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澈注意到這,詢問道:“醒了?”
千羽隻一刹那,又沒了動靜。
司空澈眼底閃過一些失望轉瞬即逝,迅速從衣袖中掏出一個藥瓶,從裡麵倒出一粒藥喂進千羽的嘴裡,任憑他怎麼喂,藥始終沒有被寒月吞下去。
“真是麻煩!”司空澈把藥丸放進自已的嘴裡,身子向前微傾,直接親上了千羽的嘴,司空澈用舌尖撬開對方的牙齒把藥一點又一點地送了進去,待到對方完全吞下後,才慢慢地移開了唇。
他用手拭去嘴角的血跡,心情有些不錯:“你又欠我一個人情了。”
司空澈翻出箱子裡的一件外披,朝千羽身上蓋去,但在觸碰她衣裳時一下停住了。
他盯著千羽身上滲出衣服的血跡,有些猶豫,思考片刻後,才把外披蓋在了千羽身上,做完這些又回到原位閉目養神,好似剛才所做的一切與自己無關。
馬車行駛了一天一夜,便到了“南城”。
兩處地方景色截然不同,南城溫暖如春,微風輕拂柳樹肆意舞動,枝尖撩拔著湖麵,平添了一絲柔情,如同馬車中同樣望著千羽的司空澈。
這一天中,司空澈做的最多的事便是盯著千羽看,往日裡可都是閉目養神,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如何養成了這種僻好,內心所想便所做,反正也無旁人。
“到了,哥。”
司空清提醒道。
司空澈移開眼睛,還不忘吐槽一句:“這麼久都沒醒,看來蠢的不是一星半點。”
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可不就是蠢嗎!
司空澈路過千羽時為她把了下脈,吃了藥丸內傷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他確認沒有什麼危險,才慢慢下了馬車,獨自走進了“司府”。
司空清倒沒跟在司空澈後麵,而是在馬車上逗留了好一會,想著等那姑娘出來了也好扶她一把,傷的那麼重,腿腳定是不便。
見元清寒遲遲沒出來,司空清也不由有些擔心,拉開車簾看見她依舊躺著,身上的傷囗也沒有處理頓時慌了。
傷口久了不處理會加重傷勢,原以為哥看見清寒妹妹這麼可憐好歹也會幫她處理一下,果然是自己太天真了,不了解哥的冷酷無情。
此時他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和那些規矩,迅速抱起元清寒衝進了“司府”。
“澈兒,你回來了,那臭小子呢?怎麼沒見著。”司俞看著獨自回來的司空澈,有些疑惑,詢問道。
“他在後麵。”司空澈說完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此時,司空清抱著元清寒跑進司府的情景刺激著司愈的大腦。
司俞映入眼簾的便是司空澈抱著渾身是傷的女子,頓時嚇了一跳,急忙攔住了司空清厲聲道:“臭小子,這是什麼情況?是不是你把這姑娘打成這樣的。我告訴你,司府是絕不允許有這樣品行不端的男人出現的。”
司空清此時都急瘋了,那有閒心解釋這些:“爹,你想什麼了。都什麼時候,還糾結這些,重要的是救人。”
司俞也知道此時的關注點歪了,喊來一個下人,囑托道:“給我請南城最好的大夫,一定要快,知道嗎!”
那下人聽完飛一般的奔出了府。
這場麵看傻了司愈,感歎道:“果然,年輕就是好啊!”
頭一回看見臭小子為一個姑娘這麼著急,這可是個稀奇事。
一想到這,司俞急匆匆地跟了上去。
司空清一腳踢開了房門,直奔臥房床塌,輕輕地把千羽放在床上。
司俞聽著這門的聲響,心裡一陣心疼:【這是銀子破碎的聲音。】心疼的同時也暗暗在心裡為司空清記了一筆賬。