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水安撫性地伸手在顧山楓的肩膀上麵輕輕拍了兩下，然後小聲道：“很快就回來了。”

顧山楓沒有說話，隻是抬手摁了一下季秋水頭頂屬於自己的鴨舌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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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希和季秋水沒有走遠，而是在附近隨便找了一家咖啡店。

許希要了一塊栗子蛋糕，吃了一口漫不經心說：“沒有你做的好吃。”

隨後他用同一個勺子挖了一塊，遞到季秋水唇邊。

“哥，你嘗嘗看。”

許希身上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瘋批，他又變成了季秋水記憶中熟悉的乖巧模樣，會甜甜的叫自己“哥”，眼睛專注地看著季秋水，好像在這個世界上隻有季秋水能讓他心動一樣。

季秋水避開，他不準備和許希討論沒用的東西，直接進入主題。

“你還想說什麼？是想讓我在你出軌了以後，還要選擇原諒你嗎。”

“我隻是□□上的出軌，但我的心靈還是屬於你的。”

許希不覺得這話有什麼錯，也沒意識到做錯了。

“我對你不好嗎？”

許希看著季秋水，把自己為他做過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如果單單這樣聽許希確實對季秋水很好很好。

可這並不是愛情，隻能說是習慣性的占有欲罷了。

“你對我很好，但是許希我們在一起七年，除了牽手還做過什麼？”

季秋水抬頭，眼睛平視著許希，開口道：“你不願意吻我，除了牽手以外，我們之間沒有任何其他的肢體接觸，這就是你說的喜歡嗎？”

“你對我的喜歡就是柏拉圖式的愛情？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愛我，你對我做的這些都是給自己看的，隻是想把我牢牢地攥緊在你手裡麵罷了。”

許希捏著叉子的手緊了緊，他沒有再看季秋水，隻是用叉子去玩蛋糕上麵的奶油。

“許希，我以前放棄學業和機會，一直留在你身邊照顧你這麼多年已經仁至義儘，我不欠你什麼東西，也不需要你給我什麼東西，我隻希望咱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可以兩清了。”

“兩清？”許希冷笑了，“你想怎麼和我兩清？還是說你想從我身邊逃走？我現在有一萬種方法讓你沒有辦法離開我。”

“我也有一萬種辦法結束自己的生命，”季秋水態度很平靜，“季朝也不需要我養活，你也不需要，我的使命已經結束。”

許希知道季秋水沒有開玩笑，如果逼得太緊，可能真的會讓季秋水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

這一頓飯吃得不歡而散，許希一直想著和季秋水說話，而且也在找能夠將場子熱起來的話題。

可惜，季秋水一句話不說，隻是安靜地吃飯。

許希忍了一會，看季秋水的態度過於堅決，臉上的笑容徹底淡下來了。

“哥，你非要這個樣子嗎？”

季秋水吃完最後一口米飯，“以後就不要再見麵了。”

許希將叉子扔到桌子上，他雙臂環抱在胸前，眼神裡麵已經看不見絲毫的示弱和笑意，他就這麼盯著季秋水，身上的氣壓特彆重，眼睛就像餓狼一樣，一眨不眨地盯著季秋水看。

這個時候，季秋水終於明白為什麼季朝以前總是在自己麵前嚷嚷著，說許希這個人有兩副麵孔，看起來特彆可怕，而且就是一個十足的瘋子。

之前的季秋水還不明白為什麼，現在看著許希將一部分真實麵目暴露在麵前的模樣，內心肯定以前真的看錯許希了。

估計許希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之前都沒有看清楚過。

季秋水起身，準備往門外走，許希也跟著站了起來。

“你坐下，”季秋水沒有回頭，“如果你不想讓我們的關係鬨到沒有辦法見麵，就坐下。”

許希垂在身側的手一點點攥緊了，他閉上眼睛，最終還是壓下了心中的衝動，重新坐回了板凳上。

季秋水順利出了門，他剛一出門，就發現對麵台階上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顧山楓不知道在門口等了多久，察覺到季秋水的視線後，微微抬頭和季秋水對上了視線。

他鼻尖都被凍紅了，眼尾也帶著一點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