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 ? ”
婷婷蹙著眉,立刻發出了疑問。
他們是見過那個亡靈伊麗莎白的——雖然由於照片被塗的亂七八糟,沒有什麼確鑿證據說明它就是「伊麗莎白」,可目前…或者說之前也沒有任何否定這一現象的證據。
總之,那個伊麗莎白的四肢與腦袋看上去依舊是健全的,並沒有什麼太大的破損,怎麼看也不像是墜樓身亡該有的模樣。
聽了婷婷的疑惑,扶幽搖了搖頭,反駁道: “可是…也沒有人規定…幽靈必須以…以死亡那一瞬間的…的模樣出…出現啊。”
“但下意識都會覺得那樣吧。”站在婷婷這一邊,李佛思嘀咕道。
“怎麼樣都好了吧 ? …反正伊麗莎白也已經死掉了。”
張思睿毫不留情地打斷了他們的討論,聲音聽上去有些悶悶不樂。她像是累了一樣,用手反複碾壓著後麵那一疊還未撕開的頁碼,眉頭幾乎蹙成了一整團。
“…張思睿姐姐,怎麼了嗎 ? ”婷婷放小了聲音,擔憂地問道。
回望向婷婷,張思睿垂下了眼睛,長歎了口氣: “…在這一麵我們找不到更多東西了。…但還有一張檢討書…是在伊麗莎白死後,就,那些家夥寫的。”
? 小夥伴們歪頭疑惑。這幫家夥又有什麼沒共享出來的事 ?
“前輩們提到過的那張檢討書 ? ”
李佛思同樣疑惑地重複了一遍,而張思睿點了點頭。
“應該是夾雜不知道哪一頁裡麵了…。畢竟也算是就記過處分的一部分。”張思睿補充道。
李佛思情感不明地「哦」了一聲,一手指了指學生名單,另一隻手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片美工刀片: “說實話,直接拿刀把邊上割開,再抖一抖不就好了。”
虎鯊在背景大喊「我也這麼想」,張思睿盯著那邊反射著森森白光的刀片,好一會才憋出來一句“這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 ? ”
李佛思接過書本過來,用手大致對了一下膠水的地方,當著所有人的麵「撕啦」一下滑倒底,動作行雲流水乾脆利落,末了還揚了揚自己的傑作,同張思睿笑道: “你瞧,我這樣切出來的痕跡比你用手指刮開來的好看的多吧 ? ”
這倒確實…用手指甲劃下去未免會有些歪斜,甚至有些頁碼的邊緣被撕裂出了短短一條橫。反觀美工刀選手,從留白處一刀下去,主打一個乾淨利落整潔美觀,雖然代價是犧牲了一截寬度…但並不影響閱讀。
拍了拍張思睿的肩膀,李佛思寬慰道: “我們之前做的事比這個糟糕多了吧 ? 要是這樣都能惹小會長生氣,我們不早就被吊旗杆上示眾了。”
說著,李佛思甚至還大大咧咧地拎著冊子抖了兩抖,生動形象地展現了什麼叫做「我們做的事還要更糟糕」。
“…有你這麼安慰人的嗎。”張思睿推了推眼鏡,無奈道,隻得到李佛思沒心沒肺的笑容一個。
婷婷眼尖,一下就看到在白色冊子那一抖一抖的書頁裡頭,似乎有什麼奇怪的尖尖角從裡頭漏了出來。
“這是什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