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用鄭榮可以,他的商務合約簽到我新建的公司名下。”
“您這真是……”
“不同意?”
“哪兒敢啊,好歹您把其他分約留給了我呢。”
“快點寫劇本。”
“好嘞,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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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聞新回家的時候,孤餘風剛剛挑選好衣物,他腿不太好,導購小姐貼心地帶來了一個和他身材相仿的模特,由模特試穿一套套衣服,然後孤餘風決定是要還是不要。
挑選的時間很長,但孤餘風買的東西不算多,葉聞新隻簽了兩百萬左右的賬單,忍不住勸了句:“多買點?”
孤餘風搖了搖頭,說:“已經很多了,有需要的時候再買吧。”
他既然這麼說了,葉聞新也沒有再勸,等工作人員都離開了,才說:“錢方圓又向我推薦了一個人,你或許認識。”
“誰?”孤餘風一點也不驚訝。
“鄭榮。”
“他演技很不錯,”孤餘風身體略略前傾,有些激動地回答,“他演的戲我也很喜歡,蠻適合蒼樹這個角色的。”
“具體適合哪個角色,還要再溝通確定,不過難得見你這麼誇一個演員。”
“我和他一起對過戲,我什麼都不懂,他教會了我很多。”
“那算你半個師父?”
“也沒比我大幾歲,算是師兄吧,他科班出身的,各種基本功都特彆紮實。”
“挺好,等你進組了,可以和他多相處。”
孤餘風沉默了幾秒鐘,又說了一遍:“你是真的一點也不吃醋啊。”
“我每天上班,有那麼多個助理和秘書,接觸那麼多高層,也沒見你吃醋啊。”
“那不一樣。”
“也沒什麼不一樣,我們之間的關係,又緊密又疏離,當然也就沒什麼額外的占有欲。”
葉聞新當時是這麼想的,也就這麼說的。
他是沒想過,後來有一天,他和孤餘風會那麼地相愛,會那麼不理智地發瘋,會那麼排斥除了他們兩人以外的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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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過得飛快,一眨眼,就到了孤餘風拆石膏的時候。
雖然拆了石膏,還需要一段時間的療養,但經曆這個環節後,孤餘風可以嘗試從輪椅上站起來了。
葉聞新原本想陪孤餘風一起去的,但臨時有個會議,實在脫不開身,就委托自己的助理代替自己出席,順便送上一束五顏六色的鮮花,聊表恭喜。
那天的會議持續到了晚上十一點,葉聞新回到家的時候,並不意外地發現孤餘風已經睡著了——房間裡沒有了輪椅的蹤影,其他似乎沒有任何的變化。
他洗了個澡,上了床,像往常一樣,翻身抱住了孤餘風——他的小腿不再碰觸到了冰冷的石膏板,而是碰到了溫熱的小腿。
那一瞬間,他才反應過來,孤餘風的石板已經拆了。
這意味著籌備得差不多的劇組可以擇日開機了。
這同樣意味著,他可以對孤餘風做更過分的事了——孤餘風已經不是病號了,不需要他再照顧了。
在這個靜謐的夜裡,葉聞新的欲望無聲地蔓延膨脹,但卻沒有絲毫地失控。
他可以選擇搖醒孤餘風,然後做他早就想做的事。
但他並沒有。
他甚至沒有親一親對方的額頭和臉頰。
他隻是借著微弱的月光,盯著孤餘風看了一會兒,又重新閉上了雙眼。
他在心底悄無聲息地說:“拆板快樂,我的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