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款的名字讓我沉默了很長的時間,她的文筆依舊如此細膩。此刻的我內心五味雜陳,就好像掛在榕樹頂上的樹葉,隨風搖搖欲墜,最後還是落土歸根。
的確,我曾經深深的愛過她,曾深信不疑,就算有風,就算有雨,就算所有人的不同意,卻記得我深深地愛過她,不是說說而已,哪怕我們最後還是沒能在一起。
但她要結婚了……
靖子比我小上五六歲,雖然快入四十的年紀了,但是我不相信她會和一個認識不過兩周的男人結婚,她以前不是這麼隨便的女孩,再荒謬的借口也需要為我們的女孩考慮考慮。
我承認我是自私的,這是在日積月累的情緒中提煉出來的。我從來都放不下,可我又失去挽留的權力。我是怯懦的,也是貪婪的。
我的腦子裡很亂,我想這個時候最好不要為任何人解答問題,那將失去唯一的理智,而答案也會隨情緒變得虛無縹緲,於是我放棄了原本下午去梳理拓真的信件的計劃。情緒是殺死理智的最大凶手。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裡總是有些放不下,那份若即若離的感情在一些閒言碎語之中慢慢淡化,我深信不疑,我放不下的,永遠是她。
一想到隔天便要去自己曾經深愛的人的婚禮,那婚禮上是無數的祝福和歡笑,而我卻隻能尷尬地附和,用虛偽的語氣和假笑去恭維祝賀,我就覺得反感和難過。我討厭輿論和壓力,我敏感愛這個字眼。
以前的我總喜歡選擇逃避,試圖靠敷衍的回答遠離那些是非對錯,眼睜睜看著自己最愛的人在喧嘩下嫁給彆人,卻無能為力,即使心如刀割一般,也隻是默默無言,哪怕我愛她愛到深處。
“我怎麼那麼愛你,可愛恨在一起才能遠離,不然我怎麼舍得離開你……”我撫摸著豔紅的請帖,就好像在對思念的人做出最後的道彆。
如果有來世,你還會選擇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