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崖之際我一把摟住海市,萬丈深淵,即使我倆就此粉身碎骨,隻要能在一起,也是幸福的。
落水之後,很幸運,水深,水流不算太急,我還能用最後一點體力拉著海市遊到岸邊。上岸躺在石灘上意識迷糊了好久,懵懂之中知道自己要起來,奮力睜開眼,拍拍海市,她輕輕地□□了一聲,蒼白的臉上幾縷濕發。儘力坐了起來,在她身上摸索了一把,應該是沒有受傷,給她把了一下脈,就是冷著了加上體力不支。於是運功打坐片刻,積聚體力,趁天黑之前把海市背到了附近山洞之內。
撿柴枝生了一堆火,把自己的衣服脫了架起來烤乾,海市還躺在那裡一動不動。我伸手拉她腰帶,打算把她濕衣服脫下來,她手軟綿綿地把我一手按住,輕輕地說了聲,“我自己來。”我鬆手,等了半晌,她卻沒動靜。於是說,“海市,濕衣服再不脫要染上風寒了。”她又再輕聲說,“師傅,我想脫,但是沒力氣。”聽罷,我一手把她腰帶扯開,把她外衣脫了下來烤火。山洞火光映照下,她蒼白的臉上突然起了兩朵紅暈,眼睛半睜不開,慵懶嬌美,我忍住了沒有給她一個吻。“師傅,我...自己來。你...能不能背過身去?”我瞟了瞟她雪白手臂上的守宮砂,背過身去,說,“我不看你。”隻聽幾下手指摩挲布料之聲,等了半晌,感覺她卻沒怎麼動。我轉過身來,她猛地睜開眼,抱住上半身,嬌嗔道, “師傅你說話不算話!” 我過去三下五除二把她中衣脫了,伸手到她背後把裹胸布解開,鞋襪也脫了,頭發放下來,說,“你以為你武試中毒那次是誰給你換的衣服?”她聽罷不發一言,臉上一直紅到脖子根,用力坐起來緊緊地抱住雙臂。見她晶瑩如玉的肩膀和小腿上仍然掛著幾滴水珠,我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她整個搬到火堆旁,然後用手指給她輕輕理順濕發。“淳容妃保重貴體。”話畢,感覺自己心上被狠狠割了一刀。她聽罷半晌無言,忽然抽泣起來,然後嚎啕大哭。我知道她是想起葉夫人慘死,歎口氣,一把把她摟進懷裡,讓她儘情地哭。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哭聲逐漸低沉,又睡著了。我摟了她半天,身上已經難受至極,於是把她在草堆上放平,拿我晾乾的衣服給她蓋上。自己運功打坐,慢慢也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