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這玩意改裝一下可以當加特林用(迫真……(2 / 2)

露娜的意圖並不難懂,其實就是覺得行個方便也可以。但來的路上它卻也一直沒有反應,直到現在才意識過來一樣——當然,也有可能真的是反應遲鈍,也有可能是這個時候它們才真正博得了露娜的信賴。

礙於嘴巴裡有東西,實在發不出聲音,他隻能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蜷起爪子,跳上了露娜的背部。

它們沿著來時的路原路返回。露娜用腦袋輕輕頂開門,小心地左看看右看看,才鑽了出去。

跟在後麵的洛基抬起一個爪子,扶住門板,等提坦先爬了出去,自己才緊跟著出了去。

外麵依舊空一無人,來時的道路也隻有遙遠看不到儘頭的走廊。露娜用腦袋使勁,充分展現了什麼叫做「頭腦的力量」,將大抵是教室的房間的門把手打下去再推開,帶著一群大動物小動物走了進去。

不等門被打開,裡麵的氣息就已經足夠令大家寒毛聳立。夏日卻並不悶熱的房間,一股乾燥的寒意從門縫中率先鑽出,伴隨著什麼的焦味一股腦衝了過來。而當踏入這個房間,目睹裡麵的內容物的時候,不光提坦害怕地猛退兩下,就連見多識廣的洛基都被嚇住了。

“嗚嗚嗚嗚 ! ”

提坦鬱悶地哀嚎起來。

房間左上角有窗口,朦朧到幾乎不存在的光從方向處投下。在這些隱約的光線裡,一個姿勢猙獰的黑影屹立在窗口底下,伸長著幾乎乾枯為樹枝模樣地手臂,徒勞地探向窗口,而它的手在這個過程中似乎不堪重負,於是整個手臂從關節處崩裂,隻剩下大臂孤零零地遙指那觸而不及的光芒。

在這個黑影背後,似乎還有其他層層疊疊的、無數的、形態與神情相似的形狀。

肉墊踩在地麵上的時候,凹凸不平但乾燥的觸覺與冰涼的順滑感覺混在一起,抬起來的時候似乎有什麼被黏在上麵。洛基不安地揮了揮爪子,然後一股粉塵撲鼻而來。

…它痛苦地甩了甩腦袋,理解提坦到底是在害怕什麼: …隨著年紀增長,它眼睛退化越來越厲害,現在嗅覺和蛇信反而是它辨識事物的依憑。這裡地麵上太多奇怪的灰塵,想比提坦一爬進來就被折騰了個徹底。

想清楚這一點之後,它主動坐了下來,等焉了吧唧的提坦爬上它的背。

這些是什麼 ? 。查理很想發問,卻沒有空閒說話。

“這是你們來的時候遇到的那些東西。”

雖然查理沒有問出聲,但它左顧右盼的動作還是被露娜感知到了。仿佛知道它們在疑惑什麼一樣,露娜輕聲說道:

“她們的身體雖然在這裡,可靈魂卻不在這裡,一直在外麵徘徊,遇到活物就會撲上去,想要讓彆人代替自己承受這種痛苦。”

…所以說是「水鬼」嗎。儘管心中還有很多很多疑問,但先下還是隻能把嘴巴解放了才能說話。

躡手躡腳地繞過那些殘骸,露娜走到了教室的一個邊角。那裡隱藏著另一個深色的們,若不是露娜用腦袋頂開來鑽了進去,洛基和查理甚至不知道這裡還藏著這樣一扇門。

露娜的占地麵積雖然大的詭異,可大部分還是長長的肢節帶來的錯覺。隻需要通過腳、腦袋、腳、身子、腳的順序一點點挪進去,就能順利跨入門內。

在洛基小心翼翼摸黑進來之後,門輕輕地發出了「吱扭」一聲,隨即合並產生的風便掃過洛基的後腿。緊接著,隻聽「哢擦」一聲,四周又猛然亮堂起來。

一瞬從極暗變為極亮讓眼睛有些適應不良。頭腦的眩暈與眼部極強的不適感混合在一起,耳畔有什麼墜落的「滴滴答答」聲流淌下來。過了好一段時間,它才停了下來。伴隨「呸呸」兩聲過後,星的聲音響了起來。

“那幫家夥不敢靠近這裡的,你們在這裡等到天亮就好啦。”

露娜小心翼翼的用自己的腳點了下星的腦袋,把它頰囊裡還沒有吐乾淨的珍珠給頂了出來。

坑坑窪窪的珠子掉了出來,墜落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又咕嚕咕嚕滾了兩下,極其叛逆地往門口方向滑去,又被洛基的巨大腳掌給撞了回去。

順著這顆小珠子的方向一路滾動,牆壁的靠邊處又一個巨大的、正立著的、焦炭似的十字架。十字架的底部鋪滿了大大小小的珍珠,有的圓潤有的粗糙,有的璀璨有的灰暗,數量卻多到嚇人,於是這些參次不齊像是海浪的起伏一樣,用珠白色的海洋將十字架圍了起來。

而在十字架的上麵,金燦卻毫無光澤的秀發披頭垂下,潔白的襯衫上遍布灰塵,過膝的長裙邊緣儘是灼燒的痕跡;可怖的、幾乎全是鏽跡的鐵釘穿過胸口的部位,將布料的邊界蹭上些許鏽跡,黑色的、早已凝固的液體痕跡也從刺穿出一路向下;從裙擺裡、衣袖裡垂落的四肢消瘦,色彩如四周的牆壁一般灰白,皮膚如乾裂的大地一樣層層崩裂開來,露出裡麵早已流不出血的肌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