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多多突然停下了腳步。
“多多,你怎麼了嗎 ? ”走在後麵的婷婷疑惑地看向突然停下來不走了的多多,關心道。
多多搖了搖頭,卻死死咬著牙齒,他的手下意識抓住了自己的手袖,捏的緊實,甚至指縫間滲出來的汗液都濡濕了布料。
虎鯊猛一拍多多的背,頗有虎鯊風格地關心道: “你突然乾嘛 ? 什麼都不說是不是信不過本大爺 ? ”
多多看著虎鯊捏起來的拳頭,心頭頗有點害怕…——全世界也就虎鯊有這種鬼才,能把同伴間的關心搞得像是審問囚犯一樣 ! 。
但不管怎麼說,夥伴們都是在擔心自己,甚至查理也不安地看著自己。多多深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他看向夥伴們,坦白道: “…我隻是有一點點不好的預感。”
婷婷理解地點點頭。…但她也知道,這個時候還是安慰著人比較好些。她從衣兜裡麵拿出那隻錄音筆——唐曉翼把這玩意丟給他們之後拔腿就跑,啥也沒說。
而等到幾分鐘前他們邊走邊聽的時候,恨不得穿越回唐曉翼還沒走那會讓他翻譯一下「唐斌羽語」。
“…這似乎…她在說一種很新鮮的語言。”呂義桃沉默了半天,好容易才找出一個沒那麼過分的比喻。
錄音器本身就難免自己產生一些雜噪的電流聲音,而唐斌羽半夢半醒裡說的夢話又低又含糊,幾個人翻來覆去聽了半天愣是聽不清一個字——甚至連唐曉翼吐槽過的「喊媽媽喊成泰坦」類似的語言都沒有聽到。
“…等…等一下。”扶幽打斷了一下,“唐曉翼…真的…聽到「泰坦」了嗎…不會是…蒙…蒙我們的…吧。”
…。
……好吧,這種可能性也不是不可能存在。
呂義桃吃驚地看著四個小夥伴們迅速接受了唐曉翼多半又糊弄他們了的事實。深刻感受到什麼叫做由此可見唐曉翼平時乾的缺德事到底能有幾籮筐。
五個人一條狗對著唐斌羽那對於目前的人類有點太超前的語言分析了半天,十分艱難才從中聽出個大概的意思: 無非就是他在路過塔的時候感覺很不對勁,有一種飄飄搖搖到要消失的感覺,越到後麵越覺得意識模糊,不知道自己會乾出什麼所以希望唐曉翼到時候能見機行事…。
“…千萬要小心塔。神明的乾涉力從靠近塔的那一瞬間起就已經存在著了。”
唐斌羽最後是這麼說的。
已經在塔裡的五個人: …
…唐曉翼同學,你不感覺你這個時候才把信息丟出來,已經太晚了嗎 ? !
“你們有感覺到什麼不適嗎。”查理借多多的聲音詢問道。
畢竟,呂義桃和他們的關係還沒有親密到讓查理覺得可以暴露自己能說話這件事情的地步。
“我感覺還好,沒有什麼大問題。”婷婷說,然後看向了邊上的扶幽,“你們呢 ? ”
扶幽也點了點頭: “一路下來…我的精神都…還可以。”
虎鯊也道: “本大爺精神好得很 ! ”
多多也忙跟著坦白說自己沒什麼大礙。
呂義桃卻陷入了沉思。她的手搭在了腰間,表情有些嚴肅。
“呂義桃姐姐,你不舒服嗎 ? ”婷婷擔憂地問道。
呂義桃搖了搖頭,說: “我現在確實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對的地方…但唐斌羽描述的那種感覺,我總覺得很熟悉。”
多多托腮思考著,猜測道: “難道是你第一次登塔的時候嗎 ? ”
聽到多多的猜測,呂義桃似乎受到了什麼啟發似的。但她也隻是點了點頭,似乎還沒有徹底想通,依舊發出一種類似於便秘的聲音,擠壓著大腦裡麵的回憶。
“不過說起來。”虎鯊看向了呂義桃的腰間——從剛剛起,呂義桃的手就一直搭在那邊、搭在腰間上的劍柄處——虎鯊疑惑著,詢問道,“你這把刀哪裡拿的啊 ? 怎麼感覺一直都沒見過。”
呂義桃的思路被打斷了一下。她小聲「啊」了一聲,低頭也看向自己腰間的刀。她的手指摩挲過刀柄上的花紋,回憶著回答道: “這是我出門的時候呂義杏一定要我拿上的。…呂義杏現在也在上麵看獻祭儀式呢…不知道………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