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了一枚銅錢進城費,謝青見望著即將開始的星州城,內心充滿了期待。
城內很大,她東逛西逛逛,看差不多快午時吃飯了才學著他人樣,叫了一輛馬車送自己去那地契上所寫的塘坊巷。
找到地契上的居所,竟然挺大的,地契上寫著有一個兩進三出的院子。但謝青見沒有什麼見識,不知道這兩進三出有多大。
敲了敲門,裡麵便走出來一位婦人。
“您便是謝夫人吧,快請進請進。”婦人將謝青見迎了進來,與她介紹這院子。
謝青見逛了一下,腦子暈乎乎的,竟然說不出什麼話來。
隻覺得好大好寬敞,好明亮。
此時本是飯點,婦人已經做好菜罩在灶上,此時正好吃飯。
從婦人口中得知,她姓雲,可以叫她雲姑。雲姑做菜的手藝極好,隻幾口便征服了謝青見,也可能是她自從重生之後就沒再吃到什麼好東西?總而言之,謝青見心安地住了下來。
謝青見隻住了幾天便覺住在此處太幸福了,睡到太陽高升也無須擔心,雲姑會準備好一切,而且做飯也特彆合她口味。
閒時便上街隨便看看,雖然東西不多但都挺有趣的,很適合她這個小地方來的土鱉,
但隻不過住了十來日她便聽到了風言風語,看來此地的人實在是不太實在啊。
謝青見自從那一場病痛後身體好了不少,連耳朵都尖利了。
那一日謝青見突然早早夢醒,便洗漱換上新做的衣裳,又搗鼓了兩下頭發,還是決定讓雲姑替她梳頭,便坐在窗前把頭發梳順了,這個窗口剛好可以看到院子裡,她準備雲姑從屋子裡出來時再叫住她。
隻不過還沒看見雲姑,耳尖的她便聽到了隔壁的話題突然議論到她身上來。
“哎,你說那隔壁的那個哦,怎麼整日午時以後才出,還買那麼多些東西,喲,那好東西都一車一車往家裡送。”
“那個閨女挺漂亮的,又懂禮貌,前幾日還給我送了糕點禮物呢,可惜已經嫁人了……”
“哎,你不懂,該不會是有錢人家養在外麵的那種吧,看著挺利落漂亮的,要是那種貨色,唉喲,不害臊”
“還漂亮,看著嬌弱弱的,乾不了一點活的樣子,也隻能當那種貨色了。”
“竟是這樣,不是說她家那人在外經商麼,隻是在外奔波麼?”
“哎呦,你懂什麼,經商的有點小錢的都喜歡在外麵養幾個這種的,實際上可能連妾都不如嘞。”
“那我還收了她的禮,真…真不知羞恥啊,這麼年輕漂亮的姑娘乾什麼不好啊。”
也不知道該羞恥的是誰,謝青見眉頭皺起推開房門,噔噔噔跑上三樓,恰好有一間房能看見那戶院子裡,幾個婦人正趁著早晨涼爽擇菜,看了一眼,謝青見無語,說她壞話八卦的都是幾個孩子的媽了,也不會積點口德。
謝青見前幾日來時便向雲姑了解了這條巷街附近的鄰裡,還特意送去了糕點禮物,有幾位家裡還是考取秀才有功名的家庭,偶爾謝青見在房裡看話本時也會聽見遠處傳來的朗朗書聲,還感歎此處環境不錯,可沒想到今日便有人造謠她。
謝青見不開心地下了樓,本來一大早的好心情都沒了 。
雲姑來樓上放洗好曬好的衣物,恰好看見下樓的謝青見。
“姑娘,今日怎起這麼早。”雲姑整理著衣物,“早粥還在煮著,姑娘吃的藥也煮著呢,還要一會才好。”
淩霄在這裡給她搞了個假身份,同樣是富商的妻,而富商外出經商了,但這個雲姑看她年紀尚幼,還剛剛長開,便喜歡叫她姑娘,謝青見也隨她去,畢竟這個稱呼更加讓她適應一點,隻是在外人在時叫叫她夫人。
雲姑三十多歲,丈夫去年剛剛因病去世了,兩個女兒已經嫁到外地,隻一人在外麵做活給人洗衣服過日子。她不知道淩霄如何挑的人,但雲姑人確實不錯,生活起居由她照顧確實愜意,有時她隻一提想吃些什麼或是菜鹹了淡了到第二日便會有改變。針線活也好,前幾日買的碎布頭,謝青見隻隨口提了一句感覺做個荷包不錯,第三日便看見雲姑做了兩個荷包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