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烈慶祝唐斌羽有和沒有都一樣的馬甲正式掉……(1 / 2)

庭院外已經一團亂了。

倒塌的不隻是第五層的那個房間,甚至往下的一間房都被削去了大半。亂七八糟的碎石鋪了大半個庭院地麵,卻好巧不巧躲開那棵蘋果樹木,以樹木為中心繞了一圈廢墟出來。

至於那些本來是房間的缺口處,此時長出了枝繁茂密的枝葉,鬱鬱蔥蔥籠罩著本來的地方,散發出某種陰森的生機氣息。遠遠望去,就像是古堡長出了一頂綠色帽子似的。

跟在洛基後麵逃出來的人站在庭院,看著他們背後的古堡,臉上的表情十分的茫然。呂義杏搖了搖頭,轉頭去看救他們所有人出來的多多一行人——

——然後發現洛基已經馱著眾人往廢墟方向跑去,完全沒有想管他們的意思。

廢墟的身影越來越接近,白色的紅色的黑色的圖像隨著他們的靠近也越發清晰。總之,令人鬆一口氣的是,他們正擔憂的兩人仍精力十足。

坐在大樹邊上的唐曉翼在用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的紗布給同樣坐在大樹邊上的唐斌羽的手包紮,但那仍在往外滲的鮮血又沾濕了紗布,透出一片猩紅。

“你屬狗的吧。”唐曉翼看著紗布上那一塊血紅,大大地翻了個白眼。他實在是包紮到不耐煩了: “這一口下去有夠深,包紮都包不上去。”

唐斌羽大抵是自認理虧,隻是嘟著嘴聳聳肩。

“曉翼,你身上怎麼有血腥味 ? ”把孩子們放下地麵之後,洛基忙走到唐曉翼邊上,擔憂地問到。它的鼻子較靈,老遠就聞到煙塵味道裡麵參雜的血腥味。

“彆擔心,我沒受傷。”唐曉翼一邊說著,一邊對著他對麵人的方向努了努嘴。

他給唐斌羽手上的包紮最後打了一個結,隨即和洛基——或者說和邊上的埃克斯打小報告說: “有的人手上還淌著血呢,就往人頭上一摁。彆人摁血手印都沒這麼瀟灑的,你說是吧唐斌羽同學。”

唐斌羽嘀嘀咕咕: “反正就你這飄逸的腦袋,糊不糊都一個樣。”

唐曉翼: “抱一絲啊。實在是每天日理萬機,沒空像某些大少爺這樣一天抽個十來分鐘給自己打理得一絲不苟精致迷人。”

唐斌羽: “…宿舍我給你收拾的,洛基我喂的,咱兩飯甚至我去打的…你又哪來的日理萬機 ? 每天逮著喬治逗 ? ”

唐曉翼: “誰讓有些人離了我就過不下去了呢。就隻能勉為其難舍棄掉在床上休息的時間陪他到處晃。”

唐斌羽: “…沒人求你 ! 明明是你自己擅自跟過去的。”

好的,精力十足。雖然對於他們對話的某些內容孩子們仍抱有疑惑…唐曉翼談的內容分明是和唐稟羽發生的事,唐斌羽卻像是親身經曆一樣能吵的有來有回。但如果去問的話,唐斌羽也肯定隻會給他們一個「區分我們沒有意義」的答案。

婷婷看這兩人沒有什麼大礙,便擔憂問道: “艾普魯呢 ? 他掉在哪裡了 ? ”

唐斌羽聳肩,唐曉翼聳肩。

“…大概在廢墟裡。”看到唐曉翼沒有幫他回複,唐斌羽沉默了一會,說,“反正樹應該沒有那麼腦殘,把它最後的捕食器官也毀了。”

埃克斯搖搖頭: “…很多人已經被樹同化了。就算那個孩子死了…也有其他的替代品。”

唐斌羽顯然沒想到這麼一點,瞳孔猛然一縮,張著嘴但是卻說不出任何一個字。

“…這樣啊。”他最終艱難地這麼說道。

虎鯊憤憤往樹那邊走去,一邊擼著袖子,一邊惡狠狠地說: “看我把這棵樹打垮來 ! ”

提坦看著虎鯊的行動,連忙從埃克斯脖子上竄了下去,跟在虎鯊後麵喊著「壞大樹欺負媽媽,我也來幫你 ! 」

也不知道它小小的腦瓜到底是怎麼理解這一串故事的。

唐曉翼挑眉: “這麼威猛。你兩加起來掰腕都不一定掰得過你們唐稟羽姐·姐呢。”

「姐姐」這兩個字被他咬的特彆重又特彆慢,不知道在刺誰。總之站在他邊上的唐斌羽小小地用手肘撞了一下唐曉翼。

查理清楚地看到了這一幕,心中有了些許猜測。

虎鯊走路的時候壓根沒往唐曉翼那邊看,聽這話隻以為他在嘲諷自己,一扭頭衝唐曉翼晃了晃拳頭示威,開口道: “讓它嘗嘗——…”

虎鯊這話沒能成功說出口。沒看路的後果就是容易被什麼奇怪的東西絆一跤,…就像是這個時候的虎鯊身形一歪就啪嗒地臉朝地摔了個狗啃泥。

唐曉翼半笑不笑地看著這一幕,嘲笑道: “不錯啊虎鯊小同學,與民同樂和樹一起紮根泥土呢。”

唐斌羽不解眨眼: “可是樹又不啃泥。”

這話說出來的時候從語氣到表情,唐斌羽都分外真誠,就好像真的在這麼好奇一樣…。但隻可惜他這話是跟了唐曉翼後頭的,殺傷力呈幾何倍增加。

趴在地上的虎鯊暴躁地爬了起來,…好吧,他打不過那邊那兩一唱一和的家夥。就算不打而是吵起來,有那麼一個唐曉翼就夠他受得了,更彆說邊上有個專業捧眼的唐斌羽。

唐斌羽: …等一下,我隻是想指出唐曉翼說話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