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把臉貼在我的脖子上，輕輕地摩挲著，讓我心猿意馬。“師傅，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也在想。”她頓了頓，又說，“請你不要想了，無論明天我倆是何命運，我都能麵對。”“海市，你到底是醉了還是沒醉？”“師傅，這都不重要。記得嗎，阿娘生前很喜歡你，師傅。”我轉過身，“海市，葉夫人的死，我很抱歉，沒有早到一步。”“師傅，這不是你的錯。”語畢，她伏在我懷裡，我隻覺心臟狂跳, “並非世間萬事，你都得為其負責，包括我。”“海市，我很大可能隻有一個月的命，我可能......並不能對你負責。”“我不需要，真的，師傅。”她揚起頭，玉手撫上我的臉。“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我想把她的手扒拉下來，“就算你不是宮妃，名節對一個女孩子也很重要。”“師傅，要是沒有你，我可能已經死了幾次了。你告訴我，名節比命重要嗎？”“生死關頭，命最重要。但現在不是生死關頭，起碼今晚不是。”“為什麼任何事情都隻能二選一？不可以都要嗎？”我想掙脫海市，但是她緊緊地摟住我頭頸，眼淚濕了我的脖子和衣襟，我心下不忍，轉而輕撫了一下她的肩膀，感覺所到之處隻剩一把骨頭，更是心疼。“師傅，我謝謝你的淳淳誘導，苦心栽培，但我已經成年了，請你不要再當我小孩子，我可以為自己做決定。況且，我們是成了親，拜過天地的。”“是的，你已經成年，可以為自己做決定，但成年人做的決定並不一定都是正確的決定。”“為什麼必須要去想正確與否？隻要我是心甘情願，甘之如飴。”“我也是成年人，我更是你的師傅，我更可以做決定。”海市乾脆湊上來往我唇上一吻，“師傅，你說你不會跟你不愛的人成親，你是愛我的，你......不想嗎？”我被她弄得心神大亂，本不想回答，但她一雙水汪汪的眸子分毫不讓地直視我的雙眼，粉嫩的雙唇近在咫尺，讓我一下破防 - 回到天啟，等待我們的隻有朝堂與政治，這或許是這輩子告訴她的唯一機會 - “我想，我經常想，天天想。”她一張像上好白玉透著粉紅的臉蛋突現喜色，然後又再熱淚盈眶。我伸手給她擦了擦眼淚，“但是我不能，萬一你......你有了身孕-”“就把他生下來。”我心內大為感動，“海市，謝謝你。曆代清海公的日常，就是軍政權謀，遇見你之前，我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得償情愛滋味。不要說女子生產是鬼門關走一趟，你可知把孩兒養育成人，須花多少心血。我有我所愛之人願為我做這些，已是死而無憾。”“師傅，你不會死的。我們一定會找到辦法。”說著，她把手伸進了我的衣襟。我歎口氣，轉念一想，“海市，宮中都教了你些什麼？！”她突然不好意思起來。我又問，“告訴我！”“沒有。”“進宮任嬤嬤沒有給你做檢查？”“有，進宮第一天......”“她還教了什麼？”“師父彆問了！”她不好意思地閉上雙眼，“師傅，我好喜歡你......我就隻有我這個人，你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