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外,祁山。
客俠門。
孟章聽師兄召令,急往正殿趕去。
匆匆趕到,抬步進殿,見江湖其他各派掌門皆在。
略感驚訝,抱拳向各掌門問候:“孟某見過各位掌門。”
客俠門大掌門開口:“今日,遠召各位,是有要事商議。”
柳依派掌門開口:“想來是那清劍派……”
客俠門大掌門開口:“正是。”
頓了頓,轉頭對孟章道:“孟弟,你也是掌門,你先說說。”
孟章開口:“半月前,清劍派公然闖入溪泗閣,傷了守閣的數十位弟子。”
一位執令急忙開口:“溪泗閣?當初可是各派立了誓約,江湖若再無血雨腥風,這閣是不可進的!”
另一人接過話:“清劍派這是要重挑江湖之亂嗎!溪泗閣裡都是‘巢闕’後,各派送入的秘法,景司可有搶了什麼?”
孟章開口:“萬幸我與師兄趕到,及時製止了清劍派闖閣。”
眾人皆鬆一口氣。
‘巢闕’是五十年前,江湖重創的一戰,鬥殺慘烈,血染千裡,各派都元氣大傷。
至於緣由以及詳細卻未在任何書簿上記載一筆,似逃避又似掩飾。
唯一能證明‘巢闕’的發生,隻有溪泗閣。
因為鬥殺牽扯太多,慘遭滅門的不勝其數,當時幸存者商議建造溪泗閣,把眾門派秘法,上道存入其中,是典藏也是紀念。
後來,江湖太平,後起門派也按照規矩把本派修習存入,這溪泗閣便承載萬千武法,成了這江湖中的著名武閣。
為防止有居心叵測之人偷取,給溪泗閣巧裝機關,並立了誓——溪泗閣重地,若江湖太平,不可有任何人入閣。
各派都遣精修弟子守閣,可近來清劍派蠢蠢欲動,各派擔憂江湖又起風波。
·
傅府。
空曠的府邸中又隻剩兄妹兩人,沒了往日的喧鬨,靜得隻有流水聲與樹葉的嘩啦聲。
傅楚慈靜靜坐在椅子上,手中把玩著之前救孟伯得來的符匾,不知在想什麼。
傅瓊瑤也同往日那般,坐在哥哥對麵,為他添了茶。
傅楚慈望著妹妹瘦削的麵龐,內疚之感湧上心頭。
傅瓊瑤輕聲道:“得到又失去,不如從未得到過。”
傅楚慈心中明白。
傅瓊瑤沒有告訴哥哥昨天的事,其實她心中早已明白,她與江音是不可能在一處的,種種原因是不可能的。
她現在隻一心希望哥能和蘇公子好好的,隻有蘇公子在,哥才能可見的開心。
傅楚慈猶豫的開口:“阿瑤,你……”
“我想通了,沒事的,哥。”
傅楚慈輕歎。
傅瓊瑤接著道:“哥,我不想成為你的麻煩。”
傅楚慈驚訝聽到妹妹這麼說,開口:“阿瑤,為何要這樣想?你一直是我最愛的妹妹,哥也隻有你了。”
傅瓊瑤注視著哥哥,開口:“我會一直陪著哥的。”
傅楚慈聞言,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淺笑。
·
客俠門。
傅楚慈與妹妹奔波了一日,走至山門前。
傅楚慈上前呈出符匾,那弟子稟了掌門後,將他們請入正殿。
孟章起身去迎他們,向師兄介紹道:“這便是當時救我之人中的兩位,傅公子與其家妹。”
客俠門大掌門站起身致謝。
傅楚慈開口:“應當的,無需道謝,晚輩今日打擾,確實有一事想問。”
待他們都落了座,傅楚慈開口:“不知這江湖中,可有門派統著紫白色服飾?”
稍遲疑一回,接著道:“可能與朝廷略有瓜葛。”
兩人沉思,孟伯道:“確實有,名為清劍派。”
大掌門接過話:“不瞞二位,自此上次師弟受傷後,這江湖就一直躁動著,清劍派更是從中明裡暗裡挑撥。”
孟伯歎道:“我等與其他各派都已商議過,都是厭惡這清劍派,看來,免不了一場血雨腥風。”
傅楚慈與妹妹交換眼神,兩人站起,跪地請求:“晚輩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兩位掌門能夠考慮考慮。”
孟伯道:“快快請起,慢慢說。”
傅楚慈道:“我與家妹的父母在我們幼時被人殺害,我們死裡逃生。現如今,我們不願讓父母無故慘死,便求貴門派能相助。”
“細細講來。”
傅楚慈便簡單的概括當年金盛朝與清劍派殺害父母一事。
兩位掌門都憤怒拍案,孟伯怒斥:”清劍派攪亂江湖,竟還與朝廷糾纏一同殺人!”
大掌門問:“不知傅公子有何打算?”
傅楚慈講出自己最後一步計劃,聽罷,兩人低頭思索。
孟伯開口:“今日舟車勞頓,想來二位都已疲憊,我先安排二位休息,我等召其他掌門商議一番,可好?”
兩人隻好點頭答應。
正殿內,各門派議論紛紛,有附和的,也有不少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