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喬燃，喬燃不說，隻是彆讓她管。

“我是你女朋友，我不關心你誰來關心你？”

“程程，我沒事。正常工作罷了。做生意的哪有這麼容易。”

“喬燃！”程池深呼吸，不讓自己顯得那麼咄咄逼人，“連我都不能說？”

喬燃依舊不語。

“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成你的女朋友？”程池眼裡有了淚水。

爸媽離世的時候她哭得撕心裂肺。

從小在叔叔家長大，彆人笑她是沒人要的孩子，她沒哭。

在學校，那時候還有程川護著她，有些同學也常拿這件事來說，她沒哭。

再大些，程川去了警校，進了警局。突然有一天警局裡來人告訴她，程川出任務意外去世時，她也沒哭。

上次元旦，趕到醫院，看到病床上的喬燃醒過來時，程池哭了。

現在，麵對喬燃，說出那句違心的質問時，程池哭了。

“有！我有！”

喬燃把程池抱入懷裡。

他輕吻著她。

那雙帶繭的手抹去程池臉上的淚。

“還是不能嗎？”

“對不起。”

“好，我知道了。喬燃，我覺得我們都需要冷靜下來想我們的以後。我現在...太不安了。我需要一個時間來想我們到底要不要再繼續下去...”

“程程...”

“今晚就這樣吧。你早點回去，好好休息。我走了。”說完，程池走了。沒有回頭看他。

喬燃沒有聽程池的。

他一個人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看著月亮落下，看著路燈熄滅，看著太陽升起。

上次也是在這裡，程池問他到底喜不喜歡她。

上次也是在這裡，喬燃輕輕吻了程池。

上次也是在這裡，他們不該開始的故事開始了。

......

2月17日12:26

。：記得吃飯。身體要緊。

2月17日22:58

。：早點睡覺。不要老是熬夜。

2月18日07:01

。：你胃不好一定要吃早飯。

2月18日23:39

。：晚安

......

2月17日13:01

遲:啊我的飯飯我來寵幸你們了[和盒飯的自拍]

同事A：看出來了小酥肉甚得你歡心

同事B：吧啦吧啦

2月17日23:22

遲:年紀大了熬不住了各位我先睡了[睡衣打哈欠自拍]

同學A：你熬不住？

項竹：睡什麼睡起來嗨

2月18日07:56

遲:早起喝粥[辦公室偷喝自拍]

同事A：早起？喝粥？你不都不吃早飯的嘛？

2月18日12:37

遲:今天可以和飯飯早見麵[盒飯自拍]

項竹：還有自拍？這是美女的限時福利嘛

2月18日23:59

遲:晚安

......

2月22日21:26

。：程程

。：我得走了

遲：你在哪？我去找你

遲：回我

遲：我知道你在看

遲：酒吧？

遲：我現在就去你最好在那裡

......

程池扔給司機一百塊錢，直接關門下車，跑向酒吧。

喬燃站在酒吧門口，雙手插兜。

車來車往，他好像始終在那。孤獨的等待著什麼。

“燃哥......”程池還沒說完，就被喬燃抱入懷中。

“讓我再抱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什麼時候走？”

“......”

程池抹掉眼淚，“待多久？”

“......”

“程程，我向你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了。等回來了，我全都告訴你，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所以...你再原諒我這最後一次...我真的…全都告訴你...”

程池確實早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A市很亂，她很怕。

她在局裡聽過王林的名字。

她怕喬燃真的是。

她怕喬燃在她的對立麵。

程池踮起腳，雙手環住喬燃的脖子，吻了上去。

他們在月光下瘋狂。

迷失在對方的情海中，癡迷於懸溺般的快感。

“喬燃，我們還可以繼續下去的，對嗎？”

“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