現。
“小狐狸你叫我嗎?”小煤球落在她的肩膀上不解地問道。
“嗯嗯,你知道滄旻平時去哪裡捕獵嗎?”她著急地詢問著。
“尊主經常往那邊走。”小煤球帶著她往前走,薑裡裡緊忙跟上,但是走了一段路她沒看到任何叢林的痕跡,依舊是荒蕪的石頭。
“真的是這邊嗎?”薑裡裡看了看四周,心裡莫名有些慌亂。
“是的,尊主是走這邊。”小煤球很堅定。
薑裡裡也沒再說,繼續跟小煤球往前,心裡記著方位,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爪子下的鞋子都要磨損了,地麵的灼熱讓她有些舉步維艱。
本來平靜的幽陰之地驟然起了一陣涼風,吹得薑裡裡一抖,眼皮還直跳。
不好的預感愈發地強烈,但是心裡在不斷地安慰自己滄旻肯定不會死的,畢竟是書中最強大的反派。
正想著小煤球突然冒出一句:“好像要下雨了。”
薑裡裡仰頭看向上方,依舊是陰沉沉的黑霧,跟平時的幽陰之地一樣 ,但是她卻有種不好的預感。
幽陰之地在書中不曾下過雨。
但是涼颼颼的風,還有壓抑的厚雲都像是大雨的提示。
“快,繼續往前。”不管有沒有雨,她想儘快找到滄旻。
但是天工不作美,雨滴落在了她的身上,刺痛感瞬間襲來。
這雨不對勁!
小煤球也感覺到了:“小狐狸快躲雨。”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雨點飛快地落下,小煤球擋在了她的上方,著急地說:“小狐狸,你快回去躲雨。”
“可是滄旻怎麼辦?”他若是暈倒在路上,這雨定然會讓他死無全屍的。
薑裡裡說完也沒有遲疑,急忙往前狂奔,她必須找到滄旻。
小煤球氣急敗壞地跟上去,看到薑裡裡踏過的地方都是血跡,想將她抓起來繼續往前飛去,雨點飛快地砸落下來,薑裡裡忍著疼意,目光四處搜尋,本以為尋不到時就看到熟悉的身影。
“滄旻!”她激動地喊了聲。
滄旻完全沒想到會聽到小毛球的聲音,錯愕地看過去,就看到冒著雨點跑過來的一團粉。
他知道這雨有毒,方才一滴落在他身上,他就能感受還未恢複過來的五臟六腑又開始灼燒起來。
他飛快地過去將她一把抱入懷裡,強壓下喉頭湧上的血,設了結界欲將飛落下來的雨點擋住。
但是已經遲了,大雨來的迅速,嘩啦一聲,整個天地眨眼間都成了白茫茫一片,雨水夾雜的難聞氣息在整個幽陰之地彌漫。
滄旻也覺得避無可避,就看到自己懷裡努力蓄積靈力的小毛球。
她掌心微弱的靈力形成一個結界,將外麵的大雨擋住了。
“快回去,這雨有毒!”薑裡裡靈力不濟,隻能咬著牙強撐著。
滄旻沒說話,用自己身上的靈力將懷裡的小毛球裹住,就一言不發帶她往山洞去。
薑裡裡的靈力不能撐很久,還沒到山洞她就精疲力儘了,一個脫力,本來保護他們兩的結界便碎了。
大雨毫不留情地砸了過來,但是薑裡裡卻發現雨隻落在滄旻的身上,她這才意識到滄旻給她設了保護。
“滄旻你瘋了嗎?”他明明知道這雨很危險的!
滄旻沒有跟她解釋他現在的力量被毒壓製住了,護著她的這點靈力已經讓他氣血逆流。
他一言不發帶她直接回到山洞,他將她放到玉石上,自己一身濕漉,唯有身前那點是乾的。
“滄旻,你怎麼樣了?”薑裡裡擔心地問。
但是她話一出,坐在地上準備封住自己的筋脈的滄旻猛地吐出一口黑血。
薑裡裡急忙到他身邊,想碰他,但是被他冷斥一聲:“不想死就不要碰。”
這話讓她意識到嚴重性:“你快跟我說解毒的辦法!我給你解毒。”
“這毒是他們用來專門對付本尊的,無解。”
“不可能的。”薑裡裡眼眶瞬間就紅了,“血,我的血呢?”
她說著就想將血給他喝,滄旻直言:“你的血放乾了也沒用。”
滄旻艱難地喘息,這毒讓他全身錐心刺骨地疼,眼前黑了一片,視線朦朧中看到她水汪汪的眼睛,無奈地輕歎了聲:“怕什麼?方才怕我纏著,怎麼現在我要死了也怕?”
“可我隻是不想你死啊。”她慌張不已,完全不知道怎麼解毒。
她眼中的慌張,擔憂讓他心口一燙,這種感覺,他莫名想到喜歡兩個字。
薑裡裡看他烏青的唇色,心急如焚,看到追著過來的小煤球過來,抓著她立刻問道:“小煤球你們那裡有解毒的辦法嗎?”
小煤球:“有,隻是我師姐隻教了我一種解毒的辦法。”
“什麼辦法?”薑裡裡感覺自己尋到了希望。
“陰陽調和,男女靈修。”
她聽完激動不已:“好的!”滄旻馬上就有救了。
隻是下一秒她猛地反應過來,靈修在書中不就是另一種形式的雙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