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玩意聯通著另一個世界，通過雪花球過去的話無論在另一個世界待多久在這個世界都隻過了十分鐘。”

“那它的原理是什麼?”

“穿越過程中的時空亂流吧，乾擾了時間流速。”

“那在那邊的世界長大了回來了怎麼辦?”

奧格斯特倒是不意外這小孩直接戳中要點:“逆向通過時空亂流的話一般整個人都會倒退到進去之前的，不用一些法術護住自己腦袋的話記憶也會消失。”

“我以為人永遠無法兩次跨過同一條河流?”

“事實上，布魯斯，諸如此類的悖論在魔法界很常見，這也是其中一種。”奧格斯特彎起眉眼，看起來很愉悅。

等到奧格斯特收好東西了，布魯斯還在思考這些問題。

看到他這樣，奧格斯特懷著我到底是找了個什麼樣的學生的心情，同他說:“魔法之所以存在悖論，是因為它和魔術不是同一種東西。”

“魔術?”

“對，不過和你認知中的魔術多少有些差彆。”奧格斯特想了想某個世界觀裡的魔術設定，看向小孩認真的藍眼睛:“魔術就是以非常識的方式做出常識的事物。科技先能做的，魔術才能做到，無非是過程不一樣但有先後關係。而魔法能做到的，科技可能暫時做不到，比如現在可沒有穩定的時空穿梭道具。”

布魯斯又去思考了，奧格斯特點開刷新了任務的麵板，之前捏碎雪花球的時候滴滴滴了很久。

［任務名稱］兩個世界的碰撞

［任務內容］兩個世界觀的爭論，兩個宇宙的英雄，兩種結局的差彆，2永遠是一個神秘的數字，而你同樣有兩種選擇。

［任務獎勵］無

奧格斯特心說這些個位數字哪一個不特殊，又忍不住吐槽這任務怎麼又沒獎勵。

他看了眼仍在沉思的布魯斯，如果想讓小孩在有限時間內快速成長的話……這不就是一個良好的辦法嗎？

再看吧，奧格斯特關閉了麵板，先要確定它的危險性和可控程度。

最後他也隻帶著一個行李箱離開了住了不到一個月的公寓，離開前他最後看了一眼，和他來時沒什麼區彆。

門被關上了。

韋恩莊園雖說是莊園，實則占據了一整個島嶼，通過那座長橋之後才算真正進入了韋恩島。

韋恩在這裡根植了好幾代人，莊園的主建築也是一修再修，托馬斯·韋恩修了一次，讓現在的韋恩莊園看上去沒那麼古老沉重。

阿爾弗雷德找了個推車來幫奧格斯特裝行李，這回奧格斯特沒拒絕了。

他們路過了韋恩的花園，可能是近期事務過多，老管家居然讓花圃裡長出了雜草，淩亂的花枝也攀附在一起，一些花可能遭受了無法抵禦的寒風，了無生氣的低垂著，鮮紅的花瓣像血一樣夾雜在泥土裡。

那些樹倒是得到了很好的照料，這讓花圃的淩亂和頹廢更顯眼了。

注意到奧格斯特的視線，阿爾弗雷德輕咳一聲:“最近實在是抽不開身來關注那裡，實在是失禮了。”

布魯斯倒是不怎麼介意，反倒問:“奧格斯特先生會嗎？園藝。”

“不會。”養成遊戲也不是什麼技能都會涉及得，他滿級的是插花，園林設計還真不是強項，隻有附帶的基礎知識。

其實去查花藝世界杯還有他的金牌，高維收束之後他這世界bug就是薛定諤的冠軍，去查就有，不去查就直接被忽略。伊格納茲的墓葬裡還有花藝課老師作為慶賀禮物送的種子，那幾顆傾注了一個頂級藝術家植物學家半輩子心血的種子隨著伊格納茲一起死去了，永遠不會有重新破土的機會。

畢竟為了不引起太廣泛的注意他讓主控身份死亡了，現在這個時代，他死了也不會像未來信息時代一樣被自媒體拿出來大書特書被推廣到人儘皆知，也就不會有機靈鬼一個抖機靈說出這家夥是不是拿的獎太多了。

隻想做個普通人的奧格斯特對籍籍無名很感興趣。

布魯斯看看都不好意思說有淩亂美的花圃，沒忍住多看了奧格斯特一眼。

“怎麼了?”

布魯斯很實誠的說:“我沒想到奧格斯特先生也有不會做的事。”

奧格斯特哭笑不得:“文化的結晶那麼多，我怎麼可能麵麵俱到。”

“行吧。”布魯斯攤開手，正好他們到了主建築的大門口。

這座莊園就像是哥譚沉默的滴水獸一樣，迎接了他的小主人，而它的小主人今天帶回了一個生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