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等等我呀!主……主人……怎麼會有兩個主人?”剛剛追上來的哮天犬看著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呆愣在原地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哮天犬,你連本君都認不出來了嗎?!”楊戩被哮天犬的反應氣得不輕,出言喝道。
“啊!主人!隻有主人才會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這是主人沒錯!”哮天犬興奮地跑到楊戩身後,陶醉的聞了聞一如記憶中主人那清幽如蘭的氣息。(哮哮啊~~你確定自己不是被虐狂嗎?被罵還這麼高興,哦嗬嗬嗬~~)
趁著楊戩嗬斥哮天犬的空當,侍劍幻出一把黑色長劍,上前擋在了清源麵前。“要想傷害客尊,除非先殺了我!”
“哼!你這是找死!好!我就先收拾了你!”話落三尖兩刃槍往回一收,電光石火間斜挑而出,直逼侍劍心口而去。望著閃電般逼近的神兵,感受著泰山罩頂般的沉重壓力,侍劍發現自己連絲毫反抗的能力都沒有。雖然早已料到不是楊戩的對手,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居然連一個回合都抵擋不了,這種情況隻有在和主上交手時出現過。難道侍劍今日就要命喪於此,恍惚間眼前又閃現初見時清源白衣出塵、月下撫琴的一幕,耳邊也仿佛聽到了那仙籟之音,侍劍滿足的閉上眼睛……這樣此生應該無憾了吧!預想中的疼痛卻遲遲沒有出現,記憶中的琴聲卻越發的清亮高亢了,不對!這不是初見時的曲子!侍劍張開雙眼,發現清源正端坐一旁,雙手在琴弦上縱橫飛舞,指尖起落間一道道霞光散射而出,疾奔楊戩而去,逼得楊戩隻能騰挪閃移,自己方才逃得一死。真是沒用!居然要靠尊客來保護自己,侍劍陷入了深深地自我厭惡中……
那邊廂楊戩閃避間卻逐漸回複了理智,身為司法天神的冷靜睿智也跟著回到身上。這功法和那天的玄衣人完全是南轅北轍,難道真是我認錯了人?可是世上真有如此相似的人嗎?不過既然能有第一個,那麼為什麼不能有第二個……
既然懷疑自己弄錯了人,楊戩當下便開始思考要如何結束這場無意義的爭鬥,卻不想那自稱清源的白衣人忽然止住了琴聲,然後對自己露出了一個歉疚的微笑,溫言道:“清源無意冒犯,隻因救人心切才不得不出手,希望閣下勿怪!另外在下以前的確從未見過閣下,不知閣下因何認定我就是那個你要找的人?”
楊戩望著眼前暖如春風的白衣人,越發確信自己是認錯了人。他的身上絲毫沒有黑衣人那種惟我獨尊,陰狠邪魅的氣質,容貌可以做假,但一個人的氣質、功法是很難改變的。思及此,楊戩歉然道:“是楊戩太過魯莽錯怪了閣下,不過閣下確實和那個人長得極為相像,因此楊戩才會多有得罪,冒犯之處尚請見諒!”
“如此我們就是不打不相識了!沒想到閣下除了精通音律,武藝也如此出眾,倒叫清源歎服不已了!”難得遇到知音,如今又解除了誤會化乾戈為玉帛,清源忍不住提出了自己一開始就有的想法,“如果不嫌棄的話清源想和閣下以樂論交結為莫逆,不知閣下意下如何?”
“……”看著眼前清雅脫俗的白衣男子,楊戩猶疑了片刻,自己走的是一條不歸路,還是不要與他過多交集為好。“楊戩此生負累過多,日後定會連累與你,結交之事還是就此作罷!告辭!哮天犬!我們走!”
“是!主人!”哮天犬離去前回頭看了一眼麵露惋惜失落之態的清源,有點於心不忍。“主人,你真的不考慮一下——”
“住口!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對我指手畫腳!是不是我平日裡太寵著你了!”不等哮天犬說完,楊戩就出聲喝止。
“主人息怒!屬下隻是——”隻是不想看到和主人相似的臉上出現那種表情……
“好了!今天的事對誰也不許提一個字,明白了嗎?”
“是!屬下明白!”
“還有,劉彥昌和沉香他們沒有死!”
“那他們在哪兒啊?”
“我正想讓你去查一查。記住!不許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
“是!屬下立刻去辦!”哮天犬答應一聲便急忙轉身直奔下界而去。
望著哮天犬遠去的身影,楊戩微不可察地歎了一口氣,緩步朝真君神殿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