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些日子也太悠閒了。”顏淡坐在溪邊,瞧一眼唐周:“你又要抓魚烤來吃?”
“不然你餓著?”唐周說著手上就抓了條魚 。
顏淡嫌棄地看一眼,轉過頭看著彆處,眼不見為淨。
“唐周你看,蘇鈺在那邊田裡種菜,我要是拔一點他的菜吃,你說他會發現嗎?”
“你去拔試試看。”
顏淡走到蘇鈺背後,去拔地裡的大白菜,用儘了全身的力氣也拔不出來,大白菜紋絲不動。
“這該死的杏花圖!”
唐周抓著魚尾,用魚頭戳顏淡的臉:“還是乖乖吃烤魚吧。”
“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學會種菜了。”上官茹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顏淡嚇了一跳。
“怕什麼,她看不見我們,不是對你說的。”唐周拉著顏淡走到一邊。
果然,站在上官茹前麵的蘇鈺轉過身來看著她:“今天這麼早就從後山回來了。”
“長明火已經融合的差不多了,所以回來的早些,我幫你一起種菜吧。”
這些天蘇鈺發現上官茹每晚都做噩夢,時常還夢遊,白天醒來卻從來不記得,照常去後山修煉。
蘇鈺去後山幾次,上官茹都盤腿在樹下打坐,黑光一直環繞在身邊,她卻沒有發現。
蘇鈺打量著上官茹的臉色,壓下心裡的不安,笑著說:“好。”
上官茹蹲在田裡,伸手扯下一片大白菜的葉子,雙眼茫然,兩隻手不知不覺的將葉子撕得粉碎。
蘇鈺注意到,握住她的手,拿出帕子將她的手擦乾淨。
上官茹反應過來,忙說:“對不起,我剛剛走神了。”
蘇鈺傾身抱住上官茹:“不用和我說對不起,但是,茹兒,你有沒有覺得自己最近有些焦躁?”
“有嗎?”
蘇鈺鬆開上官茹,按住她的雙肩:“三天前的早上,你用法術把溪水裡的魚炸出來,全死在了岸邊。前天晚上,你練功把杏花樹擊倒了十幾棵。今天早上,你差點把藤蔓球一腳踩壞,還好我及時阻止了你。”
“有嗎?我不記得。”上官茹有些慌亂。
“茹兒,你本就走火入魔,現在那個長明火好像也有問題,你每次一融合長明火就有黑光圍繞著你。”
上官茹頭開始隱隱作痛,用力揮開蘇鈺的手:“你看錯了,哪有什麼黑光,不跟你說了,我去後山一趟。”
“不是剛回來嗎?”蘇鈺擋在上官茹麵前。
上官茹推開蘇鈺:“我不吃飯了,你自己吃吧。”
蘇鈺看著上官茹迅速離開的背影,垂下了眼。
顏淡看著蘇鈺和上官茹的情況,歎了口氣: “上官茹最近真的好不對勁,脾氣大,沒有耐心,每天隻想著去後山修煉。”
唐周說: “那個黑光我最近這幾天想明白了,那應該是捉妖師周誠的怨氣,隨著長明火一起被上官茹吸收。上官茹本就走火入魔,被這怨氣一激發,心魔難以控製,脾氣性格發生改變,做噩夢,夢遊都是表現之一。現在有蘇鈺陪著還好,但長此以往,上官茹總有一天會被心魔完全控製。”
蘇鈺也不繼續種菜了,想著上官茹今晚應該會在後山不回來,穿過杏花林,往山壁入口走去。
“蘇鈺這是要做什麼?”顏淡問。
“彆著急,先看看情況。”唐周說。
蘇鈺站在山壁入口,拿出這幾日做的竹笛,悠揚的曲子甚是好聽。
一隻老鷹從高空飛下來,盤旋在蘇鈺上方。
蘇鈺伸出手,老鷹停在他的小臂上。
他拿出一個紙條塞入綁在老鷹腳上的木筒裡,手一抬,老鷹就飛走了。
蘇鈺站在原地待了會兒,轉身回去。
顏淡看著天空:“蘇鈺在給誰傳信?”
唐周輕輕搖頭,也不知道。
……
又過了一段日子,上官茹基本天天待在後山。偶爾回來木屋時也讓人一驚。她身上有濃濃的黑氣,麵堂發黑,一直冷著張臉不說話,破壞欲也越來越大,菜地,杏花林,溪流都遭受一次次的打擊,有次她一掌還把木屋的門給拍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