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事已至此,縱是千般萬般錯,業已鑄就,再無可追,隻得將錯就錯。
這些年,他也算在其位當其賢,原先的迷惘也好,不甘也罷,都隨著那或許不該的年少意氣,消磨在漫長的時間長河中了。
他現下,隻該是當朝太傅。
隻不過,麵前的紙鳶倒是讓他心下泛起一絲異樣的漣漪。
“這姑娘……”
他淺笑,指腹輕輕摩挲著紙鳶,這顯然並非新物,邊角些許破損,下方一處,還淺淺印著一個小月牙。
該說她送禮彆出心裁呢,還是道她拿該棄的舊物敷衍人呢。
他笑意更甚。
陛下將這啞女托付於他時,他還憂心麻煩,擔心教導不好。但眼下看,她帶來的驚喜,總比麻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