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離 無儘黑暗(1 / 2)

落月寄情望君收 弗格森 5310 字 11個月前

宋府。

蘇煥給宋故號了脈,站起身道:“宋大人雖是傷風頭痛,但真正的病根在肺部,要好好調治,才可真正痊愈。”

宋故一聽,心想:“此人不愧是京城中的名醫,竟悉數說中。”

想罷,道:“那蘇少醫可有藥方?”

蘇煥答:“治病容易除根難,是需要精心護理的,我開了藥方。去讓人抓藥熬煮,再配以丸藥,是可以好的,但也不知道宋大人需要幾個療程,日後多跑幾趟也好。”

說罷,蘇煥注意著宋故的神色,心中不免緊張。

宋故聽罷心想:“這麼繁瑣細致的活兒,府裡沒一個人可以放心的,不知這蘇少醫願暫留為我療養,除了這病根,彆再拖我後腿才好。”

抬頭道:“少醫我自然放心的,但府內沒什麼可靠的下人,我不知能否請上蘇少醫暫留,專為我療養些時日?”

蘇煥鬆了一口氣,故作猶豫。宋故以為他在猶豫診金,開口道:“診金我按兩倍付如何?”

蘇煥點了點頭,隨下人去準備好的臥房。

宋故招招手,一直近身伺候的一個丫鬟走過來,屈膝行禮。

宋故滿意的點著頭,道:“你這次尋得的醫者很是不錯,也難為能讓寥汀族的人來一趟,這是賞你的。”

那丫鬟接過銀子退下了。出來,路過蘇煥臥房,微微朝站在廊上的蘇煥點頭,蘇煥心中明白。

宋故的藥一直是蘇煥親自熬的,熬好後再配以藥丸送去給他。

喝了幾日,宋故感覺身上輕鬆多了。蘇煥號畢脈,道:“宋大人,您的傷風好的差不多,明日我給您除根。”

宋故點著頭,蘇煥回到房中,暗想:“有幾味藥已在他身體裡留了引子,得從飲食處入手了。”

便細點著案上盛放的藥材,未曾注意到窗邊一閃而過的黑影。

宋故房中,有人密告:“大人,蘇少醫正點著藥材,並無其他動作。”

宋故細想後,低聲道:“你差人悄悄去請其他醫者來,再給我號脈。”

很快,一名醫者進來,仔細地替他號了脈,確實並無大礙後,道:“大人,您的傷風確實已好,身體也並無其他異樣。”

宋故冷聲問:“你確定?”

那人答:“大人請放心。我從醫三十年之久,定能確認。”

宋故放心,揮手道:“好,付診金。”

第二日一大早,蘇煥便去去了膳房查看宋故的飲食。

宋府雖大,但宋故早年喪妻,唯一的女兒也已出嫁異鄉,所以下人做的就隻他人一人的飲食。

看罷,蘇煥便去宋故的書房,問:“大人,不知您能列一份日常膳食的單子給我瞧瞧,你這肺病主要是在飲食方麵。”

宋故點頭準許,道:“辛苦蘇少醫調理了。”

蘇煥淺笑搖頭,待他退出後。宋故吩咐:“盯著點兒膳房。”

到了午膳,飯菜都換成了清淡類,宋故喜辣,挑著吃了兩口,不滿道:“蘇少醫呢,喚他來。”

蘇煥走至桌前,詢問道:“大人,您找我?”

宋故道:“蘇少醫知道我飲食口味,一下換這麼淡,不合口啊。”

蘇煥道:“您就是先前口味偏重,傷了肺,現在得換點兒淡的,滋潤點兒。”

宋故一想前方的榮耀風光,好像也沒什麼不能忍的,半晌才道:“蘇少醫想的周全,我會按照醫囑來的。”

宋故惱火的放下筷子,道:“我以為他會下毒,結果竟用這麼一桌菜來整我。”

那丫鬟安撫著:“大人也莫氣,蘇少醫也是為了您的病,再說他哪有什麼膽子下毒。”

宋故想想也是,複又拿著筷子忍著吃了幾口。

待宋故出府進宮,那丫鬟趁午間無人,便悄悄地遞與蘇煥一個字條,複接過蘇煥遞來的,悄悄去了後院牆角。

蘇煥展開那字條,看見那熟悉的字跡:暫委屈你,完事小心。

蘇煥頓覺安心許多,為不留後患,隻得把字條燒掉,不免有些心疼。

又拿起菜單,他為避嫌不親自去膳房,每日隻是給膳房留一份重新訂好的菜單,讓照上麵的食譜烹飪。

待重新擬好,蘇煥盯著它出來神。

近半個月之久,蘇煥一直給宋故一種假象,讓宋故覺得自己精神大漲,氣色紅潤,但是不知他體內已經積了毒。

因為最初見蘇煥真的在一心一意醫治,盯了五日後便放下戒備,全憑蘇煥調理。

蘇煥仔細替他號了脈,心裡明白馬上就要成功了。

站起身道:“宋大人,隻需最後七日,您便可徹底痊愈。”

宋故心裡大喜,高興道:“好好好,這最後幾日有勞您了。”

正說著,金盛朝到訪,蘇煥退了出來。

宋故請金盛朝落座,沏了上好的茶。金盛朝見宋故氣色很是不錯,笑道:“宋弟,幾日不見,感覺整個人精神不少。”

宋故笑道:“哪裡哪裡,比起金兄,還差遠了。”

金盛朝問:“不知是何緣由?”

宋故開口:“最開始入秋後受了涼,府內便請來一位寥汀族的少醫,不僅醫治了我的風寒,也一並根治了這肺病,可是真的神呐。”

“確實不愧為寥汀族。宋弟,借一步說話。”

兩人走入內室,四周無人,金盛朝開口:“最近國境邊,防衛森嚴了許多,好多‘貨’通不進來。”

宋故詫異:“怎會這般,之間邊境不是打點好了嗎?那王領可是一直合作的。”

“可就這出了意外,他先前違了軍紀已經處死了,這新來的,是個不好說話的。”

“那‘貨’進不來,得賠多少銀子?你我雖為皇商,但也耗不起呀。”

“我這幾日一直盯著邊境,想著辦法,唉,你說咱們為皇商,聽著響亮,實則除去宮裡那些用度,咱們又能落多少?”

“前些年殺了傅知恩,以為能翻著多少呢,不也少的可憐。”

“誰知道他藏哪兒了,莫慎行和霍言之這麼一走,你我也得小心點兒。”

宋故內心權衡後,開口:“金兄,不知可有覺得這傅楚慈有些像傅知恩?”

金盛朝眯眼,道:“照你這麼說,的確是有些像的。”

宋故試探:“不知……”

金盛朝幽幽盯著他,笑道:“莫要心急了。”

正密語著,誰知隔牆有耳。

蘇煥清點著藥材,不禁皺眉,心想:“這幾味藥材藥效過慢,是達不到藥的效果,若要替換,恐怕得回族中一趟。”

又轉念一想:“要不先回傅府,看看有沒有更好的,實在不行再回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