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擒故縱 [謝~]謝謝還……(1 / 2)

月夜獵手 蓯蓉 2760 字 11個月前

[謝~]

謝謝還沒說完,抬頭對上那人的眼睛,江月的嘴巴不自覺的張大,將“驚訝”演繹的恰如其分。

男人待看清楚女人的容顏,平素古井無波的眼眸,也泛起了一絲波瀾。向來對任何人都文質彬彬的男人,眼裡閃過一絲玩味的笑意,起了逗弄小姑娘的心思,刻意握住了剛剛遞給江月的口紅不鬆開。

江月仍在“驚訝”中,等她回過神來,要從男人手裡拿回口紅,才發現口紅被男人緊緊握住了,兩人力量懸殊,輕易奪不回來。

[月月你這丟三落四的習慣還沒改]

男人還是穩坐釣魚台一般不疾不徐的開口。語氣中帶著難以讓人察覺的愉悅。一邊又把口紅塞進了她手裡。

[承霖叔,你也住這兒麼,好巧啊]

她從“呆愣”中回過神來,望著他的眼睛蘊滿笑意,好像真的是和他偶遇,不知道她和他住在一個小區甚至一個單元一樣。

電梯到了,男人同她一起上了電梯,自然的按了兩個樓層。

[這個樓盤是我開發的,現在還沒住人的隻有我的樓上和樓下兩套了]男人的意思不言而喻。他為了不被樓上樓下打擾,自己留下了三套房子,而江東年給江月買的那套房子的賣家正是他本人。

電梯裡隻有他們兩人,她雖極力控製,但她的視線還是忍不住落到男人身上,這個她在大廳守株待兔一整晚才等到的目標:李承霖。

電梯射燈下的男人衣冠楚楚,即使在夏天,他也依然穿著剪裁合體的白襯衣,在密閉空間裡,她竟然聞不到他身上的汗味,隻能聞到他常年噴的木質香水味,那味道也是淡淡的,不曾喧賓奪主。香水之與東亞男性的作用僅僅相當於錦上添花,噴了可能會被誇有格調,不噴也無傷大雅。

不像她在歐洲接觸過的男性,他們天生體味很重,為了掩蓋那股味道,絞儘腦汁各種各樣的辦法,香水濃鬱程度簡直就像是要把自己醃入味還不夠,還要把身邊的人都醃入味,嗆的讓她想打噴嚏。

她印象最深刻的一個男同學,當時小組作業和他一組,兩人初相識第一次握手,近距離接觸,香水味自不必多說,回家洗手時發現和他握過的那隻手還殘留著香水味,那位同學竟然在手上噴香水,她真是哭笑不得。

還記得剛去留學那會,身邊的姑娘在半年之內脫單了七七八八,或者是金發碧眼的歐洲男孩,亦或者同是黑發黑瞳的亞洲男孩,獨在異鄉,總是希望能有個可以互相照顧的慰籍。

可江月總是獨身一人,因於她的相貌,她從來不缺追隨者,可她對那些追隨者總是微笑著委婉拒絕,也有那種不撞南牆不回頭的,處處獻殷勤,可還是打動不了她,外人看來,她就像是中國神話裡的神一樣,無欲無求鐵石心腸。可人心都是肉長的,她又怎會無欲無求呢。

她曾經一度到了不能聽到他的名字這個地步,隻要聽到李承霖這三個字,她的心臟都會不由自主的收緊。

那個她朝思暮念的人,卻也是最難訴之於口的人,出國那年,她十八歲剛成年,而李承霖已經三十二歲而立之年了。如果僅僅隻是年齡差距就罷了,她和李承霖之間還有輩分差距。

李承霖和她爸是生意上的夥伴,更是過命的朋友,聽她爸說,她媽媽本就身體不好,為了有個孩子。不顧她爸江東年的反對,毅然決然懷上了她,生她的時候羊水栓塞,早早離開了人世。她就被她爸這麼稀裡糊塗拉扯大。

李承霖第一次見到江月,是江東年給女兒辦的12歲生日宴,宴會無比盛大,z省生意場上能叫得出名字的幾乎都來了,那年他和江東年的公司剛好達成一個合作,利益相關又誌趣相投,兩人也逐漸熟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