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見的脆弱 你對我老婆做了什麼啊喂!……(1 / 2)

“他……嗚嗚嗚……不是我的雄父……”

聽見安莫裡話的蘇沐川和洛克蘭均是一愣。

洛克蘭率先反應過來,伸手拉開一直賴在自己身上的安莫裡,就直直地跪了下去。

膝蓋與地板碰撞而發出的“砰”的一聲,令人心悸。

“安莫裡還小,還請雄主原諒他的無知,是我管教不力,請您責罰。”

蘇沐川還在想著怎麼跟蟲崽解釋不是他看到的那樣,就看見洛克蘭再次跪下請罰,光是聽聲音蘇沐川就知道他膝蓋估計都至少得青一半。

“有話好好說,你先起來,”蘇沐川趕緊伸手去拉洛克蘭,果然如他想的那樣——

根本拉不起來。

“請雄主責罰,”洛克蘭重複道。

他旋即瞥了眼身旁的安莫裡,小蟲崽當場被他冰冷的眼神唬得連哭都不敢哭出聲,也意識到自己好像闖禍了。

“不要打雌父……是我……”安莫裡哽咽著說,越來越小聲的小奶音裡充滿了委屈和害怕。

安莫裡不敢與兩人對視,低頭時大大的淚珠一顆顆地順著濃密的睫毛滾落,砸在地上,平添了幾分可憐。

洛克蘭皺了皺眉,他本意是希望讓安莫裡及時認錯,也許雄主會大發慈悲放過尚且年幼的他,讓自己承擔全部怒火。

當下安莫裡說這樣的話,即使他欣慰於自己好不容易養大的蟲崽與他的感情,但他擔憂會造成不可彌補的後果。

他寧願自己受到千倍萬倍的責罰,就算再次進入那個曾經讓他生不如死的地下室也好,但他不希望看見安莫裡受任何傷。

這也是他很少讓安莫裡出門接觸蘇沐川的原因。

“下不為例,我餓了,你起來給我做早餐去。”

蘇沐川看著洛克蘭眼裡少有地露出了一絲迷茫,不禁在心裡歎了口氣。

在這個扭曲的世界裡,語氣強硬竟要比溫和勸說的效果好。

洛克蘭很快便反應過來,出聲應下,起身向樓下廚房走去,全程動作乾脆利索,再沒跟看向過安莫裡了。

安莫裡用小手抹了抹眼淚,偷偷抬頭看了眼蘇沐川。

現如今,在他單純的世界裡,蘇沐川就像一隻披著羊皮的狼,看上去溫柔細心,但實際上卻隨時可能因為心情不好或者玩膩了而發飆打人。

安莫裡害怕和他單獨待在一起,趕緊邁開肉乎乎的小短腿,追隨著自己雌父的身影跑走了。

蘇沐川知道這下子誤會大了,而且還是個他無法解釋的誤會。

他也不好說洛克蘭身上深可見骨的鋼鞭的傷痕不是他打的,不然要是安莫裡追問起來受傷的原因,那還得牽扯出懲戒所的事。

嗯……到頭來罪魁禍首還是他。

蘇沐川隻能背上原主甩給他的一口黑鍋,心情憂鬱地跟著下了樓。

洛克蘭打開冰箱,裡麵的蔬菜竟還是他一個月前購置的那一批。

或許將自己從懲戒所裡放出來的原因……是因為他比較熟悉工作,好伺候雄主吧。

洛克蘭熟練地取出適合早晨食用的蔬菜,準備為他的雄主準備早餐。

蘇沐川慢吞吞地下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幅場景——

表麵十指不沾陰陽水的長發美人,臉上是一貫的生人勿近的冰冷神情,修長有力的手指不是在提刀殺人,而是在耐心地掰著菜葉子。

這和他記憶中的畫麵逐漸重合。

但他不會再是那個施暴者。

廚房很大,安莫裡亦步亦趨地跟在洛克蘭屁股後麵,洛克蘭洗菜時他就乖乖地抓著雌父的衣襟,似乎隻要在他身邊就能安心。

“我想自己做,你先出去吧。”

蘇沐川沒忘記洛克蘭還傷勢嚴重,估計稍微彎腰就會牽扯到背後深可見骨的傷口。

“雄主,這種雜事還是交給我來做吧,飛濺的熱油或許會讓您受傷。”

洛克蘭聽見背後的聲音,本能地轉身跪下說道,銀白色長發伴隨著他的動作而微微揚起。

蘇沐川總是被他突如其來的下跪嚇一跳。

難不成這個世界裡雌蟲隻有跪著才能和雄蟲說話嗎?正常交流不好嗎?

“你,去沙發上坐著去,不允許說‘不’。”

“……是。”

洛克蘭起身,已婚雌蟲要遵守的法規第一條:不管懂或不懂雄主的決定,都要無條件服從。

安莫裡在蘇沐川說話時就躲在自己雌父身後,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當下見雌父走了,又趕緊像個跟屁蟲一樣屁顛屁顛地跟上去。

全程低頭不敢看蘇沐川一眼。

蘇沐川響起昨日安莫裡還粘著他,要跟他一起玩遊戲,今天對他卻是避之不及,短期內如此之大的態度變化,讓他心下難受卻又沒有辦法。

他拿起洛克蘭洗了一半的菜。

這顆菜的形狀奇異,絕對不是他認識的地球的品種,看來就隻能是星際時代的產物了。

自從穿越來了之後,他還沒有機會去外麵走走,不知道還能不能像自己那個時代一樣,買點小玩具就能重新換回一個小朋友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