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淡和唐周被春意酒樓的夥計帶到二樓的一個房間。
等夥計出去後,顏淡來到窗邊,雙手搭在窗台上,看著窗外的風景。
春意酒樓對麵是舉行拋繡球招親的迎風樓,兩樓之間是言華街,街邊種了不少的杏花樹,煞是好看。
尤其是迎風樓樓下的杏花樹,花滿枝頭,風吹過,杏花微微顫動。
此時迎風樓樓下,大家閨秀,丫鬟,村裡的姑娘等好多女人在下麵推搡,周圍還有不少人在圍觀。
“你退後點,彆擠我!”
“誰擠你了,你彆擠我!”
“都讓開,讓我在前麵!”
“你們這些村姑,也不找個鏡子看看自己什麼樣,還不給我家小姐讓開!”
“這拋繡球招親誰都可以來,憑什麼要我們讓?”
“就是,憑什麼要我們讓!”
對著樓下那群吵鬨的女人搖頭,顏淡轉頭看著坐在桌邊的唐周說:“這裡不錯,就在拋繡球招親的迎風樓對麵,能看的很清楚。”
唐周給自己倒杯茶:“還好我們來得早,現在這酒樓都快被來看熱鬨的人擠滿了。”
顏淡在桌邊坐下來,不滿地敲了敲桌子。
唐周看了顏淡一眼,拿過茶壺給她也倒了杯茶。
顏淡喝了口茶,突然說:“要不我也去那迎風樓樓下接個繡球去?”
唐周抬頭瞧了一眼顏淡:“算了吧你,你恐怕連繡球的邊都挨不著。”
“還瞧不起人了是吧,我一會兒就接個繡球回來!”
“蓮花精注意一下你的言行,你是小妖,接什麼繡球?注意尺度問題。”
顏淡一拍桌子:“誰說妖怪不能接繡球了?”
唐周把腰間的葫蘆取下放桌上:“要不進葫蘆冷靜一下?”
“哼!”顏淡不理唐周了,趴在桌上休息,早上起的實在是太早了。
樓下喧嘩起來,感覺更熱鬨了些。
唐周拿葫蘆敲了下顏淡的頭。
顏淡抬起頭來:“乾什麼!”
唐周看了一眼窗邊。
“就知道使喚我。”顏淡走到窗邊盯著樓下的情況。
一個看上去有些瘦弱的人手拿折扇,笑容明亮的走到迎風樓樓下。
“趙公子您怎麼來了?”迎風樓的夥計迎上來。
趙源白淨的一張臉上是狹長的丹鳳眼,搖著手裡的折扇,慢悠悠地說:“蘇鈺少城主可是我多年好友,他的拋繡球招親本公子也來湊個熱鬨。”
“您樓上請。”夥計說。
趙源卻沒有跟著夥計上樓去,而是站在原地,仍然搖著扇子說:“拋繡球招親沒有規定接繡球的必須是女人吧?”
雖然沒有說,但大家都知道今天是少城主蘇鈺拋繡球招親,女人才可以接繡球,這趙公子是什麼意思?夥計奇怪地撓頭,也不敢隨意回話。
趙源笑的十分高興:“今日我也來接個繡球,我活了二十二年還沒有接過繡球呢!”
眾人驚掉下巴。
“哇!”顏淡一臉震驚地坐回桌邊,“想不到啊,這個安城如此開放。”
唐周對此不發表任何看法。
顏淡上上下下地打量完唐周後說:“唐天師,唐天師!你長得不錯,要不你也學那個趙公子去接個繡球?正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唐周瞪了顏淡一眼,恰好這時響起了敲門聲。
顏淡打開門,拉著來送點心茶水的夥計就往外麵走。
沒過一會兒,顏淡就端著點心和茶水回來了。
顏淡把點心和茶水放桌上後說: “我剛剛問了,趙家是安城有名的大戶,趙源是趙家年輕一輩中唯一的男丁。蘇鈺和趙源據說是多年同窗,好的不得了。”
顏淡說完眼珠一轉,又再次提議:“趙源去接繡球,你也可以去,唐天師,要不你親自去接一個繡球?”
唐周喝著茶,懶得搭理顏淡。
“城主到——”夥計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顏淡重新回到窗邊,唐周也來到窗邊靠著,看向迎風樓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